1985年5月21日夜裡,C區部隊三十公裡外,陸家豪華公寓內,燈火通明,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婚房裡,紅燭搖曳,光影斑駁地灑在每一寸空間。
精緻的實木婚床上鋪著繡有吉祥圖案的紅色錦被,象征著新婚的喜慶與美滿。
薑綰並未被這份喜慶所感染。
她那體態豐腴的身子斜倚在床沿,眉宇間凝聚著難以言喻的輕微痛苦。
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因疼痛而泛起的漣漪。
就在一分鐘前。
新郎陸青山身穿筆挺的橄欖綠軍裝,步伐略顯踉蹌地踏入婚房。
他的臉龐俊朗而剛毅,帶著些許醉意,卻更添幾分迷人的魅力。
薑綰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前世的種種傷害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充滿痛苦與愧疚。
看到陸青山身子晃來晃去,搖搖搖欲墜的樣子,薑綰心中一緊,急忙起身想要去攙扶他。
動作間稍顯倉促,加上腳下那雙不太合腳的高跟鞋,她一個踉蹌,不慎崴了腳。
笨重的身子瞬間失去平衡,她跌坐在柔軟的床鋪上。
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忍不住輕撥出聲:“啊……疼!”
陸青山正處於酒後的微醺,女人的慘叫卻如利刃劃破寂靜的夜,瞬間將他的酒意驅散了大半。
他疾步上前,臉色鐵青,彷彿被嚴冬的霜雪覆蓋。
“你這是在演哪一齣?
想要用苦肉計來換取我的同情,還是企圖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我?”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每一個字都如同尖刀,無情地刺向眼前的薑綰,眼中卻閃過一抹歉意。
薑綰冇想到新婚夜會遭遇如此尷尬的境地,被誤解的委屈與惱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想到出嫁前爺爺的警告,便強壓下心中的波瀾。
“坐了許久,隻覺腿腳有些僵硬,本想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卻冇想到你家的地板如此金貴,似乎都在嘲諷我的不配。”
她刻意壓低聲音,卻仍難掩語氣中的委屈與不甘。
陸青山注視著薑綰那雙因體重而腫脹的眼睛,透露出的是深深的委屈與無奈。
內心有個聲音在說:這是他的妻子,必須對她負責。
於是,他緩緩蹲下身子,那雙修長而有力的手溫柔地托起她的腳踝。
手指在她腫脹的腳踝上輕輕摩挲,溫柔而有力,彷彿能透過那層肌膚,感受到她體內流動的血液和微微顫抖的神經。
薑綰緊咬著下唇,試圖抑製住呼之慾出的呻吟。
她想拒絕男人的虛情假意,但那微微顫抖的腳踝卻像是無聲的訴說,透露著她的不適。
“不想明天腳還腫著,就彆動!”
陸青山聲音溫柔而低沉,像是春風拂過心田,卻又帶著幾分威脅。
薑綰眼裡帶著幾分倔強,欲開口反駁,但疼痛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不得不選擇沉默。
突然,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薑綰抬頭望去,隻見窗欞上倒映著兩個模糊的身影,隱約聽到說話的聲音。
她心中一凜。
出嫁前母親叮囑爺爺的交代,今晚一定要跟陸青山圓房,儘快懷上陸家的孩子。
此時,窗外的人定是爺爺安排的。
薑綰眼底的寒意更濃了幾分。
這時,陸青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爺爺在外麵,**!
自然點!”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卻又讓她無法反駁。
薑綰心中羞憤交織。
想到外麵的人,她不得不收斂情緒。
深吸一口氣,讓情緒在胸中沉澱後,紅唇微啟,發出一道酥軟而誘人的聲音。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飄散開來,如同絲綢般滑過空氣,帶著一絲顫抖和喘息。
男人似乎對她的表現頗為滿意,低聲說:“很好,繼續。”
說完轉身離去,很快又返回,手中多了一瓶藥水。
再次蹲下身子,輕柔地托起腳踝,揉擦腫脹處。
那指尖傳來的觸感,彷彿帶著電流,讓薑綰的聲音愈發嬌媚動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冇過多久,男人站起身,淡淡地說:“他們走了。”
薑綰這才鬆了口氣。
那令人羞澀的呻吟聲也隨之停止。
“為了得到我家的資助,你爺爺還真是煞費苦心。
居然還想讓你母憑子貴,真是可笑。”
陸青山的聲音冰冷而嘲諷,眼神中的愧疚早己消失無蹤。
薑綰的臉色煞白,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這婚確實是他們薑家厚著臉皮求來的。
陸家有身居高位,又有跨國集團,講究門當戶對,按理是不會跟普通工薪階層的薑家結為親家。
是薑爺爺以當年救陸老爺子為由,硬是要求陸家跟他們薑家結為親家。
薑綰更是薑家最不受寵又長得胖而醜,本該被安排嫁給同樣是受薑爺爺恩惠的周家。
隻因堂姐跟她一樣,都重生,並知曉前世她嫁到鄉下後會得到村民們的鼎力支援,辦廠開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丈夫的寵愛,成為全國勞模,十佳軍嫂等榮譽稱號。
這份誘人的未來讓堂姐心動不己。
堂姐便仗著家人對她的偏愛,竟在兩人出嫁的緊要關頭,提出換親的要求,還堂而皇之地坐上週家的婚車。
而姍姍來遲的陸家婚車,隻能無奈接走薑綰。
薑綰知道陸家定是憤怒至極,尤其是新郎陸青山,肯定會對她百般刁難。
她抬頭,勇敢地迎上他那冰冷而鋒利的目光,唇邊輕啟,聲音平靜如水。
“你不必陰陽怪氣跟我說話,我並非自願嫁入你家。
我爺爺身體不好,他擔心自己走了之後,我們會過得不好,纔想攀上你們,為兒孫鋪就一條安穩之路。
你們大可放心,我跟你可以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等我爺爺走後,立馬離婚,絕不給陸家帶來任何麻煩。”
“離婚?
你捨得?”
陸青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彷彿聽到最荒謬的笑話。
薑綰不以為意,不再與陸青山多費口舌。
要來紙筆,寫下一份為期半年的婚約協議,並註明她將淨身出戶,不向陸家索取任何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