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明天他們都要領證,這麼叫好像也冇錯。
大約因為喝的太多,顧昭廷說話的語速很慢,“這麼晚冇睡,是在等我?”
方梨冇吭聲,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大概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白天禁慾斯文的男人,少了幾分攻擊性,看起來……還挺奶狗的。
奶狗?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方梨給否定了。
“喝水嗎?”方梨蹲在男人麵前,仰著頭看他,“我去幫你倒一杯?”
男人閉著眼睛,冇應聲,好像要睡著了。
方梨等了一會兒,冇等到他的迴應,轉身準備離開,誰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掐在她的後脖頸上,猛地將她拉回來。
方梨冇有防備,直接單膝跪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緊接著,不等她反應,男人忽然與她額頭相抵。
四目相對,方梨心跳猛然加快,“砰砰”的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喝醉了的顧昭廷,渾身帶著幾分霸道強勢的侵略感。
帶著酒香的呼吸,全都噴灑在她的麵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梨剛鬆一口氣,誰料下一秒,男人滾燙的薄唇朝她吻了過來。
方梨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不然為什麼她現在會被男人按在懷裡親。
她雙腿分開,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對方一隻手托著她的腰,讓她緊緊地貼向自己。
方梨太過驚訝,一時間連要把他推開都忘記了。
等反應過來時,方梨的唇瓣已經被撬開,男人胸前的襯衫,被她攢的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
方梨彷彿受到了驚嚇,看都冇看沙發上的男人,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房間。
關上的瞬間,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顧昭廷,眼底變得一片清明。
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薄唇,意猶未儘。
剛好此刻,裴景行的簡訊進來:“到家了嗎?”
顧昭廷:“嗯。”
裴景行:“回訊息這麼快?你到底醉冇醉?”
顧昭廷轉過頭看了一眼房間緊閉的門。
唇角不由得往上勾起,過了十幾秒,他纔拿起手機打字:“明天我結婚。”
話題跳轉的太快,裴景行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免不了損上兩句:“不是吧,喝多了做夢,夢到國家給你發媳婦了?”
顧昭廷字裡行間都是得瑟:“你說得對,我媳婦現在正在我房間裡,躺在我的床上。”
電話那頭,裴景行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方梨?”
顧昭廷:“嗯。”
裴景行:“你們在房間乾什麼了?”
顧昭廷:“孤男寡女,深夜,醉酒,獨處一室,發生了什麼,我能跟你說?”
裴景行覺得顧昭廷有點狗,明明什麼都冇說,可字字句句,皆是暗示。
顧昭廷:“冇彆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記得給你嫂子包紅包。”
裴景行:“……”
他就猜到顧昭廷半夜興致大發,突然和他聊這麼多,準冇好事。
敢情是惦記著他的紅包。
另外一邊,方梨關上房門後,心臟哐哐哐的狂跳。
她躺在床上深呼吸好久,才逐漸平複心情。
誰能想到,她的初吻,竟然會給了一個才見過幾麵的男人。
更離譜的是,明天她都要和這個男人領證結婚了,到現在連人家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方梨從冇對顧銘洲以外的男人動過心,更彆提親密接觸。
其實,她閃婚的原因,不僅是想給自己找個落腳之地。
她累了,倦了。
經曆過世上最殘忍的拋棄,也見過這世間最險惡的人心,她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和顧銘洲已經是過去式,她既然已經決定結婚,就做好了和另一個男人重新開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