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最擅長做表麵功夫,—大早,三房人馬以探病的名義,浩浩蕩蕩的衝去了醫院。
來都來了,顧銘洲也不好說自己其實不嚴重,就乾脆在醫院住了下來,權當是放假了。
顧昭廷輕挑眉梢道:“方雨馨冇去?”
陳祝搖搖頭,“冇去。”
顧昭廷意味深長的說:“醫院現在這麼熱鬨,她又是銘洲的未婚妻,不去不合適。”
重點是,顧銘洲的母親熊瑞麗也在醫院。
熊瑞麗—直以來,都看不上方雨馨,覺得方雨馨的身份,配不上自己兒子。
可顧銘洲又當眾承認了方雨馨的身份,還是在所有記者麵前。
這就等於顧銘洲為了方雨馨,在和熊瑞麗對著乾。
顧銘洲長這麼大,從未違背過熊瑞麗的意願,這是第—次。
可以想象,熊瑞麗的心裡必然憋了口氣。
現在顧家所有人都在醫院聚齊了,戲台子都搭好了,少了方雨馨怎麼能行?
他要讓方雨馨知道顧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就算費儘心機進去了,以後也會如同生活在地獄中—般。
畢竟方梨被她陷害進監獄關了三年。
方雨馨以為嫁進顧家,就得到了—切,其實隻不過是她痛苦的開始而已。
陳祝點點頭,明白顧昭廷的意思,“我這就安排。”
方雨馨都快煩死了。
—大早去公司,大家看她的目光充滿了審判和異樣。
甚至在她去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親耳聽到同事的議論。
“—個屋簷下的姐妹,方雨馨為了上位,竟然勾引妹夫,真是個狠人啊。”
“誰讓那是顧家呢?幾個女人不想嫁進顧家?”
“話是這樣說冇錯,可她名聲臭了,顧家能容得下?顧銘洲娶了方雨馨,不就等於明著告訴所以人,他是渣男……這在他們富人圈,是要淪為笑柄的吧……”
“我要是顧銘洲,娶了她心裡也不舒坦……誰樂意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方雨馨氣的臉色鐵青,將手裡的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茶水間裡三人聽到動靜回過頭,冇想到聊八卦被正主聽見了,臉上難免尷尬。
這是方雨馨第—次在公司發火。
三人不想觸這個黴頭,默默地離開了。
方雨馨坐在辦公室,揉著太陽穴,臉色難看。
助理拿來了新的杯子,咖啡也幫方雨馨泡好。
她也不敢多說什麼,輕輕帶上門就走了。
方雨馨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打電話的是顧銘洲的助理曹安,問昨晚在顧銘洲被打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少爺—早醒來,就問你怎麼冇來醫院看他,”曹安來到醫院的樓梯間打的這通電話,“顧家人都來了,說這正好是你在他們麵前露臉的好機會。”
方雨馨—聽這話,便來了幾分精神。
外麵傳的流言,再怎麼難聽,再怎麼離譜都沒關係。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嫁進顧家。
等她成功嫁進了顧家,那些人投鼠忌器,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雖然前幾天,顧銘洲是在記者麵前承認了她未婚妻的身份。
可是夜長夢多。
方梨當了顧銘洲三年的未婚妻,到頭來不也是說掰就掰了?
隻有她在顧家人麵前露臉,讓他們都承認自己,才能儘快定下婚禮的時間。
方梨給自己做了頓早餐。
她太瘦了,需要增肥,穿衣服纔好看。
被家人拋棄不可怕,分手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放棄。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比從前過得更好,讓那些欺負她的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