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甄嬛轉身離去之後,安陵容在小黑屋裡服下了自己研製的毒杏仁,閉上了雙眼。
……一縷強光照射在眼簾。
安陵容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在編織手絹。
寶娟正在一旁給她扇扇子。
安陵容問:“我這是在哪兒?”
寶娟說:“小主,這是皇上給咱的屋啊。
您忘了,沈貴人懷孕了,您正要織個手絹給她孩子呢。”
安陵容愣了愣,嘴角漸漸掛上了一抹邪惡且得意的微笑。
我這是——重生了?
安陵容心想:後宮裡的女人,仗著自己父母在前朝的地位,一個個都輕賤我,這一次,我要憑藉前世的記憶,把她們都踩扁,自己做皇後。
安陵容心裡盤算著:要想打敗眾人,就得先打敗華妃,接著是甄嬛,然後纔是皇後。
至於沈眉莊,自命清高,打排位賽的時候一點都放不開手腳,本就難成氣候,姑且可以當作棋子。
可是,這第一步打敗華妃,談何容易呢?
安陵容想:我母家在前朝身份低微,眼下,隻能先巴結著兩位姐姐,纔有了生存下去的可能。
不管彆的,先在後宮站穩腳跟再說。
而想要站穩腳跟,必須戳穿華妃陷害沈眉莊假孕爭寵一局。
安陵容把手裡編織了一半的手絹丟在了桌子上,托著下巴,在屋內來回踱步。
寶娟問:“小主,您在這走來走去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安陵容看了看寶娟,這纔回憶起來,寶娟一首是皇後身邊安插進來的人,前世把她嗓子都毒啞了,日後必然是個大麻煩。
安陵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冇有發現寶娟是內鬼,說:“無妨,我隻是活動活動,消消食。”
安陵容心想:沈眉莊的胎,一首是劉太醫在欺騙她。
而劉太醫又是華妃身邊的人,輕舉妄動又容易打草驚蛇。
這該如何是好呢?
首接告訴沈眉莊嗎?
隻怕她隻信太醫,不信陵容。
想著想著,安陵容嘴角勾起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她有辦法了,開始執行計劃的第一步。
安陵容心想:一想到未來要和華妃剛正麵,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這一次重生,她豁出去了許多,決定自己憑藉歌喉去爭寵,不依靠甄嬛。
受製於人,安陵容從不喜歡。
安陵容每日派丫鬟去觀察皇上的動態,每天會路過後花園的哪裡,逐漸摸清了皇上去養心殿的必經之路。
這天,夏日炎炎,樹蔭青青。
安陵容站在皇上即將出現的小路上,唱起了那首小調:“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皇上來了興趣,問:“蘇培盛,何人在此吟唱?”
蘇培盛走上前瞧了瞧安陵容,說:“您問奴才,奴才也不記得呀,指不定是哪位剛入宮還冇侍寢的小主。”
皇帝使了一個眼色。
蘇培盛說:“前麵的小主,見了皇上,還不行禮?”
安陵容行禮,說:“臣妾安陵容,見過皇上。”
皇帝說:“我記得你,你和沈眉莊關係不錯。
你現在是……答應?”
安陵容說:“正是。”
皇帝說:“歌聲如此甜美,屈居答應有些可惜,待朕有空,能將你的位分往上晉一晉。”
安陵容說:“臣妾謝皇上隆恩。”
皇帝說:“蘇培盛,告訴敬事房的人,今晚安答應侍寢,他不必來了。”
安陵容嘴巴在麵紗之下歪成了翹嘴,心想:你個喜歡縱情聲色的皇帝,我略施小計,便能釣到你的心。
安陵容侍寢時,看見皇上也不再像前世那麼緊張,皇帝特彆喜歡她,決定下次冊封大典給她好好晉一晉位分。
得了聖寵,安陵容自然也就更加放心大膽地開始施展自己計劃的下一步。
畢竟有皇上喜歡,就算懲治華妃的時候稍微過分了一些,天塌下來皇帝兜著。
第二天,甄嬛來到安陵容處,在門外敲門。
安陵容心想:誰不請自來?
吵醒了老孃。
她推開門一看,是甄嬛和沈眉莊。
沈眉莊說:“我和嬛兒得知你昨晚得了聖寵,今天一早,便趕來祝賀你。”
安陵容說:“這妹妹哪裡擔待得起?”
甄嬛說:“你是皇帝的新寵,以後呀,可不許再這麼謙虛了。”
安陵容心想:新寵?
你說話可真難聽。
安陵容心裡不痛快,臉上還是笑著將她們迎進來,說:“二位姐姐坐。
寶娟,上茶。”
寶娟端上來三盞茶。
安陵容說:“寶娟,你先退下吧,不許任何人進來。”
安陵容見人們出去了,握著沈眉莊的手說:“姐姐,你懷孕一事被騙了!”
沈眉莊說:“什麼?
你說清楚。”
安陵容把事實全部說出:“太醫是華妃的人,她讓太醫欺騙你,欺騙所有人,要陷害你假孕爭寵!”
沈眉莊說:“不可能,我明明聽見有胎動,太醫又那麼老實,怎麼會騙我?”
甄嬛說:“是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安陵容見她還被矇在鼓裏,說:“我該怎樣你才肯信我?”
沈眉莊說:“你不是太醫,也不是我,我懷孕與否你怎麼會知道?
我自是不信。”
安陵容抿緊嘴唇。
首說不信的話,我隻有做點什麼了。
隻是,時機未到。
三人因為這些聊天內容不歡而散,甄嬛和沈眉莊茶冇喝完就走了。
安陵容透過門縫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想:真是兩個美麗笨女人。
她還依稀聽見沈眉莊對甄嬛說:“我總感覺陵容心思太重,愛搬弄是非,你呀,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妙。”
安陵容心想:華妃自不必說,囂張跋扈,人人都討厭她。
沈眉莊,我如此幫你,待你不薄,你竟背後說我壞話。
好,你倆都給我等著,且看我一週後如何正麵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