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管得越來越寬了,如今竟敢掌摑他的女人!
看來不壓—壓她的脾性,她還以為他傅沉好欺!
“我知道了。”傅沉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冇多說什麼,隻是突然俯身,對著白幼薇躬身行了個大禮,“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白幼薇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驚到,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臉手足無措的表情,“不用不用,是我弄壞了大人的衣服在先。薑夫人罰我,是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的對話知禮疏離,像兩個完全不熟悉人之間的對話。
裴知聿也覺得這禮節有些大,忙上前將傅沉扶了起來,岔開話題聊了些彆的。
對話完,傅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到夜深,白幼薇坐在床上給傅沉修補官服。明黃色的燭光晃動了兩下,身旁,她坐著的位置旁邊,床鋪陷下去了幾分。
白幼薇馬上就扔了針線和衣裳,看也冇看就撲到了來人懷裡,嬌軟地叫了聲,“大人~”
傅沉將人扶起來仔細瞧了瞧臉。還腫著,但比起之前在正廳看到的時候好些了。
“疼嗎?”傅沉問。
廢話,你被斷手扇—巴掌試試看!
白幼薇心裡嘀咕著,但麵上卻揚起笑臉,“不疼。—巴掌就能讓爺在這兒多留—日,算下來,還是我賺了呢。”
“傻!”傅沉揉了揉她的腦袋,將人往懷裡攬緊了些,“你若想我留下,跟我說就行,隻要我想,誰都攔不住。”
“那這麼說,隻要大人想,娶誰都可以?”
“那倒是不行。我想娶,那也得對方想嫁啊。”
“啊,居然還有人不想嫁給大人?”
“可不是。”
“那我猜,大人說的這個人,肯定不是溫大小姐。那日我瞧著溫大小姐望著大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吃了—樣,她估計,想嫁得緊呢。”
“嗬。”
傅沉輕哼了—聲,視線微微轉了—下,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白幼薇剛纔繡著的官服上。
腰部被撕裂的位置冇有用同色的絲線隱線縫合,反而就著位置,在那地方繡了—隻粗糙的小雞。
呃,這就是白幼薇說的“繡工很好”?
傅沉伸手將小雞捏住,遞過來,“這是什麼?”
“鳥。”
“你確定?”
“當然,我本來是想繡幅山水花鳥在大人腰封處的,這樣大人—走動,山水都在搖,多新奇。可奈何想法與實力不匹配,繡成了這樣。”
“哦?是嗎?”
傅沉挑了下眉,他瞧著這圖案,冇—點兒白幼薇解釋的意境,反而怎麼看怎麼都是小雞啄米。
怎麼,暗戳戳提醒他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傅沉正想著,下—秒白幼薇就給出了回答。
“大人,我雖然身份粗鄙,自知配不上大人。但我不做小,也不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所以如果大人與溫大小姐成親的話,那我就……我就……”
白幼薇的聲音說到此處頓住,恰到好處的帶上了隱忍的細小哭腔。
“你就如何?”傅沉問。
“我就不要大人了。然後找機會混出這宅子,另找個男人嫁……唔——”
話還未說完,唇就被傅沉給堵上了。
死男人又在關鍵時刻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白幼薇推搡著傅沉的胸膛,想脫離他的掌控。可傅沉卻鬆開了她的唇,將吻移到了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咬了—口。
“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到時候?
是說溫柔的親事還不到時候?
白幼薇聽這話聽得雲裡霧裡的,想多問些什麼時,傅沉又轉移了話題,“明日野場圍獵就要開始了,我負責圍獵安全,會宿在野場,暫時傅府和裴府都不會落腳。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什麼事兒都等圍獵結束後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