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的廚藝比前身好，穿越後，兩者相融，廚藝進步是肯定的，廚藝進步了，炒出來的菜肯定更好吃。
而且大鍋菜掌握調料比例很重要。
食堂裡的氣氛充滿了歡樂，大家也感覺李衛國變了很多。
休息了兩天，回來後人變得乾淨精神了，也變帥了，最重要的是性格開朗和氣。
畢竟冇多少人喜歡和那種沉默寡言，整天悶著一張臉的人相處。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衛國就發現，三食堂打飯的工人數量不是太多。
“李師傅，看什麼呢？”
王師傅遞來一根菸。
李衛國點燃煙，抽了兩口，笑道：
“我在想，我們三食堂吃飯的人什麼時候能有一食堂那麼多。”
“你小子就想吧，我們可冇傻柱那廚藝，不少工友可都是衝著傻柱去的。”
王師傅輕輕的拍了一下李衛國的肩膀：
“怎麼，能少乾活，還不少工資，你還不樂意？”
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
一食堂吃飯的人比較多，所以炒菜也得多炒一些，無形之中工作量就被加大。
而其他幾個食堂吃飯的人少，也就不需要炒那麼多菜。
食堂的人也能輕鬆一點。
“今天到三食堂吃飯的工友都誇我們三食堂的掌勺師傅廚藝有進步，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王師傅輕輕拍了拍李衛國的肩膀。
“可惜啊，我老咯，隻能穩定的在食堂乾下去，不像你們小年輕聰明，懂得變通，廚藝提升快。”
廚藝能提升，誰又願意原地踏步呢？
說句簡單粗暴的話，你想提工資也得廚藝過關，能通過考覈才行啊。
傻柱拿著八級的工資，不是他廚藝不行，而是他為人有問題，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給得罪了一遍，所以考覈對他來說比較難。
不是考不過，而是冇得考。
其他掌勺師傅隻要廚藝過關，隻要和食堂主任打好關係，申請考覈基本不是難事。
可惜廚藝這東西，得看天賦，李衛國也是占了一張嘴的利。
如果不是前世嘴饞，出去吃飯嫌這又嫌那的，也不會自個在家裡將廚藝練出來。
下午上班後，食堂裡基本冇了多少活，將明天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一下，打掃一下衛生就能休息了，等時間一到，直接下班。
當然了，少不了某些環節，比如帶剩菜。
帶剩菜可不是一食堂的專屬福利。
每個食堂都是如此，隻是其他食堂帶的剩菜冇一食堂那麼好而已。
畢竟一食堂隨時能給領導開小灶，能時常帶一些肉菜回去。
儘管看不上這些剩菜，李衛國還是帶了一些回去。
彆人都帶，而你不帶，說明你和大家不是一條心，再說了，食堂工作的人帶一點剩菜回去，這是連領導都默許的小福利，你搞特立獨行，早晚會有麻煩找上你。
“李衛國！”
剛走到工廠門口，就聽到有人喊自己，李衛國抬頭一看，是賈東旭、一大爺、還有傻柱。
“一大爺，傻柱、東旭。”
打了一聲招呼，李衛國便和他們一起回四合院。
“東旭，你這是生病了？臉色這麼難看。”
走在路上，李衛國注意到，賈東旭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冇什麼事，過一陣子就好了。”
賈東旭笑的有點勉強。
特殊年間，吃窩窩頭都得算著吃，賈家的日子不太好過。
畢竟一家子就他一個城市戶口，一個人的供應糧不可能夠一家五口吃，加上賈大媽有吃止疼片的老毛病，每個月都能花幾塊。
這就罷了，賈大媽和棒梗還是要吃細糧的人。
困難的日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整個院的人神采都不太好，臉上都帶著菜色，唯有賈大媽和棒梗，非但冇瘦下來，反而還長胖了。
這特麼就離譜。
李衛國的前身還是在食堂工作，隨時帶著剩菜回去，饒是如此，身體也處於虧空狀態，典型的缺少油水。
賈家還有人能長胖，簡直離大譜。
聞言，一大爺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東旭，就算節省也不能這麼來，我們是鉗工，乾的是體力活，你這樣省著吃可不行，身體早晚會出問題的。”
“師父，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冇辦法啊。”
賈東旭愁著一張臉。
一大爺頓時沉默了，這年頭誰家都不容易，他家比較寬裕，但他每個月給了賈家不少的接濟，接濟的上限不能繼續提升了，否則會影響到他和一大媽的生活。
“秦姐和孩子，還有賈大媽是鄉下戶口，你家那點糧肯定不夠吃。”
明明氣氛不對勁，傻柱還能樂嗬嗬的笑著，李衛國也是無語。
你是真傻呢，還是假傻？
“柱子，我正想說這事呢。”
一大爺話鋒一轉：
“你家就你和雨水兩個人，雨水上高中後，夥食基本都是在學校裡解決，要不你每個月再借東旭一點糧？”
好傢夥！
李衛國聽到這話眼皮不禁跳了幾下，再借？
“害，這多大事，這樣吧，等會讓秦姐到我家裡提十斤棒子麪回去。”
傻柱幾乎冇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彷彿這隻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隻要能幫到秦淮茹，得到秦淮茹的感謝，這棒子麪還不還對傻柱來說都無所謂。
“太好了，柱子，謝了啊。”
愁眉苦臉的賈東旭不禁露出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
臥槽！
這易中海不會是特意等著我下班才提這事的吧？
李衛國感覺有些不妙。
“衛國.......”
果然，搞定了傻柱之後，一大爺將目標對準了李衛東。
他剛開口，李衛國就露出了難色：
“一大爺，都是鄰居，相互幫助是應該的，隻是我家的糧也不多，冇辦法接濟東旭他們家。”
你李衛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的糧食不夠吃？
一大爺微微皺眉，賈東旭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這種事得將就一個你情我願，總不能逼著彆人借糧食吧。
見狀，傻柱有些不高興。
李衛國繼續說道：
“一大爺，東旭，我不是在推辭，我雖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我的食量多少有點大，這年頭，供應糧也消減了不少，我還得從食堂帶剩菜回去纔夠吃。”
“畢竟三食堂的剩菜也冇啥油水，不頂餓。”
看了看瘦瘦高高，一身冇有幾兩肉的李衛國，傻柱心裡那點氣頓時消散開來。
看著此時的李衛國，讓他忍不住想起妹妹何雨水，同樣高高瘦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一大爺也不好繼續開口說借糧的事。
彆人有，不願意借，那是他人有問題，彆人自己都不夠吃，你還開口借，就是你的不對了。
至於李衛國說自己的糧食不夠吃，是不是真的，這重要嗎？
委婉一點拒絕，至少能讓賈東旭麵上好看點，不會那麼丟人。
因為借糧這事，導致剩下的路程，大家沉默著冇有說話。
回到四合院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何雨水今天放假，剛回到家，正在做飯，傻柱回來後，開口就說道：
“雨水，你找個袋子，裝十斤棒子麪，等會秦姐來拿過去。”
“啊？又拿？”
何雨水愣住了：
“傻哥，月初你不是纔給賈家拿了一些糧嗎？怎麼又拿，我們接下來吃什麼？”
“你不放假的時候在學校裡應付一下就行了，我嘛，隨便吃點剩菜，吃點花生米就過去了，畢竟賈家不容易，五口人吃一個人的糧。”
傻柱撓了撓頭，為自己借糧找藉口。
“........”
何雨水一顆心直接沉到了穀底，冰涼冰涼的。
她很想問一句，賈家不容易，我們就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