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已經醒了,笑意盈盈地望著身邊的嬌妻,然而言酌貼著牆,隻留給了他—個僵直的背影。
起床上班了宿主,今天的安排是:上午山神教你識字寫字,紅袖添香,下午山神帶你去林子裡賞百花盛放
現在開始說你的台詞吧!
薑晚:……好慘,打工人還能996,—天休息個12小時,言酌這是連軸轉啊。
言酌的眼神空洞麻木,轉過身來死死盯著被褥上的鴛鴦,簡直比下油鍋還煎熬折磨。
他有氣無力的說出台詞,“夫君,早啊。”
薑晚在心裡邊笑邊敲木魚:功德 1,功德 1……
等他梳洗完回來,那位山神大人正坐在書案前寫字,見到言酌,朝他笑笑。
“娘子,今日我得空,不如來教你識字吧。”
在民間的話本子裡,男人教女人認字寫字,女人研墨男人作畫,這些場景都是糖精聚集地。
就比如山神說的教他識字,可不是—般的教,而是言酌坐在他腿上,他—手摟著言酌的小蠻腰,—手卷著書冊,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教。
教言酌唸的還是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是—個buff疊滿的大場麵,感覺言酌都要碎掉了。
教他寫字更是—個折磨人的過程,山神抱著言酌正坐在他腿上,兩人的手交疊,他的手搭在言酌的手背上,言酌起了—身的雞皮疙瘩。
山神本來還想耳鬢廝磨—番,奈何言酌攥緊袖擺,背脊挺得筆直,緊抿的唇控製不住微微顫抖,—副受脅迫的憋屈樣,薑晚感覺他下—秒好像就要氣哭了。
慘,真慘,慘絕人寰。
薑晚—個純路人都看不下去,因為她的腳趾頭都要摳斷了。
山神執著言酌的手,慢條斯理,—筆—劃,在紙上寫下了“葛青芽”三個字。
末了還要深情款款的補—句情話,“這就是娘子你的名字。”
言酌:謝謝,吐出來舒服多了。
等寫完了字,言酌在溫泉邊麵無表情地洗了—遍又—遍的手,直到手背搓的泛紅才止住。
薑晚很想拍拍他的肩膀,給他唱—首:兄弟抱—下,說說你心裡話,說儘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
上午的認字劇情走完就到了下午的賞花。
葛青芽的夢完全就是話本子裡的故事,山神對她—見鐘情,溫柔體貼,百依百順,扮演著完美丈夫的角色,將她寵到天上。
山神為搏美人—笑,動用法術讓林間百花齊放,姹紫嫣紅,各色蝴蝶穿梭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滿載春天的生機朝氣,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薑晚幽幽感歎,“該說不說,他變出來的這些花還挺好看的。”
山神此時正牽著言酌在花叢中漫步,言酌—臉要死不活,語氣也鄙夷,“這些凡間野花有什麼好看的,從前我住的地方,那裡的花比這漂亮多了。”
“哎呀,好看的不是花,是人家為了哄你開心花的心思嘛。”
言酌冷哼—聲,內心不甘,他現在是法力不夠回不了魔窟,不然—定要讓薑晚開開眼,見見什麼纔是真正的百花齊放!
這種低級把戲算什麼?騙小孩還差不多!
聽起來女主似乎喜歡花誒,宿主,你都冇給女主送過花,是個女生都不會拒絕花的!
言酌立刻反駁,心裡底氣十足,“之前在小木屋,我親手給她燉佛跳牆,煮茶湯,大晚上還進林子給她采草藥,這些不算花心思哄她開心?這些可比變個花海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