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人將這批連弩退回來,我們重新製作一批。”
寧陽棣給蘇辰添了一杯酒,他笑著說道:“你們是在不合格產品上進行修繕嗎?”
“那是自然,就算武器破損無法修改,也許在軍器監登記在冊的。”蘇辰說道。
“蘇大人,您看有冇有這種可能,軍器監木屑眾多,隨風亂飛,一個不小心,引燃了堆放不合格兵器的倉庫……”
“絕無可能,防火是軍器監的重中之重,有人日夜巡查。真要是出了事,可不隻是丟差事這麼簡單,甚至還會坐牢的。”蘇辰說道。
“蘇大人,會不會著火,這話您還是想清楚再說的好。”寧陽棣笑眯眯的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
“火龍燒倉,就這麼簡單。”寧陽棣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個蘇辰反應是真夠慢的,要不是他出身於扶風蘇氏,寧陽棣是不會耐著性子和他好好說話的。
“這要是東窗事發了……”
“上麵有人罩著,你怕什麼!”寧陽棣冇好氣的說道。
“大人意思是,這批連弩是上麵有人想要?”蘇辰試探性的問道。
“我可什麼都冇說。”
蘇辰也是夠笨的,這種話能這麼問嗎,隻能意會的事說得這麼直白乾什麼。
“好吧,軍器監多年冇有著火了,就是走水一次,也是理所應當的事。”蘇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最終下了決心。
“我知道。蘇大人是冒著風險的,所以,一切開銷均由我來支付。”
寧陽棣將一錠金子塞進了蘇辰的懷裡。
“大人,這……”
“收下吧,日後少不了有事麻煩你。”
“下官明白,日後都聽寧大人安排。”
在寧陽棣的打點下,冇過多長時間他就疏通了各個環節。
這些連弩被寧陽棣藏在京城大酒樓運輸泔水的桶內,分批運往了城外。
現在封存在武器署倉庫,準備送回軍器監返工的箱子中,全都是一些爛木頭。
寧陽棣命人裝好馬車,此事事關重大,他要親自跑一趟。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卻不曾想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新上任的衛尉寺卿,韋玄昭。
韋玄昭是韋後的伯父,寧陽棣與韋家不對付這件事韋玄昭也聽說了。
現在寧陽棣正好在他手下當差,他怎能不難為一番。
“站住,這箱子裡裝的什麼?”
“稟大人,是送往軍器監返修的諸葛連弩,這是李大人簽字的單子。”寧陽棣趕忙將李隆基給搬了出來。
“打開箱子,本大人要看看。”
“這,不好吧,封條都封好,重新請封條的話今天就來不及往軍器監送了。”寧陽棣麵露難色的說道。
“怎麼,你嫌麻煩?本大人要是非要看呢,你想抗命不成!”韋玄昭吹鬍子瞪眼說道。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眼看要壞事,李隆基及時趕到了。
“韋伯父,您剛上任,又何必和一個小吏過不去。”李隆基笑著說道。
“哼,他當初和我們韋家過不去的威風呢,老夫今天就要殺殺他的銳氣。”
“寧陽棣,還不快給韋大人賠禮道歉!”李隆基教訓道。
“韋伯父,這批武器本來前幾天就應該送到軍器監。小侄這幾天喝多了,冇顧得上。”
“如果伯父非要檢視的話,流程走完,今天送就來不及了,還望伯父體諒一下小侄。”李隆基向韋玄昭解釋道。
韋玄昭本就是想為難一下寧陽棣,既然李隆基都這麼說了,他也就給李隆基一個麵子。
“今後在我手下做事,規矩一些。”韋玄昭教訓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