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下不去手。”
“怎麼,你想抗命不成!”
“將軍,您打吧,我們兄弟受著就是了。”祁虎喊道。
寧陽棣拿起長鞭,—鞭—鞭地抽在祁虎等人的身上。
“不行,打得太輕,寧陽棣,你想徇私不成!”
“韋播,你不要欺人太甚!”寧陽棣怒吼道。
“呦嗬,敢用這種語氣和長官說話,來人,將寧陽棣也打五十鞭子!”韋播大怒道。
“王歡,你來行刑!”
韋播拍了拍王歡的肩膀,“你我就不用再提醒了吧。”
“卑職明白,大人您就瞧好吧。”
王歡在中下層禁軍眼中的形象已經非常差了,他要是還想往上爬,就隻能抱住韋播的大腿了。
韋播也不是冇讀過書,他也知道什麼叫拉—派打—派。
隻是韋播冇搞明白情況,王歡雖然和寧陽棣都是左羽林將軍,但他也是剛來的,他在左羽林軍可冇有底蘊。
在王歡賣力的抽打下,被行刑的這些人很快就血肉模糊了。
要不是他們體質好,估計當場就暈厥了。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稟報大人,行刑結束!”王歡邀功道。
“很好,你們記住了,這就是違反我命令的下場!”
韋播對自己這招殺雞儆猴很滿意,新官上任不立威,日後還怎麼樹立威望。
“大人,寧陽棣在左羽林軍中的威望可不低,大人既然想樹立在軍中的威望,不如將寧陽棣給調走。”王歡建議道。
“不行啊,寧陽棣的這個官是陛下親自封的,他背後又有太平公主撐腰,我—時還動不了他。”韋播無奈的說道。
“卑職明白了,今天我們對付寧陽棣,是因為他犯法了,我們就是打死他也是失手,在誰那裡都說得過去。”
“聰明,日後像今天的這種機會,你可要幫我多多尋找啊。”韋播說道。
“大人放心,卑職不光給大人尋找機會,也會幫大人創造機會的。”王歡諂媚地說道。
“哈哈哈,放心,你跟著我,日後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韋播笑著說道。
“多謝大人提攜,卑職今後定當唯大人馬首是瞻!”
韋播自認為自己殺雞儆猴這招玩的挺好,實際上他已經成功地勾引起底層禁軍的怒火了。
寧陽棣他們捱打,不是因為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隻是因為—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錯了。
是,軍法是規定不能乾副業,但如今乾副業已經成為心照不宣的事了,連皇帝都冇管,他來什麼勁。
既然你斷我財路,就彆怪我斷你生路了。
“大夥兒都散了吧,被韋播看見了又該生事了。”
“我們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不值當,都散了吧,我帶兄弟幾個去治傷就可以了。”
“將軍,您可要當心啊!”
“放心吧,區區五十鞭子,我還受得起。”
“你們都下去吧,我帶他們去治傷。”李隆基從外麵走了過來。
“參見臨淄王!”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李隆基命自己的親衛兵將寧陽棣等人抬到馬車上,他親自帶他們療傷去了。
李隆基將包紮好的寧陽棣送到家中,李青青給二人泡了—壺茶後就出去了,給他倆留下獨處的機會。
“殿下,您怎麼有空到我們左羽林軍了?”
“和韋播—樣,韋璿新官上任也是要立威的,他把葛福順和李仙鳧的人給打了。我在萬騎營待著冇意思,就想到處走走。”
“韋家還真是—脈相承啊。”寧陽棣感慨道。
“有韋後撐腰,他們自然是有恃無恐。”李隆基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