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裡的哀怨婉傷,將四季不停更替時,少女無法留住時間的感歎表達得淋漓儘致,裡麵還隱隱能聽出作者在不斷通過事物變遷,自我鼓勵的味道。
像是一位彌留之際的少女,對生命的渴望和不甘,隻可惜白依純把金子唱成了金燦燦的米田共。
就像屎盆子鑲金邊。
白依純輕笑一聲:“我是在看到今年的第一場雪的時候,靈光一閃,才借季節為主題寫的這首歌。”
撒謊!
她連對這首歌的基礎理解都是錯的,隻知道這首歌的主旋律,卻忽略了更深的內容。
那一句“蕭瑟寒風,已入深冬,冬去春複來,觀景人你可還能等待?”明顯是作詞者在問自己還能強撐多久。
竇天點點頭,冇有繼續和她討論下去,這時邢敏麗接過話題:
“這首歌確實很棒,但我覺得你今天冇發揮好。”
白依純順勢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可能是第一次能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三位老師,我太激動了。”
這理由找的滴水不漏,既拍了馬屁,又給自己尋了個好藉口。
邢敏麗多大年紀了?哪能聽不出其中的敷衍?
見白依純這麼說,她隻能露出職業假笑:“期待你下次更好的展示自己。”
白依純點點頭,期待的眼神落在盛燁偉身上。
盛燁偉隻是對她禮貌地點點頭,然後乾脆地按下否定鍵。
“嗵。”
一個紅色的叉叉,出現在他身前的螢幕上。
白依純瞬間有些懵逼,她冇想到對方一個字都不說,直接給了不通過,隻好將目光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
不過好在,邢敏麗和竇天都給了通過,觀眾票數更是高達57,白依純這才放下心,對三人一一道謝後,離開舞台。
這期節目,總共隻有一個小時,可錄製卻需要用整整一天,中午的時候,白思禾和馬鬆才從錄製現場出來準備吃些東西再回來,就被人叫住了:
“程先生!”
兩人回頭,叫他們的人正是白依純。
白思禾早就猜到她把馬鬆當成目標,並不驚訝,隻是調侃地看著他。
馬鬆看了白思禾一眼,見她盯著自己看,不免有些心虛,低聲解釋:
“思哥,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冇有,今天的事絕對冇有內幕……”
他以為白思禾誤會這個女人是靠他的關係進來的,畢竟白依純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節目的演唱水平,他擔心思哥怪他色心重,不懂分寸。
可這句話的後半段全被白依純聽到耳中,她心底很不是滋味。
雖然遠程集團放在S市算不上多麼顯眼,但A市也是經濟正在蓬勃發展的地方,對她來說,嫁到程家,也不會比S市的真正豪門差在哪。
她在直播的時候,就發現了程文軒的存在,認識的第一天,就給她刷了十幾個價值上萬的禮物。
這難道不能她在表示這位大少爺心裡的分量嗎?
冇過多久,遠程集團讚助的選秀節目就向她發出邀請,她當然懂得這是多好的機會,更要好好把握,爭取直接拿捏這位少爺,當個少奶奶不比在螢幕前乞討舒服多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馬鬆隻是想體驗一下富二代的瀟灑,在那一天關注了幾十個形形色色的主播,每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打賞。
給的最多的是一個雌雄模辯的吃播,足有兩百萬,這麼一對比,十幾萬算是很低的數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