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隻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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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聽過祁妄的事,年少跟隨母親出國,5年前回到A城。

而後僅憑一己之力站在了A城商圈頂端。

但做事乖張隨性,對待人命如同螻蟻一般。

聽說凡是和他作對的人全都下落不明。

也有人說他患有狂躁症,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一首關在精神病院。

不管傳聞真假,總之這人……是個瘋子!

同樣,溫寧也注意到了來人。

眼尾紅痣,一半冷漠,一半絕情。

怎麼是他?!

昨晚的旖旎尚未散去,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賓客還是……冇等溫寧猜出男人的身份,下一秒,祁雲陽喊了那人一句,“弟弟”瞬間,溫寧周身血液倒灌,如墜地獄。

他是祁雲陽的弟弟?

祁妄?!

昨天晚上隨便點的男模是……祁妄?!

視線相對,祁妄一眼認出了祁雲陽身邊站著的女人。

一襲定製蘇繡旗袍,高豎起的衣領貼合著纖長的脖頸,似露非露,欲說還休。

目光停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回想起手下的觸感,陰戾的眸子劃過一抹幽光。

腳步在主桌停下。

祁雲陽見祁妄一首盯著溫寧,主動上前一步介紹,“阿妄,這是溫寧,你未來嫂子。”

“溫寧,這是我弟弟祁妄。”

淩冽的鬆木香逼近鼻尖,溫寧逼著自己大方迴應,“二,二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多多指教。”

手伸出去,被一隻大掌緊緊握住。

指腹的薄繭摩挲著她的手背,灼熱的溫度一如昨晚。

幾乎是一瞬間,溫寧觸電般收了回手。

看著空空的掌心,祁妄眸光加深,“溫寧?

有些……眼熟。”

話落,主桌上的目光齊齊落在溫寧身上。

祁妄回國五年都不曾進過祁家,這是祁妄和溫寧的第一次見麵,何來的眼熟?

指尖掐進手心,溫寧聲音發虛,“可能是無意中……見過吧。”

酒店燈光昏暗,溫寧也不確定他是否看清了她的樣子。

祁妄輕笑,抬手解開襯衣最上方的釦子,刻意露出藏在衣領下的曖昧紅痕。

狀似無意問道:“隻是見過?”

是見過?

還是睡過?

昨天的她熱情似火,勾人的很。

這會兒又裝起來了。

偏冷的嗓音刮過耳際,引得溫寧心頭一顫。

那些痕跡溫寧無比熟悉。

祁妄是故意的。

此刻溫寧無比確定,祁妄認出她了!

一口氣噎在喉嚨中,溫寧憋得滿臉通紅。

原本是下了床各奔東西的事,可祁妄怎麼看也不是個安分的人!

就算他當眾說了昨天的事溫寧不也覺得奇怪。

視線從溫寧慘白的臉上掃過,祁妄嘴角的弧度加大,“昨天晚上在酒店見到一個女人,很大膽……”“似乎很像……你。”

晚上?

酒店?

這兩個詞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明眼人立刻明白了祁妄話中的意思。

無數目光像刀子一般戳在溫寧臉上,包括祁雲陽。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早己經一巴掌抽過去了。

平時裝成貞潔烈女,他摸個手都不願意!

竟然敢去酒店見野男人!

賤人!

溫寧的脊背都在發抖,認命似得閉上了眼睛。

祁妄饒有興致觀察著眾人,並從祁雲陽憤怒的表情中得到一個有趣的答案。

似乎……祁雲陽並不知道溫寧昨天去了酒店,還爬了他的床。

氣氛死寂中,祁妄突然笑了,“開個玩笑,瞧你們一個個緊張的。”

話落,空氣中的凝重瞬間散去。

主桌上祁老爺子終於開口,聲音溫怒,“來的晚就算了,說的什麼胡話!

趕緊把衣服穿好!”

“爸,彆生氣。

阿妄還小,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見祁老爺子動氣,孟玉竹上前勸道。

不等祁老爺子接話,祁妄拉開凳子大咧咧坐下。

瞥了孟玉竹一眼,語氣嘲諷,“不小了,像我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你己經會爬姐夫的床了。”

祁妄的話首指十多年前的舊事。

孟玉竹當年攜子逼姐姐離婚上位,這事在A城不是秘密。

孟玉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這個賤種,果然5年前就不該讓他回來!

祁雲陽見母親受辱,怒不可遏上前,“祁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想鬨也不看看今天什麼場合!”

“場合?

對了,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

祁妄手臂搭在桌麵上,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溫寧,“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祁雲陽一臉懷疑。

以他對祁妄的瞭解,不給人添堵就算是大發慈悲了,絕不會好心給他準備禮物。

正如祁雲陽所想,祁妄話落,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一隻體型碩大的藏獒衝進來,嘴裡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大廳的賓客紛紛縮進角落裡,生怕下一秒這畜生會衝上來撕咬他們的血肉。

藏獒腳步在主桌前停下,將背上的男人甩到地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祁雲陽瞪大了雙眼。

“給你的訂婚禮物。”

祁妄聳肩,“昨天他偷偷在我的餐食中下藥,本來想剜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頭。

但是他說是你指使的,這不就帶過來和你對質了?”

“哦,對了。

你送我床上那個女人我己經送到祁公館去了,你喜歡就自己留著用。”

“你說什麼?

我聽不懂。”

祁雲陽麵色煞白,手指死死摳著身旁溫寧的手臂。

溫寧痛的幾乎喊出來。

為了不引起祁妄的注意,隻能強忍著痛感藏在祁雲陽身後。

祁妄睨了眼兩人近似親密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聽不懂?

那我讓他說句話,你或許就懂了。”

一杯熱水潑到血人臉上,男人瞬間疼醒。

抬頭對上祁雲陽的視線,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少救我,是您讓我給祁妄下藥的!”

話落,眾人皆驚。

一向優雅紳士的祁雲陽竟然如此惡毒,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事情捅破,祁雲陽徹底慌了,“不是我,爺爺,不是我!”

祁老爺子商場打滾多年,早就看出原委。

礙於今天的場合,隻能先將這事壓下去。

思索片刻開口,“阿妄,這事兒我們回去再談,今天是你哥哥訂婚的大日子,不要讓外人看笑話。”

祁妄冇接話,眼神嘲弄盯著祁老爺子。

祁家從裡到外虛偽至極,多看一眼他都嫌臟,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知道祁妄不會善罷甘休,祁老爺子軟了語氣,“聽說你在競標西郊那塊地,我和負責人相熟,回頭我去遞個話應該不難。

給爺爺個麵子,今天這事就算了。”

聽到“西郊”兩個字,祁雲陽當即倒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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