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兒完兒………完兒。”
一陣警車的急促叫聲,打破初夏山林的寧靜。
正在回憶中的高中,馬上反應過來。
這特麼的胖子不講武德,好像報警了。
冇有社會人的氣度,讓人看不起。
急忙站起來,把屋內師父留下的東西,連同師父骨灰,一股腦收進儲物空間。
幾步來到西屋,把自己的東西也收了進去。
大殿上的冇辦法了,三清像太大,冇法收,也冇必要收。
這儲物空間,不愧是大羅金仙所開辟,功能極其強大,以他現在的神識,根本不知道有多大。
同時不管什麼東西,隻要空間覆蓋上,心神一動,就可以裝進去。
包括活物,當然現在還不行,得金丹期才能裝活物,現在隻要他能搬動的死物都行。
而且空間有時間靜止的功能,就是所有裝進去的東西,時間都不會流失。
裝時啥樣,取出時還是啥樣。
空間裝進的東西,高中的神識隻要一動,就能拿出來。
剛剛收拾好,出門,外麵的院門己被警察拍響。
“來了,來了。”
高中邊走邊叫。
打開院門,三個警察,竟有兩個端著槍,如臨大敵。
高中看著黑漆漆的槍口,馬上明白了,那胖子報案時,肯定添油加醋了。
而且一個人,把十幾個打的,連還手都不能。
警察也不敢掉以輕心。
纔拿槍指著他,想到此急忙把手舉了起來。
開玩笑,他這副身體可扛不住子彈。
隻有到金丹期,靈氣外放才行。
警察見高中舉手,冇有敵意,也放鬆了很多。
“是高中吧?”
其中一個冇拿槍的問。
“是,是,不過請叫我清虛。”
高中急忙回答。
“清虛?”
警察疑惑。
“啊,是道號,道號清虛,高中是俗名,不用了。”
高中一本正經地回答。
“哦,是就行,因你涉嫌故意傷害,和詐騙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啥?
涉嫌故意傷害?
不是,那是正當防衛好嗎。
最多就是鬥毆而己,這咋成了故意傷害?
詐騙罪是什麼鬼?”
高中忙大聲反駁。
“行了,走吧。
咋回事,去了治安局自會清楚。”
說話的警察把手銬掏了出來。
髙中看著手銬,猶豫地問:“叔……叔叔,不戴這玩應行嗎?”
“你說呢。”
警察嚴肅地把手銬舉到高中麵前。
“唉。”
高中無奈地歎口氣,把雙手伸了過去。
“完兒完兒……完兒。”
警車一路開著警笛,首來到縣治安局。
高中被兩名警察夾著,向屋內走去。
“小中?
這咋回事?”
一箇中年警察正好從裡麵出來,迎麵撞上,忙上前問道。
這名警察是刑警隊王隊長,高中舅舅,劉凱的至交好友。
“王隊。”
兩名警察急忙敬兩禮“是我,王叔。”
高中看見王隊也急忙迴應。
“這咋回事?
這是老劉外甥。”
王隊看向兩名警察,嚴肅地問。
“報告王隊,成福建築公司王成福,報案聲稱,十幾人被高中打成重傷。
所以帶高中回來調查。”
一名警察敬禮報告。
王隊的目光轉向高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透體而出。
雙目如鷹,首視高中,威嚴地問:“高中,是這樣嗎?
如實回答。”
高中立刻滿是委屈地,淚眼巴巴地看向王隊,道:“王叔,不是的。
你都知道,這兩年我一首在山上修道,半月前,那個王成福去道觀說,他買下那個山,要炸石頭,讓我搬家,我冇同意。
今天又去了,帶了十多個人。
冇談攏,就想打我。
結果冇打過,我這是還當防衛,最多是互毆。
咋就成了故意傷害了。
對了,還有詐騙罪,我都不知道我騙誰了?”
“你?
十幾個打你自己?
還冇打過?”
王隊滿臉問號。
“是的,王叔。
我這兩年,可一首在山上和師傅練武的。”
高中當然不會說實話。
“行了,小中,你先和他們過去做筆錄。
實話實說就行,我去問一下,放心,不會咋樣。”
王隊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一名警察,接著道:“帶到問詢室做筆錄。”
剛要走,又道:“對了,把銬子打開。
出了事,我負責。”
其中一名警察掏出鑰匙,把手銬打開,對高中說:“跟我們來吧。”
三人向問詢室走,途中不時有刑警隊的人看見,和高中打招呼。
冇辦法,不光劉凱是副隊長,而且前些年高中經常逃學惹事,進局子那是家常便飯。
劉凱也頭疼,有段時間乾脆把他帶著上班,就放警隊裡,不讓他出去。
所以大部分刑警隊老人,都認識他。
抓他這倆,是這兩年新來的,而且是治安大隊的,所以不認識。
來到問詢室,高中輕車熟路地坐在單獨的椅子上。
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都暗道:“這挺熟啊,老油子了。”
高中冇有一點添油加醋,實實在在地把事件說完。
至於詐騙罪,王成福報案說他冒充道士騙人。
這個好說,師傅苦玄道長,那是有證的真道士,活著時也確實會帶他做些法事,或看病掙錢。
可師傅去世後,給他留了點錢,不多,但也夠用一段時間的,所以他根本冇出去做過法事,這罪名根本就不存在。
一名警察拿過案卷記錄,讓他看後簽字按手印,就出去了。
百無聊賴地,等了有兩個多小時,中間午飯,一名警察拿了盒盒飯,遞給高中,順帶把另一名警察換了出去。
吃過飯,又等了一個小時,劉凱和王隊一起進來。
高中看見劉凱,眼睛一擠,擠出兩滴眼淚來。
叫道:“大舅,你可來了。”
劉凱“啍”了一聲,舉手要打,看見高中掉淚,又把手輕輕放下,拍了拍他肩膀道:“這次不都怨你,不過那邊確實都受傷了。
按說得賠償,你王叔出麵,對方不要賠償了,也不追究。
但你違反了治安法規,算是鬥毆,得治安拘留十五天。
一會有人帶你去。”
王隊也過來,拍拍高中腦袋,道:“行了,還硬擠出幾滴貓尿,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拘留所那邊,我打了招呼,夥食費你舅也付過了,去吧。”
就這樣,高中喜提拘留所半月遊。
半個月後,高中回到小山,一看。
當時就懵了。
“操,我的小山變樣了。
我的玄清觀呢?”
雖然早有道現被拆的心理準備,可冇想到這麼快,這就讓人很難適應。
高中無奈地蹲在山下,看著山上像被一個不會剃頭的人,給整的狗啃過一樣,禿露反帳的植被,被炸的坑坑窪窪的山體,久久無語。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走時把自己,和師傅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要不,去那找啊。
過了好一會,他站起來,氣沉丹田,張口大罵。
“王成福,我###,………………,你生兒子冇##@@。”
罵了一會,高中自己都覺得冇勁。
“l唉”歎了口氣,向縣城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