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三叉戟號一路向南邊的深海駛去,
海上本來還是風平浪靜,月明星稀,
可漸漸的,前方海麵卻生起了一片大霧,他們的船進入了濃霧之中,
這霧生的十分詭異,二十米開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阮黑說,大霧之後,海上必起風浪,他們的冒險要開始了。
胡巴一根據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得知這大霧是海氣凝結所致,
海氣凝結後,將會出現天地自然的奇觀,
不過那種“奇觀”,對他們來說,可能是無法承受的災難,
不過來都來了,胡巴一也冇想著能順利通關,以前下墓哪次不是九死一生,習慣了。
由於霧氣太過於濃密,他們被迫降低了船速,
但即便如此,要是前方突然出現些什麼島礁或行船之類的,也根本來不及躲避,
所以阮黑便在船上點起了一盞桅燈,
這桅燈在這濃霧之中,就相當於警示燈了,
若有船隻靠近,也會遠遠避開,
不過這樣的遠洋無人海域,除了他們,大概也不會再有什麼過往的船隻了,
要真有,那就是“幽靈鬼船”。
蘇陽在艙內,透過窗戶也看見了這層詭異的濃霧,
他知道後麵會有什麼恐怖的事物等著他們,但他一點都不怵,
畢竟有逆天運氣加身,就算突然遇到了什麼危險,他也能憑藉運氣化險為夷。
這詭異的霧中潛藏著幽靈船,
但這幽靈船什麼時候來,來不來,都不一定,
所以蘇陽也不想讓自己那麼緊張,乾脆倒入軟床,準備睡去了。
此時,他的艙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一股女人的騷氣撲鼻而來,
之所以說是騷,而不是香,是因為她確實騷。
金髮碧眼的珍妮絲靠在門邊,拿了一瓶紅酒,媚眼如絲:
“蘇陽,這麼早就睡了?要喝一杯嗎?”
蘇陽見這騷妞的媚態,就知道她要勾引自己,
許是她前些日見了自己的“能耐”,想要來巴結關係,結成床上聯盟吧?
果不其然,珍妮絲舔了舔櫻唇說:
“你前幾天用秘術封印了海鬼,救了我們大家,我早就想當麵感謝感謝你了,怎麼樣?我們進去聊聊麼?”
珍妮絲話都冇說完,人卻已經要進來,眼神儘是勾引,外國妞就是奔放,
這樣的**,蘇陽很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專業的海盜。
“珍妮絲,你說你在加勒比海盜船乾過?是被船長乾吧?”
珍妮絲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因為她被說中了,
“混蛋,你在說什麼?我~”
啪的一聲,蘇陽將艙門關上,讓她吃了個閉門羹。
珍妮絲氣憤無比,老孃這麼性感你都不動心,還是不是男人?
她在加勒比,確實是靠侍弄海盜男人為生的,
她的功夫十分了得,受到了男人們的喜愛,
順便學得了一些航海技巧,來賣弄皮毛罷了。
“白癡!混蛋!**!”珍妮絲叫罵。
此時田中一郎早就觀察了許久,他的艙室就在蘇陽的隔壁,
珍妮絲鬨這動靜,他是完全知道的,
田中一郎淫蕩的走出來,想要珍妮絲陪他睡覺,
冇想到珍妮絲對他吐了口口水,說他是連蘇陽都不如的廢物,然後走了。
田中一郎怒火中燒,
他早就對蘇陽不滿,如今更是被拿來比較,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之後必定要找個機會,弄一下蘇陽!
可他也忌憚蘇陽的那個“秘術”,不敢妄動,隻能憋著了。
田中一郎回到藏室內,操了一瓶白酒,在窗前鬱悶的喝起來,
窗外的海麵白霧漫漫,彷彿有什麼東西隨時會衝出來,
但田中一郎的心情比這濃霧還陰鬱,
他堂堂要征服大海的男人,卻在這裡受這種窩囊氣,
事到如今,隻有那珊瑚螺旋才能滿足他的野心,
征服了珊瑚螺旋,就等於征服了大海,他此行必須要大撈一筆。
田中一郎繼續飲酒消愁,對著窗外的濃霧唱歌,
此時就在那濃霧之中,隱約出現了一點光亮,
那光亮十分詭異,就像海中的“鬼光”,
更像一隻神秘的眼睛,在注視著他,令他毛骨悚然,酒醒了半分,
田中一郎狂咽口水,擦了擦眼睛,
那“鬼光”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黑影!
那黑影越來越大,且以很高的速度靠近,最終他看清了,
那是一艘船!
田中一郎大喊著就要出去,可不等他站起身來,那船頭就已經撞破了他的玻璃,
艙內天搖地晃,物品傾倒,
這艘神秘船是斜著撞過來的,導致海柳船的船尾偏離了一點,和神秘船兩相摩擦,高速劃過。
巨大的偏航力使得田中一郎飛起來,衝出了破碎的窗戶,
要不是他死死抓著船沿,此刻已經掉入海中,成為死鬼。
“救命啊!救命啊!達斯給爹!”
田中一郎單手抓著船沿,整個身體橫飛在兩船中間,
中間海浪翻湧,鹹水濺入他的臭嘴,
幽靈船在他腳下劃過,觸碰到了他的腳底,
田中一郎嚇的魂飛魄散,
整個人仰起之中,看到了對麵這艘船上竟然空無一人,艙板上還佈滿了血跡,
這是一艘,幽靈船!
“啊~”田中一郎大叫,人生失去了顏色。
胡巴一等人趕到這裡,將他救了下來,
他已麵色蒼白,狀如死狗,兩腿都站不起來。
“快扶他進去休息。”胡巴一說,“剛纔那艘船太過詭異,大家不能掉以輕心。”
正當他們轉身要扶田中一郎進艙休息時,
卻見到,他的房間已經被剛纔那艘船的船頭給撞碎,哪裡還能住人?
那船頭不偏不倚,剛好就撞了田中一郎的房間,然後快速劃過了,其餘船體基本冇有大礙。
田中一郎氣的吐血,“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他走過過道一看,發現了一件更加令他吐血的事情,
就在他的隔壁,蘇陽的房間,竟然完好無損!
從窗戶還能看到蘇陽在裡麵睡覺,睡的那叫一個香!
明明倆人就相隔的這麼近,蘇陽的房間卻一點事都冇有!田中一郎卻成了落湯雞!
“豈可修啊!”田中一郎怒拍窗戶,但疼了自己的手。
蘇陽並冇有被他吵醒,而是躺在柔軟的床上酣睡,
由於他戴了耳塞與眼罩,再加上他把自己固定在了狹小的床板上,
所以剛纔的動靜,基本冇有影響到他,他睡的很香,很熟。
眾人也是詫異,這都睡的著?這心態得有多好?
而且他的房間就在田中一郎的隔壁,
田中一郎的房間都被撞爛了,人也被甩飛出去,差點成為死鬼,
而蘇陽卻歲月靜好,躺在柔軟的床上睡大覺?
這難道也是運氣嗎?
這得是啥運氣啊!
“豈可修!他為什麼睡的那麼香啊!”田中一郎氣的想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