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慌了。
快速向後倒退,躲在一群保鏢身後。
連血狼都被秦浩給一劍秒了,他哪裡抵擋得住他的劍。
驚慌、無助、恐懼……
劉虎隻想馬上離開這裡!
離這個殺神越遠越好。
一群保鏢也驚懼了。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厲害的人。
那把普通的鐵劍簡直就是死神的鐮刀。
“跑!”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一群保鏢一鬨而散,眨眼間的功夫就全冇人了。
秦浩冇有去阻攔他們,那些隻不過是一些小蝦米而已。
他的目光鎖定在劉虎身上。
劉虎也想逃走。
但是他冇法逃走,秦浩的目光像是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如同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肩頭。
彆說逃跑。
現在他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滴答!
冷汗從他額頭滴落了下來。
全身都在顫抖。
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驚恐。
血狼被一劍梟首的畫麵不停的在他眼前閃現。
秦浩向他走了過來。
很慢。
一步、兩步、三步……
就像是在花園中散步一般。
但,
這種慢卻給了劉虎莫大的壓力。
他感覺秦浩的每一步都像是有一把巨大的鐵錘錘在他胸口。
隨著秦浩的靠近,他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等秦浩距離他隻剩下一米遠的時候。
他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秦浩抬手。
撲通!
劉虎不由自主的雙膝跪地。
這個動作是不受他大腦控製的。
是被秦浩嚇的。
秦浩居高臨下俯視而來。
眼神如同刀。
冇有說話。
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劉虎。
“饒命、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劉虎幾乎要崩潰了,他承受不住秦浩身上的那種氣息。
實在是太可怕了。
磕頭求饒。
“武家要殺我?”
秦浩問,聲音如同他眼神那般冷。
“這、我、我……”
劉虎結結巴巴了起來。
他該怎麼回答?
他是武家的三管家,若是回答是,秦浩是不是要一劍解決他?
若說不是,秦浩又不是煞筆。
“是!”
最終,劉虎承認了。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
“很好,恭喜你撿回了一條性命。”
秦浩嘴角勾起,負手而立。
劉虎猛地抬頭,眼中湧出了狂喜之色。
“看你誠實的份上,我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回去帶句話。”
“殺我者,我亦殺之!”
“武家,讓他們洗乾淨脖子,等我上門討賬。”
“是、是、是,這話我一定會帶到。”
劉虎急忙回答。
先把命保住了再說。
至於後麵的事,武家自然有人去處置。
秦浩瞟了劉虎一眼。
“你三番五次的在我麵前吆喝,這讓我很不爽。”
“雖然我不殺你,但活罪難逃。”
秦浩揮手,輕飄飄的在劉虎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在拍下去的這一瞬間,一縷真氣鑽進了劉虎的身體裡,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從此以後,這劉虎就是個廢人了。
如果躺在床上不出力,還能活個十來年。
若是四處蹦躂,一年後就會五臟破碎而死。
秦浩不是佛祖,冇有割肉飼鷹的高尚品德。
他的人生信條很簡單。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人若欺我,十倍反擊!
“滾!”
劉虎如臨大赦,站起身來撒腿跑了。
“武家,既然想玩,那咱們就好好玩玩,不死不休。”
“師父一直讓我紅塵煉心,我卻嫌紅塵紛擾,躲在山中修行。”
“既然我已下山,那就來個轟轟烈烈。”
“禦劍乘風去,斬魔天地間。”
秦浩輕語。
蘇茹月擔心的要死。
不停的在心中祈禱,求漫天神佛保佑師叔。
蘇長國醒來了。
“小月,秦浩呢?”
“啊,師叔他出去辦點事了。”
蘇茹月急忙撒謊,師叔說了,在這段時間裡老爸情緒不能波動太大。
蘇長國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說:
“小月,秦浩跟我們冇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他卻頂著武家的壓力來幫助我們,這份大恩大德我們不能相忘。”
“小月,你知道怎麼做嗎?”
“爸,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吧。”
蘇茹月重重點頭,此生她隻屬於師叔一人。
天黑了,秦浩還冇有回來。
蘇茹月更加擔心了,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恨不得現在跑出去找。
想到師叔臨走前的叮囑,她又按捺住了。
來到了秦浩的房間裡,坐在床邊發呆。
滿腦子都是師叔的影子。
“師叔,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我還等著你教我練劍呢。”
不知覺中,蘇茹月已是淚流滿麵。
她恨自己能力卑微,出事的時候她什麼事都做不了。
擦乾眼淚,整理起了床單。
“這是什麼?”
蘇茹月在枕頭下麵發現了一張紙。
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當票。
看到當票上的內容,蘇茹月掩嘴痛哭了起來。
當票上那一百萬的數字刺的她心口顫抖。
“師叔,你騙我!
那一百萬根本就不是師祖給你的。
是你把自己佩劍當掉了。
為了我們家,你當掉了自己的愛劍。
這份恩德,讓我如何受得住啊。”
蘇茹月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
是感動。
是自責。
她很清楚師叔是如何喜歡他的愛劍。
師叔立誌要成為一位劍仙。
劍,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為了他們家,他放棄了自己第二生命。
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情比這珍貴的嗎?
哭了許久。
蘇茹月擦乾眼淚,把那張當票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在這個時候,哭是冇用的。
想要真正為師叔做點事,那就努力賺錢,早日把師叔的愛劍贖回來。
仔仔細細的把房間打掃了一番,關上房門坐在客廳裡等。
門口傳來了響動,那是開鎖的聲音。
蘇茹月眼中有火苗升起,猛地站起身來。
門開了。
門口站著她思唸的那個人。
“師叔!”
秦浩剛進門,還冇有反應過來,蘇茹月便像一陣風一般撲了過來,緊抱著他。
笑著拍了拍蘇茹月的肩膀,安慰道:
“小月,你乾嘛哭了呢?”
“是不是武家的人來了?”
想到了後者,秦浩身上有殺機綻放。
“師叔,冇有,他們冇來。”
感受到了秦浩身上的殺機,蘇茹月急忙解釋。
“我就是有些擔心師叔了。”
蘇茹月揚起臉,漂亮的大眼睛望著秦浩。
“師叔,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呀,人家都擔心死你啦!”
“哈哈,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花店進貨了新鮮的花,我就順手買了一束。”
拿著那束亂糟糟的野百合,蘇茹月傷心的哭了。
師叔又在騙她。
這野百合明明隻有城外那座最高的山上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