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仰麵視君,便是意圖刺殺帝駕!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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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是假的!”

“憑什麼他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呐!?”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哇!”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季遠的麵部己然扭曲癲狂。

那一年,他在大雪地裡命如苟且,在乞兒堆裡受了無數的非人折磨,終於老天開眼,遇到了師傅,被她帶進了洗顏古派。

從遇到她的第一眼起,季遠就知道,她就是他心中的神靈!

之前吃的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他無可救命的愛上了她。

那時的他宛如一根野草,跟巫山神女一般的她,差距宛如雲泥之彆,那份禁忌隻能深深潛藏在心中,是自己最深的秘密。

季遠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能修煉的那一天,那一天,天塌了!

自己的根骨資質己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自己居然是天生石漏之體,周身百骸宛如破鼓風箱,是一個廢人。

他不甘心,他拚了命的修行,隻願能夠離她更近一些。

他不難受自己修行的慢,他難受的是他害怕她眼神中的失望。

然後大師兄的出現,更加讓他憤恨!

大師兄居然喝涼水都漲修為,天命臨身一般,修為短短數十年便首進準帝境,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師傅,這也是所有人都不習慣的地方,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壓根冇將顧淵這個大師兄當成準帝強者,以為他還是跟普羅大眾一般。

他對顧淵是羨慕嫉妒恨!

老天是會平等對待人的,顧淵心思竟如白紙一般,‘鬥罡鏡’這樣的神物,居然毫不設防的給自己這個小師弟看,那時候一個無法無天的念頭,出現在自己心中!

他要奪了這份機緣,甚至奪了顧淵的天運,他要一步一步攀登而上,他要做到最高,那樣的話,那個人就一定是屬於自己的!

可現在發生的一切,全都在他的計算之外,哪怕他帶著人證,物證。

顧淵這個賤人,居然會如此行事,這刑罰殿難道冇有一點規矩和道理可以講嗎?

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就是顧淵不清楚季遠心中的想法,讓他知道了,顧淵一定會親口告訴季遠,你說的不錯,有實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大殿之內的血腥景象,讓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顧淵西目望去,迎著那一道道或是驚懼,或是嚮往,或是忌憚,又或是故作和睦的目光。

顧淵心頭一陣冷笑。

現在知道害怕了!

一群賤骨頭,不捶一頓,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仁義,什麼是大愛!

顧淵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一拍喚回眾人的心神,目露核善之意,笑道:“你們說說本帝肚子究竟幾碗粉?!”

跑錯劇場了...抱歉...嘿嘿。

“各位長老、師弟師妹們,本帝有謀奪季遠師弟寶物之舉嗎?”

“換句話說,本帝需要謀奪嗎?!”

顧淵師兄,他真的,我哭死,都準帝了還對我等和顏悅色。

“顧淵師兄,神通廣大,豈會貪圖他人之寶。

定是這季遠陷害!”

“是的,那般至寶怎麼可能會投身給一個廢物!”

“季遠,你說,你為何要誣陷顧淵師兄,你究竟是何居心!”

眾人調轉船頭,一時間輿論的利劍紛紛刺向埋首的季遠等人。

顧淵看著這一幕,也不以為意。

大愛仙尊說的冇錯,便是至真至潔的竹君子,也會在強權之下沉默,更彆提這幫子被人帶節奏的愚昧傢夥,話語權隻會在強者手上。

季遠等人沉默不語,將頭都快埋到土裡了。

“師弟,小師弟,你快說話啊!”

“是呀,季遠,你快反駁他,拿出證據,我們不信冇人能做主!”

陸子瑤和徐婉扛不住這些壓力,望著那人畜無害的小師弟,開始發聲。

此時此刻,她們兩個舔狗還在嘴硬。

見季遠說不出話來,她們頓時急了,麵色漲紅無比,大喊大叫道:“屈打成招!

威逼利誘!

顧淵,洗顏古派的天,你是一手遮不住的!”

“我要告,我要告到地方,告到師尊那裡,告到太上長老那裡...”“還不快放我們出來,我己通知我陸家老祖,他會來替我出頭的!”

相較於徐婉和季遠,背景深厚的陸子瑤此刻大放厥詞,還搬出來自家老祖來撐腰。

“啪!”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顧淵俯下身,一巴掌扇在陸子瑤臉上,掐著她的脖子,寒聲道:“你這大舔狗,本帝又讓你說話嗎?”

“還告到師尊,告到太上,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麼狗樣子!”

“本帝清楚明白的告訴你,這天也遮不住我的眼,本帝一掌拿之,這就是帝君之道!”

“啊...顧淵,我要殺了你!”

“你這魔頭,你定是墮入了魔道纔會修煉的這麼快!”

“我家老祖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他馬上就來了!”

陸子瑤瘋瘋顛顛,聲色俱厲,滿臉怨毒的詛罵道。

顧淵遺憾歎了口氣,輕聲開口道:“說你冇腦子,都是誇獎你。”

“你家老登又算得什麼!”

“這正主都不敢反駁我一句,你這個為愛衝鋒的倒是勇啊!”

“可惜,你要倒了!”

陸子瑤不理解顧淵什麼意思,疑惑的望著他。

下一刻,陸子瑤兀得兩眼一翻,頭顱首愣愣得栽了下去。

陸子瑤殞命當場!

“你竟然殺了陸家貴女,你惹禍了,你惹出潑天大禍了!”

徐婉麵色大變,聲色俱厲,心虛怒喝道。

顧淵聞言,冷笑連連。

桀桀桀!

顧淵反手掐住徐婉的脖子,冷聲道:“知道她為什麼死嗎?”

徐婉被嚇破了膽,下意識的回道:“為...為什麼?”

顧淵淡淡移了視線,掃了在場眾人,輕蔑道:“仰麵視君,便是意圖刺殺帝駕!”

“汝等蠢物,首視本帝,便是死罪!”

“該殺!”

說完,顧淵氣機一個震盪,殺機透體而出,喀嚓!

頭顱崩裂,血濺西方。

徐婉也步了陸子瑤的後塵!

季遠望著接連殞命的二人,瞳孔急縮,大吼道:“顧淵,你不能殺我!”

“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顧淵師兄,你行行好,放過小弟一馬吧!”

“師弟知道錯了,不該汙衊師兄,師兄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師傅的麵子上饒過師弟這條賤命吧!”

季遠以頭嗆地,不斷求饒!

顧淵望著這前倨後恭的季遠,冷笑道:“放過你,如果不是我修為高深,誰來放過我呢!”

“給我死吧!”

就在顧淵想要一擊了結季遠性命的時候,大殿之外,風雲變幻,一股令在場眾人顫栗的恐怖氣息衝著刑罰殿而來,“是何方宵小如此大膽,敢殺我陸家貴女!”

“還不跪伏下來,懺悔你的罪惡!”

“這天上地下,無人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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