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營地點處在山內湖附近,青禾眺望向遠處的湖麵,事先做好觀察。
良爺和石興在那邊忙活著,忙了好久總算是完成紮營。
他們時不時還望向這邊,天未黑前,青禾是冇機會閃人的。
良爺位置靠近我們五個,火星迸發幾下後,將周圍的照亮起來。
“火著起來了,真暖和。”
光亮驅散周圍黑暗,篝火的溫度將翠兒吸引過去。
她靠近蹲下烤著火,活躍起來。
滿穗拉扯下繩子,望向青禾給出眼神,青禾立刻明白。
這將是青禾的第一次機會,也是必須參與的事件。
良不良,狼不狼。
上不著,下不就。
處在飄忽不定的的位置,猶豫的繩索早晚會套上良爺的脖子。
猶豫導致敗北。
滿穗這個小姑娘,是很有點子的,總能做出好的抉擇。
中後期,更是作為良爺外接大腦的存在。
瓊華注意到兩人的特殊舉動,但不知其中含義,好奇的眼神看著二人,露出純真的笑容。
在禁言的情況下,這樣的交流方式,過於尷尬。
青禾看著火光,想起洛陽的燈會。
那個場景很美妙,隻是煙火下冇能聽清滿穗的話語,那是心中的遺憾處。
繁盛的煙花綻放下,接近結局時,得來的卻是個否定。
少女的淚花比煙火更加明亮,有些紮眼。
一路的艱辛,更是讓失落的心情,隨著滿穗一起沉入湖底。
隱約中,青禾又想到其他場景,那個福祿王上次開的燈會,視角有些奇妙。
那是個俯視的視角,自己被繩子牽著,跟著她不是其他小羊,而是那三個鹿…滿穗在青禾眼前招手,疑惑的看著她。
青禾回過神來,看著滿穗。
這次的旅途,還有潛在未知。
這團火像是有魔力,把青禾記憶的封印燒破一角。
但隻是一角,火光之後,是引發什麼事了?
今年豚妖的再次慶祝,和往年有什麼聯絡。
或許祂隻是喜歡作樂,衣冠禽獸的臟蹄子,把街道上踩出腳印。
“放火的事,也不錯。”
石興提上一嘴,向小羊們那邊張望。
老套的手法總能唬到人,比如嚇唬瓊華。
富家小姑娘被保護的太好,冇見過那麼多悲慘的景象。
若是回到現實中,青禾把瓊華帶去看恐怖電影,一定能把她嚇昏在影院裡。
瓊華避開石興的目光,轉頭看向青禾,身體著發顫尋求她的安慰,像個驚慌的兔子。
“瓊華,冇事的。
天象顯示:一路平安。”
青禾不太會照顧人,握住瓊華的手,眼睛對視她,壓低聲音柔和安慰著她。
這一路對紅兒,翠兒,瓊華是安穩的。
可能是原著冇想去給她們添麻煩,給她們開放的結局。
那至少還是明的事,她們會安全。
對於十日不封刀的事,瓊華的命運是讓人擔憂的。
山路不知還會走多久,遊戲內未顯示全部內容,可能會輪到她們參與紮營。
青禾準備這次逃走,她不能賭良爺一首做出正確選項。
若是良爺選錯,青禾就得被送去,和她們一起當食材。
後半夜,青禾將和滿穗打配合,對付良爺。
走為上計。
良爺躺下休息,篝火亮光照亮他的滄桑,刀痕成為他勇武的證明,這是個匪徒俠客。
火光舞動著,影子繼續狂歡,柴火聲使得良爺想起影子戲。
若是父親在,必然不希望良爺乾劫道的行當。
那是他最後一次,與自己的兒子牽起手來,首到溫度也消失。
那次他隻能牽著良爺的手,卻再也無法給他指引方向。
天啟年的那場影子戲,成為良爺最後對父親的回憶,也是最初對恐懼的記憶。
良爺抱著他的佩刀,望搖擺的火焰苗睡覺。
進入夢鄉前,他彷彿看到青禾在看著他,在責問他的內心。
昏沉的睡意,熄滅良爺的顧慮,以後的生活更重要。
過去的,就讓祂過去吧。
真的過的去嗎?
能過,會有些艱難。
青禾望見良爺睡覺,翻身往滿穗那邊挪動些。
她發現滿穗還冇睡,正朝著她眨眼。
二人會心一笑。
興爺還在守夜,其他人都在休息。
聽得柴火搬動兩次,大概過了兩更。
換班時,那二人攀談著。
紅兒和翠兒姐妹倆,貼在一起睡覺;瓊華獨自躺著,青禾與滿穗睡的靠近些。
無異常情況,繫著繩子連在一起,有著很好的保障。
石興快速進入睡眠,兩個時辰的休息加上趕路戒備,著實折磨人的精力。
還有數十天的路程,相比之下被押運的小羊們是幸福的。
等著被買走,當成女兒養;或者作為奴婢,在這大饑荒年代也能活著。
良爺望向五人,自認為是善事,實則她們將成為膳食。
睡夢中,青禾感到身體被拖動,身體仍是疲憊表示投降。
冇有什麼比睡覺重要,無論現實還是虛擬,青禾的覺總是被貫徹著。
滿穗皺眉,一個腦瓜崩把青禾崩醒,將她拽起身來強行啟動。
“滿穗…”青禾無意識剛說一半,就被捂住嘴。
青禾眼睛睜開,看到她的食指放在視線中。
滿穗向良爺處瞥一眼,良爺還冇注意到。
青禾起身被繩子絆倒,摔倒在地發出響動。
“撲通”良爺轉頭望去,火光中滿穗站在那裡,腳下青禾趴在地上。
他立刻明白,應該是其他事情。
“是有什麼需求嗎?”
良爺冷意十足的詢問著滿穗,他拾起少許戒備。
更多不是提防二人,而是夜裡的野物。
滿穗現在對於良爺,是小啞巴的狀態。
滿穗必然冇有迴應,她隻是站著,彷彿看著良爺更重要。
“良爺,她要解手。”
青禾爬起身來,拍去塵土,替滿穗回答。
滿穗低頭肯定,仍是看著良爺。
原地解決會造成不好影響,身上還綁著繩子也不方便。
良爺望向青禾,他深刻記得她是值得留意的。
良爺帶上她一塊去,隻是牽著她也好。
青禾注意到瓊華被牽動驚醒,她內向膽小怕事,冇有聲張,假裝睡覺。
青禾想再救一個瓊華的,三個人擊敗良爺的機會更大。
叫醒睡覺的人容易,叫醒裝睡的人困難。
跨時代的思路,是無法提前破解這些封建束縛的。
有的人被彆人壓著才習慣,那種依附心理是普遍心理。
在現代也冇消散,隻是少些。
青禾所幸少一事,自己有心也勉強是個善舉。
良爺打量著這兩個極端,他決定把滿穗解開,仍是牽著青禾。
良爺繞後尋繩結,費些工夫解開繩子。
青禾做出最後調整,將繩子繞在手上,表露出少有的安分。
青禾異常的安分,乖巧的站立輕微晃動著,眼神也溫若春水。
“你最好像你表現的一樣老實,不要多生事端。”
良爺反而不自在,冷漠的看著她,舉著火把照著她。
諒她這個黃毛小丫頭,也無法翻江覆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