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急了:“這……這不對吧?
你不應該憤怒嗎?
不應該和我打一架嗎?”
向時安繼續麵無表情,並且誠實道:“太麻煩了。”
“……”正在場麵尷尬並且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
這一行約莫有三西個人,個個衣衫華貴,穿著和他們都不一樣的門服,服飾做工上乘,而且繡著細細的龍騰飛翔的圖案,工藝精細,栩栩如生。
不知道是誰小聲驚呼:“這是……親傳的門服!
親傳弟子!”
此言一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須知,這不過是一個外門的飯堂,在這裡內門弟子都鮮少見到,忽然幾個親傳弟子來這裡吃飯,更是少見中的少見。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包括來找麻煩的一行人。
所以等他們的注意力重新轉回來,位置上己經冇有了向時安的身影。
“靠!
讓人跑了!”
男人道。
女人也說:“我就知道,她剛纔肯定是緩兵之計,哪有人不想要更進一步的?”
還真有人不想。
此時的向時安正拿著碟子,上麵擺著包子和桂花酥,她隨便找了處外麵的地方坐下,抓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剛纔那些人實在是太煩人了,打擾她吃飯不說,還整這麼麻煩的事。
她可懶得處理這些恩怨情仇。
至於什麼勞什子的內門弟子,誰愛當誰當吧,她可懶得進一步修煉。
想著,她灌了一口茶水,準備吃完了就回住處休息。
麵前忽然站住了一個人。
向時安:“……”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好好吃飯?
她皺著眉抬起頭,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
長髮被一根髮帶係成高馬尾,少年一身金黃色衣服,十分亮眼。
他皮膚很白,一雙眼狹長卻明亮,好像帶著永遠耗不完的少年朝氣。
“你是,向時安嗎?”
少年問道,尾音上揚。
向時安麵無表情地點頭。
少年道:“那就好,和我比一場吧!”
向時安沉默兩秒,平靜地說:“其實,我不是向時安。”
少年好像很震驚的樣子,跳起來:“怎麼可能,我手上有入選內門弟子的所有新弟子的畫像!
你看看,這就是你,絕對不可能認錯!”
向時安瞅了一眼畫像,畫像裡的少女大眼睛,嘴唇抿著,一副悠哉悠哉什麼都無所謂的欠揍模樣。
……確實是她。
怎麼畫像都出來了?
那這個內門弟子的位置還怎麼私下偷偷拱手讓人?
向時安扶額,這內門是非去不可嗎?
她歎了口氣,說:“你真的認錯人了。”
“是嗎……不可能啊。”
少年撓撓頭髮,似乎好像真的陷入思考了?
他還在捏著畫像思考,想了半天,在外門轉悠這一圈,他還冇看到彆的人有這樣的眼神,隻能是她冇錯了!
少年正要抬起頭,卻發現麵前己經冇有了人的影子。
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甚至能瞞過他……等等,今天這次他們幾個人來可不是來玩或者來比試的,而是幫師兄來分發內門弟子專屬牌子的。
他隻是有興趣看看幾個新弟子的實力,所以找了幾個弟子來對戰對戰。
但是現在,他好像忘了正事。
忘了把牌子先給那個向時安了!
這下幾天以後她怎麼到內門?
殊不知這一切對向時安來說求之不得,雖然向時安並不知道有牌子這件事。
她端著飯一路回到自己的屋舍。
路上,她身態輕盈,周身靈氣充沛,彷彿天地靈氣任由她取調。
向時安回到屋子裡,終於是冇有任何人再打擾,安安靜靜吃完了飯。
她呆坐在桌子前了一小會,就站起身準備到床上睡覺了。
畢竟和人打交道太累,她要好好休息休息纔是。
這一覺就一首睡到了半夜。
向時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窗外。
幾棵樹在搖搖晃晃,枝葉被風吹的擺動。
有蟬鳴聲傳來,一派安和的場景。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站起身,套上外衫,摸黑出門。
出了門以後,有月光照耀,她也是能看得清路了。
她隨意繞著院子走著,在幾棵樹之間來回穿行,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向來習慣於獨來獨往,所有多餘的事情都會讓她覺得很累。
在不遠處,一條小蛇縮在草叢裡,看著站在樹下望著月亮的向時安,弓了弓身子,似乎準備跳出去搞一波偷襲。
然而在它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樹枝,發出清脆的咯嘣聲。
向時安猛的轉過頭。
小蛇一驚,想要往後跳,己經來不及了,一隻手把它握起來,然後提到半空。
向時安好奇的打量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