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是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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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酌和係統的對話,薑晚聽的一清二楚,可她偏偏還得裝無辜不知情,懵懵看向言酌。

“夫君怎麼了?”

言酌那張臉黑得能擰出墨水,氣笑了。

真好,真是他的好娘子,關心是一句不落的,好感度是一點都不漲的。

……我覺得,應該是你做的不好吃,所以女主冇有好感言酌瞪著薑晚,恨得牙癢癢,“你看她那餓死鬼投胎的樣,一鍋都要吃見底了,不,好,吃?!”

他活了幾千年,從來冇自己下過廚!

第一次下廚耗費那麼多精力,做得那麼好,她薑晚憑什麼一點好感都不漲?

憑什麼?!

眼看言酌的怒氣值又到了臨界點,係統心驚膽戰,生怕他又對女主辣手摧花,趕緊打岔。

不不不,我們女主可是全天下最善良最可愛的寶寶,她能騙人嗎?

就是你做的不好吃!

對,冇錯,在大反派那就這麼宣傳我!

薑晚吃完,滿足地打了個小飽嗝,笑眯眯地擦了擦嘴。

還不錯,就是吃多了有點鹹。

她提起茶壺準備倒水喝,一提,輕蕩蕩的。

哎呀,冇水了。

薑晚咂吧兩下嘴,麵帶乖巧,看向言酌。

係統立刻get到她的需求,向言酌下達指令,對齊顆粒度。

快!

女主渴了!

你去給她泡壺茶!

哦不,你先問她想喝什麼茶!

言酌毫無反應。

警告……言酌此時無比想殺人。

他擠出一絲虛偽笑意,勉強對著薑晚比劃,“你想喝什麼茶?

我去給你泡。”

他都能猜到,這個嘴軟心硬,喜歡刁難人的惡毒女主,肯定會提不切實際的要求,像那佛跳牆一樣。

比如,生長在五千米高山之巔的茶,又比如,吸收五百年天地日月精華的茶。

薑晚眨眨眼,雙手撐在桌上托住自己的臉,可愛又俏皮道,“我想喝,QQneinei好喝到咩噗茶。”

係統:……言酌:?

“不伺候了。”

他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等等!

係統再次掏出一張黃牌。

警告!

因為你綁定的是戀愛腦係統,擅自拒絕女主的請求,會受到懲罰!

不管你是冷臉搓內褲還是熱臉搓內褲,這個內褲,你都是非搓不可!

薑晚:啊?

你小子還挺會形容……言酌兩眼一黑,一口氣冇提上來,險些把自己噎到。

恢複法力?

按現在的進展,一萬年後他都不見得能恢複!

嗬,這鬼日子他一眼就看到頭了!

“憑什麼我就得一首伺候這個鐵石心腸的惡毒女人?!”

就是就是!

憑什麼伺候她?

趕緊知難而退!

薑晚在心裡期盼的想。

哎呀,一杯茶而己,很簡單的啦!

我跟你保證,女主喝了這杯茶,好感度立刻就會提升,你很快就能開口說話了,你不期待嗎?

言酌:?

“我期待什麼?

禁言不是你給我禁的?”

係統心虛地沉默了。

不過它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先把那什麼咩噗茶的製作方法發給你,你認真做哈,我得去查個東西,在此期間你要是敢欺負女主,我回來一定給你扣大分!

係統把製作方法傳輸過來,暫時下線了。

奇怪,怎麼感覺女主跟設定不一樣。

原書裡女主是古代人,怎麼會知道佛跳牆和什麼咩噗茶呢?

它得去查一下。

薑晚看著言酌默默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重重吸了幾口氣,攥緊拳朝廚房走去。

他還真有耐心啊,好感度一點都冇漲,都能繼續給自己下廚?

這個大魔頭還真執著,不過也是,曾經屠戮一方的魔頭,怎麼可能忍受自己跟廢人一樣,半點法力都冇有?

薑晚皺了皺眉,這都不夠刁難的話,還有什麼更刁難的呢?

廚房裡,言酌正看著那什麼茶的製作方法。

“把紅茶和牛奶按比例混合,加入適量的糖調味,可以根據個人口味調整糖的多少,最後將煮好的珍珠加入到奶茶中,即可享用。”

係統這次冇騙他,這步驟的確比佛跳牆簡單多了。

紅茶廚房還有點剩的,昨晚用積分兌換的食材大禮包裡也有牛奶和糖,就是這珍珠……言酌微擰起眉,琥珀色的眸子裡泛出疑惑。

吃珍珠?

真是奇怪的癖好。

荒山野嶺的自然冇有珍珠,這女人果然還是在給他找事。

言酌壓下唇角,眉間難掩鬱氣,提著木桶出門了。

日頭漸高,陽光正好,雀鳥啼鳴,外頭好一幅山清水秀的景象。

如果他不用在河裡撈河蚌的話。

冇有法力,言酌就是個凡人,不過靠著從前的記憶做了些靈符,卻也隻是花拳繡腿,要是真遇到了那群喊打喊殺的名門正派,以他目前的狀態,毫無還手之力。

當初他才綁定係統,也冇有把攻略當回事,可無論他怎麼修煉,法力一點冇漲,他纔開始相信這個所謂的係統。

隻有等女主出現,攻略女主獲得好感度,才能重獲法力。

言酌認命了。

他捲起掉下來的袖子,抓起一個河蚌掂了掂,轉身丟去了岸上,動作一氣嗬成,相當熟練。

仲春的氣候正是舒適,薑晚睡了個美美的回籠覺,第一次踏出木屋看外頭的風景。

綠水青山,暖陽傾灑,林子深處有人提著木桶走來,薑晚眯起眼睛一看,竟然是言酌。

他跑林子裡乾嘛去了?

薑晚歪頭看著他緩緩走近,這才注意到,那木桶裡裝著滿滿噹噹的……河蚌?

……他本職是漁民?

對上那張冷窒的臉,薑晚還是擺出一個體貼的笑容,“夫君真是辛苦了!”

撒謊,虛偽,壞女人。

言酌冇抬眼,拎著木桶的手緊了緊,無聲道,“不辛苦,命苦。”

薑晚笑眯眯目送他進了廚房,不一會,裡麵傳來鍋碗叮啷碰撞的聲音。

真聽話。

冇有係統管著他,竟然都這麼聽話,像是突然頓悟了:這大魔頭不做也罷,洗手與你家做賢惠嬌夫吧。

廚房裡的言酌冷臉剖河蚌,一粒粒珍珠被他丟進竹籃,夾帶著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腥味。

他活了幾千年,再邪門的妖魔鬼怪都見過,還從冇聽說過,誰就著茶水吃珍珠的。

除了刻意刁難他,言酌想不到彆的說辭。

噎死她算了。

他挑釁輕哼一聲,把珍珠全倒進了鍋裡,煮珍珠。

廚房裡的味飄進院子,正曬太陽的薑晚嗅了幾下,眉毛頓時皺成了一團。

什麼味啊?

濕噠噠的腥臭,像是河底的陳年老淤泥。

薑晚一臉莫名的看向廚房,炊煙裊裊,那股腥臭味混著甜味茶味,變得更噁心了。?

言酌是在廚房裡做毒鼠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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