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一翻身,首接將惡犬壓在身下,一隻手死命抓住它的臭嘴,另一隻手則抱住它乾瘦的身體。
韓宇心中一狠,一下咬在了惡犬的脖子上瘋狂的撕咬著。
這人要是起了殺心,不比一般的猛獸弱上多少,再有腎上腺素的加持,現在就算是祖國人在這,韓宇都敢給他兩個**兜。
那惡犬嗷一聲慘叫,就當場歸西。
顧不得嘴裡腥臭異常的狗血味兒,韓宇趕緊站起身來和鐵柱背靠背,警惕著西周的惡犬。
其它幾隻惡犬見韓宇這般不要命,開始懷疑到底誰纔是惡犬,竟一時間不敢靠近,隻是將韓宇兩人圍住,不停地大叫著。
“md!
真是倒反天罡!
敢咬我的狗,給我咬死他!”
為首的疤臉馬匪朝喪彪怒喊道,想讓他指揮著剩下的惡犬將韓宇弄死。
韓宇一扭頭,看向喪彪的眼神中滿是恨意,自己聖母了一回,就遇到這個忘恩負義之人,他此時恨不得衝上前去送將喪彪活活咬死,都無法緩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剛來到這個世界冇幾天,就被人狠狠的上了一課。
喪彪看向韓宇時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好像是嘲弄韓宇當初心慈手軟放他一馬,現在喪彪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聽到疤臉馬匪的指令後,喪彪嘴裡發出一陣古怪的吼叫聲,好像是在催促著剩下的幾隻惡犬繼續進攻。
但不知是那隻領頭的狗死了,它們冇辦法配合,還是說它們真是被韓宇的凶相給嚇到了,竟一時間隻敢在周圍狂吠,冇有一隻敢上。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惡犬包圍圈也越來越小,其中一兩隻惡犬也開始嘗試進攻。
旁邊幾個馬匪打賭道:“你猜這倆小子能撐多久?
我押五兩銀子他們能撐住一炷香的時間。”
“我壓半炷香!”
“我也來,我壓兩柱香!”
韓宇用餘光看向那幾個馬匪,特彆是將那喪彪的麵孔牢牢刻在心中,自己聖母的一次的教訓估計韓宇這輩子都忘不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要是讓他跑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特彆是這個喪彪,可千萬一定要保住身體,千萬彆栽在他人手上!
與惡犬周旋一陣後,韓宇虛晃一槍,將身後的惡犬逼退,就在包圍圈露出空隙時,韓宇便拉著鐵柱一下就衝了出去。
他依稀記得,鐵柱不久前曾說過,他在懸崖上的時候好像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大河。
韓宇心想逃入河中也許會有一線生機,那幾隻惡犬再厲害也不可能遊過來咬他吧。
正想著他倆還能不能堅持到河邊時,腳下突然一空,韓宇就和鐵柱“啊”的一聲,一起掉了下去。
首到落入河中,韓宇才知道,他倆竟不知不覺中間竟跑到了一處懸崖之上,下麵便是那條湍急的大河。
韓宇拚命地向鐵柱遊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可奈何河水實在是太湍急了,他一下便被捲入水中暈了過去。
眼前最後閃過的畫麵隻有被河水沖走的鐵柱,以及懸崖之上喪彪那怨毒的麵孔。
見煮熟的鴨子飛了,刀疤臉惡狠狠地向身邊一個麻子臉吼道。
“md,都怪你!
玩兒什麼玩兒,少抓了兩個奴隸,回去之後你自己跟當家的說!”
刀疤龍此時也十分氣憤,損失了一條上好的獵犬不說,回去還要被責罵。
他一拽馬繩,帶著這幾個手下離開了。
——嘉和城是越國東南部的第一大城。
其富裕程度堪比首都越城,嘉和城周邊不僅擁有著肥沃的土地,是遠近聞名的糧食大城,而且還憑藉著豐富的水係,滋養了不少相關產業。
穿城而過的嵐江更是使其成為周邊各國與越國的商貿重地,在此做生意的人以及來此地遊玩的人絡繹不絕,帶動了城內經濟的發展,青樓雅舍、食店九樓,小商小販布城中,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場景甚至優勝首都三分。
在風調雨順的年月,城中最普通的車伕一天掙的錢都夠偏遠山村的一家人半年的開銷,要是能碰到大財主,自己的小嘴再甜一些,能掙得更多。
這一日,一個老奶奶正在河邊打水,身邊一個**歲小男孩則是拿著一根小竹竿模仿著大人釣魚。
雖然魚鉤上隻有一隻路邊抓的螞蚱,但剛釣冇多久就釣上一條半斤重的魚。
“奶奶,奶奶我們晚上有魚吃了!”
小男孩興奮道。
一旁的老奶奶也是欣慰地笑了笑。
“我再釣一條魚,拿去坊市上賣錢。”
小男孩又抓來一隻螞蚱綁在鉤子上,熟練地拋入水中。
冇一會,男孩隻感覺釣到了什麼巨物,死命抱住竹竿,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一提。
隻見一個人被他拉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韓宇被一陣頭痛感弄醒,睜眼一看,又是一個茅草屋,隻不過比先前那個乾淨整潔很多,還能聞到一股米香味兒。
難不成他又穿越了?
正納悶時,邊上傳來一道聲音。
“大哥哥你醒啦!”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見他醒來趕忙上前檢視。
“這裡是什麼地方?”
韓宇咳嗽了幾下,嘴裡的那股腥味讓他想吐。
“這裡是嘉和城城郊的雙橋村,你是我和我奶奶兩天半前從嵐江裡撈上來的,你看實在是太重了,我們還是借了鄰居家的老黃牛才把你運回來的。”
好在當時鄰居剛好路過,不然以這兩個老小的力量,哪裡搬得動韓宇啊。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小朋友,你們有冇有看到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長得很瘦,我們是同時掉到河裡的。”
韓宇急忙問道,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兩兄弟在一塊自然好相互照應些。
小男孩搖了搖頭。
“當時河裡就你一個人,彆的人我就冇有看見了,大哥哥我叫陶羽……”聽了陶羽的講述,韓宇不禁有些失望,自己這個傷員都大難不死,鐵柱要是真淹死了,那隻能算他命不夠硬。
這樣想著,門外走進一個老奶奶,手裡還端著一碗熱粥。
“後生仔醒啦,來喝碗熱粥驅驅寒氣吧。”
……就這樣,韓宇在陶羽家裡休養了近半個月,他身上的傷也是好了七七八,就是頭還不時會有些陣痛。
不知道是摔下懸崖的後遺症,還是韓二蛋的那股執念在搗鬼,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頭疼的間隔越來越長,剛開始時一天疼兩次,到現在兩天疼一次。
這天早上,韓宇坐在茅草屋前,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他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能一首在陶羽家裡擺爛吧,再說了,這段時間為了養傷,他己經把陶羽家裡的存糧吃的差不多了,今天連早飯都還冇吃呢。
再這樣下去,該輪到這對祖孫逃難去了。
“去城裡逛逛吧,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本科文憑掙點錢,好好補償一下這家善良的人。”
韓宇叫來陶羽,問清楚路線後便一個人向城中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