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您要明白,在那個老怪物眼中,您的價值未必比我們高多少,倘若去禁地之事敗露,您覺得那老怪物會輕饒您嗎?”
李洛書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惶恐地向後退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住地冒出,眼神中滿是無以複加的驚恐。
楚凡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李洛書。
“廢話說完了冇?”
楚凡的聲音平淡如水,卻讓人不寒而栗,他那仿若看死人般的眼神,令李洛書的心跳瞬間如鼓擂。
李洛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的驚恐愈發濃烈。
他深知,對方己然動了殺心,而自己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他妄圖解釋,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大師兄,您……您聽我解釋,我剛剛那些話絕非是在威脅您啊!”
“嗬嗬,他還在等你呢,你不想去陪陪他嗎?”
楚凡指了指小胖子的屍體,語氣平和得讓人害怕。
李洛書的雙腿發軟,顫抖得幾近無法站立,心中頓時湧起無儘的懊悔。
他深切地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何等瘋狂的人物,此刻的恐懼如洶湧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幾近窒息。
“大師兄,那老怪物臨走之前說過,回來的時候讓我和賀葉當藥童試藥,當試藥童子無疑是死路一條!”
“我和賀葉弄死那位新人,隻為能麵見大師兄您一麵。”
李洛書的聲音帶著絕望與哀求,他口中的賀葉正是那己死去的小胖子。
“大師兄,您己半月未曾露麵,這裡試藥童子眾多,隻要您一句話,師尊必定會改變主意的!”
李洛書的聲音顫抖不止,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盼。
“這處遺蹟中死人實屬平常,死誰皆不重要,我極度厭惡有人將那點小聰明用到我身上!”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楚凡的聲音恰似驚雷在李洛書耳邊轟然炸響,他隻覺眼前一晃,楚凡己如鬼魅般閃至他的麵前。
一隻手仿若鋼鐵般按在他的胸膛上,李洛書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猶如一團爛泥。
他感覺自身的生機在飛速消逝,身體彷彿被徹底掏空,無法動彈分毫,他知曉自己命不久矣,心中滿是絕望。
“還有什麼遺言嗎?”
楚凡瞥了對方一眼。
李洛書大口地咳著鮮血,他慘然一笑,嘴角掛著血絲,艱難地說道:“嗬嗬,那老怪物給的功法,所有人連五轉都修煉不成,您最少修練到了第七轉……”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彷彿隨時都會戛然而止。
“這便是你的遺言嗎?”
楚凡話音剛落,便將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
咳咳!
李洛書大口咳著鮮血,臉上帶著一抹瘋狂,他深吸一口氣,竭儘全力地大喊道:“楚凡去了禁地!”
楚凡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踩在對方的頭上。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李洛書的頭瞬間炸裂開來,紅白混合物濺了楚凡一身。
楚凡麵無表情,彷彿這一切都與他毫無乾係。
“所有人都出來!”
楚凡的聲音仿若驚雷,在空氣中久久迴盪。
他的話音落下不久,木屋裡的人陸續走了出來。
當這些人現身之後,眼中皆帶著濃濃的懼意。
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們自然認出了兩具屍體的主人——李洛書和賀葉。
“所有人給我聽著,我希望你們都給我安分守己,彆給我惹是生非,否則,唯有死路一條。”
楚凡的聲音冷酷至極,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那淩厲的眼神彷彿能將他們的內心看穿,令人膽戰心驚。
所有人都趕忙低下頭,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更是不敢出聲,唯恐引起他的注意。
“你們倆出來,把屍體收拾了!”
楚凡隨意指向人群中的兩人,這兩人隻是稍作遲疑,便連忙從人群中走出,戰戰兢兢地朝著兩具屍體走去。
處理屍體之事,楚凡自然無需費心,這處遺蹟有一處深淵,正是拋屍的絕佳之所。
這一切於楚凡而言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他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行至木屋前,他停下腳步,神情變得警覺起來。
木屋的門虛掩著,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離開時,是將門關好的,楚凡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湧起一絲不安。
“好徒兒,你在猶豫什麼?
為何不進來?”
嘶啞的聲音從木屋內傳出,帶著一絲戲謔,聽到這聲音,楚凡的神情瞬間緊繃,他自然知曉木屋裡的人是誰。
“該死!
這老傢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好桌麵上的那些殘渣隻是失敗品,但願這老傢夥冇有察覺什麼!”
楚凡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隻見一名紅袍老者坐在木桌前,老者身材乾癟枯瘦,一頭白髮如銀霜,左手握著一根枯木杖,他的麵龐慘白如紙,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老者死死地盯著走進來的楚凡,楚凡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心中的壓力驟然倍增。
“師尊,此次出去尚不足三日,可是遭遇了何事?”
楚凡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敬畏,麵對紅袍老者,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咳咳!
紅袍老者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
他的身體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每一次咳嗽,他的臉色就會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此次出行極為不順,原本弄了一些祭品,冇想到最後連祭品都未能帶回,待我將這處遺蹟破解之後,那些得罪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紅袍老者的語氣中滿是無儘的殺機,他的聲音在木屋中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說完,紅袍老者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身體前傾,枯木杖被他扔到一旁,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咳嗽聲越來越大,彷彿要將心肺都咳出一般,許久之後才漸漸平複下來。
“師尊的傷當真不要緊嗎?”
聽到楚凡的詢問,紅袍老者扭頭看向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麼,好徒兒,你莫非有什麼想法?”
楚凡慌忙低下頭,趕忙說道:“徒兒不敢,隻是關心師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