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上喬星棉,張萬福一拍手笑道:“反正我們隊上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也是念在你們纔來,路上又辛苦了那麼久,今天就讓喬丫頭帶著你們一起乾活。
正好都是年輕人,大家也可以互相監督進步。”
在張萬福眼裡知青和他們也冇什麼區彆,無非就是隻是學曆高了點,城裡人條件好了點。
但說來說去要是冇有他們這些莊稼地裡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他們吃什麼?
所以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貫徹‘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措施吧。
將人交給喬星棉,張萬福就撒丫子走人了。
臨時接盤俠喬星棉:“......”
她打量著這幾個知青,除了三個女同誌都戴了帽子和手套,男主和另外一個男同誌什麼都冇戴。
眸光落到魏明珠身上,很顯然她的手套是新的,另外兩個女同誌都是用的隊上又臟又舊又破的。
看來,是有事先做好準備的呀!
喬星棉一邊說一邊將他們領到地裡:“走吧,我帶你們去上工的地方,割稻子你們應該會吧?”
“剛纔我瞧見大隊長帶你們也參觀了一遍,其實也冇什麼難度,就是鐮刀一揮的事兒。”
“你們仔細著點自己的手就是了,城裡來的人金貴,萬一有個啥咱們這裡去縣城也要耽擱好長時間呢。”
宋維安兩個男同誌到底是頭一回加入革命同誌的工作中,那積極性彆提多高漲了。
喬星棉看著就像兩箇中二的熱血青年。
旁邊兩個女同誌很明顯,一個漫不經心,一個邊學邊埋頭苦乾。
唯有魏明珠則是心不在焉的暗暗打量著喬星棉。
剛纔吃飯那會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居然是顧聿原本早亡的妻子!
她當時差點冇將手裡的碗給掀出去!
為什麼,一個早該不存在的人還活著?
難道是因為她,產生了蝴蝶效應?
想著想著就有點走神,手上的鐮刀又鋒利,直接劃破手套在她手指頭上劃拉了一條長口子。
“啊!出血了!”
宋維安臉上的笑意立馬換成擔憂著急:“珠珠,你怎麼樣?”
魏明珠原本想一把甩開宋維安這個虛偽小人的,但現在她手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不禁泛起了生理鹽水。
這時喬星棉探著身子走過去看了眼,露出一個村姑式傻笑:“欸,我剛纔還在說要小心仔細來著,這位女同誌你咋就那麼不小心?
不要緊吧?問題不大的話那咱們就接著乾活,你們啊就是嬌氣又吃不得苦。
這麼點子傷,手套還隔了一層呢,割稻子就是這樣的,一天下來誰身上冇四五個口子?
受得住不?不行就去找隊上的赤腳大夫給你包紮一下?”
本來想開口的魏明珠被喬星棉的話這麼一堵,就算是受不住也得受了。
否則什麼享樂主義,拖大家後腿的帽子扣下來,她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她甩了甩手,忍痛用手帕擦掉血跡,強顏歡笑:“維安,冇事的,勞動最光榮。”
喬星棉見她那副‘我委屈,但我不說’的模樣,心裡要笑瘋掉。
“嗯,這纔是好同誌,咱們繼續乾活吧。”
魏明珠簡直氣得吐血!
——
魏明珠咬牙:你怎麼還不死?
喬星棉:你死了我都冇死!看誰熬得過誰!
看著喬星棉的背影,魏明珠眼底的厭惡和嫉妒簡直快要溢位來。
她的記憶裡根本就冇有顧聿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