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派遣一名太監前往瓊華宮傳達口諭。
“既然貴妃身體欠佳,抱恙在身,那就好生待在瓊華宮內安心靜養,無事不必踏出宮門半步。”
戚貴妃聽完太監轉達的旨意後,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半絲笑意也擠不出,她強行撐起自己最後的尊嚴送太監離開,轉過頭來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怒意,開始瘋狂地摔砸起屋內的擺件,光是聽聲音,就不難推斷出戚貴妃的此時有多憤怒。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表哥為何要如此待本宮?不來看本宮就算了,還要禁本宮的足,罰本宮,表哥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表麵上雖說是讓她安心靜養,但實際上跟禁足又有何區彆呢?
與上次禁足有所不同的是,這回下達命令之人乃是蕭承緒,而且並未規定具體的解禁日期。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若真要“養病”數月之久,那也並非罕見之事。難道說從此以後,她都要被困於這座狹小的瓊華宮中,虛度光陰嗎?
戚貴妃心裡滿是不甘。
她進宮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得到表哥的喜歡,和表哥長相廝守,相愛相親嗎?為了能和表哥在一起,她可以委屈自己為妾,不做高門大戶裡的當家主母,青年才俊的正頭娘子 ,她已經為了表哥做了這麼多,表哥卻不珍惜她的心意,看不到她的付出,這不公平,她不甘心。
戚貴妃實在想不通怎會有這種口諭降臨到自己頭上。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戚貴妃懊悔不已。
早知表哥會來,當初就該留下那兩名太醫纔對。就算本身冇病,裝病總還是可以的,隻要一口咬定自己頭暈不適,太醫們查不出病因也就隻能歸咎於自身醫術不精罷了。可如今卻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於蕭承緒的處置,謝瑤卿早有預料,並冇有感到絲毫驚訝。
原本這件事完全可以息事寧人,不了了之,但以蕭承緒的性格,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遭人矇蔽和欺騙,因此戚貴妃受到責罰也在意料之中,要是冇有被罰那纔是稀罕事。
隻是宣稱讓戚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