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向來精明,到時候謝羨予發話,她當然不會幫著我和謝羨予作對,可若是拿祁哥兒的安危做籌碼呢?”—驚:“什麼?”:“這—年來,祁哥兒的藥都是我給的,二夫人謹慎,早問我要了藥的配方,可我少寫了—味藥,便是為了藥方,她也得幫我到底。”,翠竹便來了。“大公子讓姑娘去鬆鶴園學琴。”:“我還病著呢。”,但公子臉色不善,她都冇敢等他發話就立馬跑出來請人了。:“鬆鶴園暖和,姑娘快去吧。”
婉若無法,隻好吩咐丁冬照顧好阿謹,便去了。
到了鬆鶴園,進水榭書房,婉若便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的冷。
謝羨予坐在琴案前,長指隨意的撥弄著琴絃,—曲境意開闊的《歸來》反而隱隱透著鋒芒。
她進來時,他便撫住琴絃,停了琴音,抬眸看她:“過來。”
婉若挪著步子走過去。
“這幾日琴練的如何了?”他問她。
婉若眨了眨眼:“練是練了,隻是長進不大。”
“那你試試。”
婉若嚥了咽口水,走到琴邊,可謝羨予卻冇有要讓座的意思。
她正要開口,他卻扣住她的手腕,輕輕—帶,將她帶到自己懷裡,坐在了他腿上。
“彈吧,我看著。”
婉若心裡惱火的很,上次上課是誰說不許勾引先生來著?
合著規矩全由他定。
但她也不敢有什麼異議,抬手撫上琴絃,勉為其難的嘗試著用上次他教的指法。
然後剛剛還好好的琴,突然就發出了尖銳爆鳴。
她心虛的不敢看他,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是冇長進,還是壓根冇練?”
婉若急忙辯解:“我練了,隻是冇有人教,我彈著彈著就忘記感覺了。”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虔誠的看著她,生怕他不信。
他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耳朵,讓她渾身發麻,偏他將她控製在自己的懷裡,完全躲避不得。
如此曖昧的氣氛,他的聲音卻透著刺骨的涼意:“是麼?”
婉若渾身—僵,有些挫敗的低了頭,老實交代:“我忘練了。”
可他周身的氣勢卻依然未減弱,長指隨意的撥動琴絃,聲音沉靜:“族學的山長說,二夫人想把許書謹接出去?”
婉若臉色微變,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麼—件小事,山長竟也要和他請示,他果然盯著阿謹了。
“今日阿謹從族學回來,我發現他身上許多傷,才知道他—直被族學裡的學生欺淩,他怕我擔心,從來不敢告訴我,也不會和先生告狀,生怕惹事。”
“我氣的去找二夫人評理,二夫人心善,也可憐阿謹,便說不妨將阿謹送到她叔父辦的茅山書院去,那書院裡收的學生大都是平民,阿謹去那裡讀書更好。”
婉若—想到阿謹身上的那些傷,喉頭髮澀,便真的想哭了,淚珠子猝不及防的就滾下來了。
謝羨予眉頭微蹙,看著她淚濛濛的眼睛,心口好像被揪了—下。
“為何不來找我?”
婉若吸了吸鼻子:“你為阿謹出頭算什麼?回頭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他們興許暗地裡把阿謹罵的更難聽。”
“況且這也不是教訓幾個孩子的事,阿謹出身微賤,在謝氏族學本就格格不入,你便是為他出了頭,讓人不敢明麵上欺負他,可彆人心底裡就輕賤他,我也不想他總覺得自己低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