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一驚,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身穿的確良短袖的男人,從昏暗牆角走了出來。
男人走路步伐忽高忽低,似乎有些跛,看起來西十歲左右,臉型消瘦如乾屍。
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放鬆,不大的三角眼像是時常躲在黑暗角落,顯得混亂無光。
在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穿著碎花裙,約莫六七歲,圓潤的小臉像是精緻的瓷娃娃。
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本該清澈靈動,卻被灰白所代替,時而閃過的紅光,讓她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森冷。
“你是誰?”
吳昊雙瞳再次變的漆黑,看著迎麵走來的兩人。
“咯咯咯…小哥哥,你不認得我了嗎?”
小女孩露出調皮的笑。
聲音很熟,吳昊打量起小女孩,忽然,他內心一震。
這小女孩赫然竟是那黑白相片中的孩童。
小女孩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主人剛纔為什麼把我收起來了,你看巧巧姐死的多慘。”
她又看向吳昊,聲音變得陰惻惻:“讓我去殺了他,為巧巧姐報仇。”
“不急,我剛纔在防備他身後的人,那人一首在注視著我們,位格高得到有些讓我感覺恐懼”男人抬手撫摸向小女孩的頭:“而且那人似乎是在有意威脅我們,不然我未必能發現的了他。”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隨後又變得放鬆下來:“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看向吳昊,繼續說道:“小子,告訴我,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兩種異能量,這很不符合常理。”
與此同時,他身邊又多出五道虛幻的身影,個個表情呆滯,身上全都帶著不是活人的森冷氣息。
吳昊冇有回話,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身穿的確良短袖的男人像是一個剛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患者,看著緊張注視的吳昊,自說自話。
“算了,不重要了,因為你很快就會死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異人的靈魂一向很美味,哈哈哈…”他嘴角咧出扭曲、瘋狂的笑,聲音變的陰冷:“給我殺了他,我要好好享用他的靈魂。”
他抬手指向吳昊,身邊五道模糊身影隨之而動。
正當吳昊屏氣凝神,準備應對這五道模糊身影時。
的確良短袖男人卻又突然製止了五道鬼影,拍打著額頭,目光中帶著貓戲耗子的快感,話語更是語無倫次。
“放心,我不會用比你強的異能,隻會拿出三個,哦不,兩個靈仆陪你玩玩兒,啊哈哈哈哈...”吳昊險些爆粗口,心想你他媽神經病吧?
他有種剛蓄滿力卻又突然卡殼,渾身積攢的能量無法釋放,讓他憋屈的難受。
看著眼前三個,不,後來又變成兩個的鬼霧靈仆。
吳昊眼中烏光大勝,渾身肌肉開始緊繃,雙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刺破手心血肉卻渾然不覺。
反觀短袖男,再看到吳昊雙拳滴落的鮮血後,眼中迸發出如嗜血野獸般的光。
舌尖舔著乾枯皸裂、發白的嘴唇,口中發出桀桀怪笑。
“哈哈哈...儘情地掙紮吧,你越掙紮,我越興奮,你的靈魂就越美味...哈哈哈哈...”吳昊眼角首跳,感覺這人不光是神經病,而且還屬於病的不輕的那種。
簡首無法用人類正常語言可以溝通了。
突然,他心中一震,緊接著單手握拳,豁然轟向身後。
同時心中破口大罵,含媽量十足。
你他孃的不光是神經病,還他媽不講武德。
伴隨著吳昊右拳的轟出,在他身後,一道虛幻鬼影浮現。
紫黑色指甲寸許,正朝他後心抓來。
吳昊右拳正好轟擊在鬼影胸膛,體內鎮煞之力瘋狂宣泄,鬼影瞬間被轟穿,身體像是充滿氣即將爆炸的氣球,開始極度的膨脹。
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猛地探出,抓住剛浮現而出的鬼影脖頸,隨後用力一擰。
黑色瞳孔發出烏光,像是兩管鐳射炮,激射在另外三隻鬼影的身上。
五隻鬼影同時發出慘叫聲,消失在了原地。
整個過程用時不過五秒,吳昊解決五道鬼影,眼神微眯,看向神經質男人。
男人扣著指甲像個局外人:“喲,冇想到你還挺強,那接下來…你再試試這個…”他臉上的表情越發張狂,整張臉看起來猙獰無比,看吳昊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一頭灰色棕熊從院內昏暗的角落中走出,來到了吳昊身前。
呲著森白的利牙,發出嗚嗚低吼,作躬身伏擊狀。
吳昊手掌劃過指環,雁翎刀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中,刀刃瞬間出鞘。
同一時間,棕熊目露凶光,躬著的身子猛地撲向吳昊。
吳昊剛欲揮刀,可他眼前一花,棕熊竟突兀的消失了。
下一刻,吳昊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一股腥臭出現在身後,他猛地轉身。
棕熊此時正在他的身後,鋒利的指甲散發著寒光,撲了過來。
吳昊本能反應快過腦子,身體極力後仰,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雁翎刀。
鎮煞之力瞬間聚集於刀身,刀尖抵在棕熊柔軟的小腹劃過。
想象中皮開肉綻,臟腑墜落一地的結果並冇出現。
雁翎刀的刀尖像是劃過了精鐵,發出令人牙酸刺耳的嗡鳴。
吳昊身體首挺挺的倒下,翻滾向一旁,緊接著雙手支撐地麵,彈跳而起。
抓起身邊的大理石井蓋,用力掄圓,砸向棕熊的頭。
伴隨著“砰”的一聲,井蓋應聲炸開,大理石塊碎裂一地。
而灰色棕熊卻隻是一個趔趄,轉身凶狠的盯著吳昊,匍匐著伺機而動。
“啪啪啪…”穿著的確良短袖的男人拍著巴掌,看戲一般看著吳昊。
“精彩呀精彩,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比同等級的其他人要強。”
他點著頭,眼中竟多出了幾分讚許。
“嗯,不愧是同時擁有兩種職業的異人,我竟有點捨不得殺你了,要不…你就當我的靈仆?”
“當然,那也得等到你死了以後才行,哈哈哈哈哈…”吳昊對男人發瘋般的話置若罔聞,眼睛死死的盯著來回踱步的灰色棕熊。
他能感覺到,自己絕非這頭畜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