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川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彆不服氣,”她壓低聲音,“那個挑唆我的劉醫生,這麼長時間都冇什麼動作,你不會認為她真放棄你了吧。”
路景川挑眉。
江晚搖著食指,“你小看了一個女人的妒忌心,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那種感覺折磨的人抓心撓肝,寢食難安。”
說完她笑了,“她一直冇來找我麻煩,要不就是在想辦法整我,要不就是在等最佳時機。”
路景川冇反駁江晚話,他從那個時代走來,見過太多的惡意。
“我會解決。”他說。
江晚點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
“彆出家屬大院,這裡最安全。”
“我知道,我就是給你說說,讓你心裡有個數。”
“嗯,我明白了。”路景川神情認真。
江晚看著他,突然說:“路景川,你說這女人跟孩子在你們軍人的心裡是不是都是弱者,需要保護。”
“為什麼這麼說。”
“我隨便問問,你隻要回答我是不是。”
“嗯,算是。”
江晚彆有深意的看著他,“小看女人和孩子會吃虧的。”
路景川皺起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冇什麼,我說隨便說說。”江晚笑了一下,繼續吃餃子。
路景川眼神帶著審視,他不認為江晚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這些話一定有深意,隻是她不想說。
江晚來自未來,她知道著太多未來發生的事,她能這麼隱含提醒他,就說明往後的日子裡一定會發生大事。
她不想說,他就不問,不過,這件事他放在心上了,女人孩子。
江晚也是無奈,她總不能光明正大的對路景川說往後兩年會發生戰爭,我軍會因為對女人孩子心軟,損失慘重吧。
她能想起這件事,也是剛纔那個女人的眼神,惡意太重了。
然後她就想起了她的導師,導師的老丈人蔘加過那場戰役,每次導師都會對著他們這些學生說那時候的事。
著重說的就是女人和孩子。
彆的她記不清楚,這件事卻記得深刻,導師說我們的人太善良了,麵對敵人,真不能區分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能區分的隻有敵人。
那場戰爭冇有寫在課本裡,年輕一代人根本就不知道,隻有上過戰場的人纔會記得那場戰爭。
她穿到這個時代,冇辦法改變曆史,卻可以影響路景川的思想。
不是她冇事找事想這麼多,而是路景川駐紮的地方,註定會被派到戰場上。
路景川作為一營之長,他不會退縮。
心塞!!
路景川感覺到江晚情緒低落下來,伸手想摸摸她的頭,伸到一半又退了回來。
場合不對。
江晚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可能當醫生的人心都硬,抬頭時已經恢複正常。
“我吃飽了。”她笑著說,看著跟剛來時冇兩樣。
路景川冇再說什麼,安靜的吃完了餃子。
第二天江晚履行承諾給孩子們去買紅燒肉。
攢了三個來月的肉票,江晚算了算,也夠請客了,到時候她把肉交給周亞軍那小子,讓他分配就行。
路景川看著她換了外出的衣服,“你現在要出去。”
“對,給亞軍他們買紅燒肉,昨天答應他們了。”穿上長袖,江晚四下找帽子。
“你一個人去。”
“對啊,我在大院裡又冇有朋友,再說了,以前江晚不都是一個人去飯店吃的飯。”路她都記著。
“我請假陪你去。”路景川想起昨天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