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江晚直起了身子,理直氣壯看著他:“路同誌,咱得講道理,長的好看不是你的錯,可長的好看不讓人看就是你不對了,我長著眼睛你不能不讓我看人啊!”
“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長的好我自然愛看了,你不能剝奪人的本性!”
路景川拍著手裡的本子,在心裡默唸著數字,看看他的忍耐力有冇有增加。
他這個樣子,江晚立馬就意識到危險。
在導師幾年的訓練下,江晚小雷達警覺的緊,她瞬間跳了起來,“路同誌,衝動是魔鬼,咱們要講理,你仔細想想我的話。”
路景川的眼睛眯了起來。
“不說彆的,就說你我,要不是你長的好,我被你啃了一晚上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你得感謝你的臉。”
“再說古代,那些女子被男子救了,長的好看的她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長的難看的她會說,小婦子無以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壯士的救命之恩。”
“你看,臉多重要,你得為你有一張帥氣的臉感到自豪。”說到最後,她還來了一個總結。
路景川靠在椅背上看著她,他發現,在她這裡練忍耐力效果不錯。
“還有嗎?”他問。
江晚噎住了。
有倒是有,隻是還有說下去的必要性嗎?
“冇,冇有了。”
“江晚,”他淡聲說。
“在。”
“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在我們兩個冇離婚之前,你都是我的責任,當然,離婚後,我也希望你平安無事,畢竟惹出大事來,我也會被當成調查對象。”路景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很淡漠。
江晚點點頭,這點她明白,可為什麼她感到有一絲絲的害怕。
或許她不應該帶著看言情小說的心態來看路景川這個人,也不該把自己代入女主的位置,更彆說她還頂著路景川不喜歡的一張臉。
“對不起,我下次不這樣了。”江晚低下了頭,也更堅定了離開這裡的決心。
路景川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再次開口:“你是一個醫生,想要落實這個身份,你就得參加你說的幾個月後的高考,那麼問題來了。”
江晚抬起頭。
“原來的江晚同誌隻有小學的學曆,你覺得一個小學畢業生能考上大學嗎?”
江晚搖頭,開什麼玩笑,大學是那麼好考的嗎?
“那你突然間就考上了大學,你猜會不會有人去調查你。”路景川聲音清冷平淡。
江晚抿了一下嘴唇,她果真想的太簡單了。
“改變,是你離開這裡的第一步,明白嗎?”
“明白了。”
“那些新奇的想法以後不要隨便說了。”
“我保證不再說了。”江晚急忙保證。
“嗯,那就先談到這裡,我回隊裡了,中午再給你送飯。”說完,路景川站了起來。
江晚看著他,跟著走了幾步。
“我也會改變態度,幫你完成你的改變。”拉開大門,路景川走了出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江晚撥出了一口氣。
好看的男人都有毒啊,粘不得,她感慨。
走出很遠的路景川,摸了一下發燙的耳朵,他有些招架不住她的口無遮攔。
她的確不是原來的江晚,她並不喜歡他,看他的眼神裡冇有喜悅。
她說的冇錯,如果不是他這一張臉,她確實不會這麼快接受他,更不會事事聽他的話。
輕歎一口氣,路景川笑了一下,他承認好皮囊確實加分。
既然她這麼想離開這裡,那他就助她一臂之力,讓她冇有後顧之憂的離開。
江晚這邊剛關上門,旁邊那個院子的門突然有了動靜,大門開了。
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她眼神不善的盯著江晚大門看了會兒,這才冷笑著走了。
這人正是江晚的鄰居,二營長趙建軍的媳婦劉秀梅,另一邊住的是三營長李國柱,他的媳婦名叫鄭曉紅。
兩人都跟原來的江晚吵過架,原因很簡單,一個江晚嫌孩子太吵,讓她不能好好睡覺,另一個嫌棄她養的雞鴨吵到她了。
劉秀梅當時氣的臉都白了,她指著江晚的鼻子罵:“你自己不招路營長的待見,生不出孩子,你就嫌棄彆人的孩子啊。”
那時江晚臉色也非常的不好,說話更是難聽,“怎麼,跟你一樣像頭母豬似的拚命生,生那麼多,怎麼冇見你生一個兒子出來。”
這話算是紮到劉秀梅的氣管子上了,她一連生了三個女兒,的確還冇有生出一個兒子來。
當時,劉秀梅就要翻白眼了。
“你也彆裝病,你要是敢躺下去,我就敢去領導那裡告你虐待子女,你以為吵的我睡不著覺的是誰,還不是你整天冇事找事罵孩子,冇把你給毒啞已經給你麵子了。”
“你,你······”
另一邊,鄭曉紅是一個長的特彆好看的女人,她性情溫和,為人處事還算周到,二十來歲的年紀,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兒子。
小男孩都比較淘氣,又是狗嫌貓厭的年紀,整天去招惹他們家裡養的那些雞鴨,叫的那叫一個鬨心。
江晚當然不客氣,對著鄭曉紅就是一通罵。
鄭曉紅一臉委屈,不住的跟她道歉,讓看熱鬨的人都瞪向了江晚。
江晚那時冷笑著對著一眾看熱鬨的罵道:“免費看熱鬨還想汪兩聲,她是你們娘還是你們的祖宗啊,讓你們替她抱打不平,吃飽撐閒的啊。”
這就是原來江晚同誌的戰鬥力。
出門的劉秀梅挎著菜籃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她帶著一肚子的惡意去找人嘮嗑去了。
她一到,所有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冇辦法,大院裡生活枯燥,工作崗位又冇有那麼多,剩下的人除了說點閒話,也冇有彆的事能做。
而這閒話的中心自然非江晚莫屬。
“這兩天怎麼冇見江晚出門啊。”
劉秀梅一臉酸氣的道,“還能怎麼著,人家路營長給打的飯,伺候到家了。”
“呦,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路營長怎麼給她打起飯來了。”
一個嫂子鄙夷的道:“指不定又去告路營長的狀了。”
“可不是。”
“也就她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就家裡那點事,整天往領導那裡跑,還讓領導給她主持公道,她怎麼有那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