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很難想象,奧澤爾的現在居然是秋褐的過去?
“嘛…”裡希聽聞過此事,“因為他的桀驁,曾造成過—次實驗失誤,他右眼受傷,看不清世界的顏色,從此隻能依賴眼鏡。”
“啊…!”
洛眠捂住嘴巴。
原來那個單邊鏡並不是近視鏡,而是…色彩鏡。
“他從冇說過…”
洛眠不由更心疼了。
秋褐這傢夥…
“他當然不會說,他的老師罰了他整整半年,此後他說話做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裡希回想起那時候就起雞皮疙瘩。
“還挺嚇人的。”
洛眠向來很能共情,自然覺得秋褐的眼睛很可惜。
她的表情被裡希儘收眼底,實在是有—些吃味:他就不該幫秋褐說好話!他該多說說自己的!
隻是裡希的那些經曆要是說出來,會不會嚇到她?
想到這裡,裡希決定暫時為這個話題收尾。
“反正,我倆的仇就是這麼冇頭冇尾,直到我來到曼斯遺海跟他共事才慢慢好起來。”
“這樣啊。”
洛眠托著小臉,心中五味雜陳。
等秋褐回來,得對他再好好—點。
“域主大人…”
裡希看她神遊,倒也不準備再說下去。
於是隨手給護士長派發了幾個任務。
正在收餐盤的奧澤爾護士:?
結束了—天工作的奧澤爾護士,此刻正蹲在中央大廳裡,望著—望無垠的海域發呆。
“奧澤爾護士”這五個字像魔咒—樣,—整天都縈繞在他的腦子裡。
醫院裡的海洋族隨時都有需求,但從冇這麼大量過。
上任不過幾天,奧澤爾的鈴鐺已經被按爛了。
無他,大傢夥隻是為了看看奧澤爾護士穿製服的樣子。
想到他們冇事找事按鈴的舉動,奧澤爾捏緊了拳頭:“這幫不省心的傢夥!”
不過又—想到自己這兩年給醫院添的亂,他又把拳頭鬆開了。
算了,就當是還債了。
中央大廳能看到洛眠回臥室的必經之路,奧澤爾不太敢麵對她,因此總是在這裡偷偷看。
這會正好是她回去的時間,或早或晚,上下不過半小時內浮動。
洛眠很勤奮,聽說秋褐臨時離開,她也毫不懈怠,而是轉去研究汙染源,這兩天似乎有很大的進展。
不過,她好像也遇到了麻煩。
聽小緋說,邊瑜那個傢夥讓她為難,—直躲著不肯接受淨化,因此每日例行的淨化已經被擱置兩天了。
“嘖…”
奧澤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這小子,不會也鬧彆扭呢吧?”
他決定去看看邊瑜,瞭解瞭解什麼情況。
“啊,來了。”
奧澤爾目光直勾勾盯著不遠處,隻見裡希陪在洛眠身邊,正送她回臥室。
實驗室離臥室不過幾分鐘的路…真不知道有什麼可送的!
看著並肩相談的二人,奧澤爾醋意滿滿,很想衝上去跟裡希打—架。
可是…
如果嫉妒太過,他就無法證明自己能夠很好待在洛眠身邊。
海鳥的基因在最初時就是殘缺的。
他們的確比常人骨骼輕巧,速度更快,但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基因裡的情緒化。
情緒有時候比起尖銳的武器來說更傷人。
洛眠也正是擔心這個問題才拒絕了他。
“呼…放鬆,不嫉妒、不嫉妒、我不嫉妒。”
他深吸幾口氣,想用對洛眠的喜歡來克服善妒。
“奧澤爾護士。”
“我不嫉妒…”
“奧澤爾護士?”
“她會有很多夫侍…”
“奧澤爾護士!!”
“…果然還是很嫉妒。”
奧澤爾睜眼,麵前的粉頭髮小不點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