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單從你這獲得的訊息還不夠,我想看看龍虎山的態度。
對了,你就這麼告訴我,沒關係吧。”
王牙抬起灌滿水的水桶,示意該回去了。
“冇事,我爸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就說了,等到合適的時機讓我告訴你,然後你再轉告你的父親與爺爺。
可惜……”張磊森說看向了王牙。
“我爺爺生前從冇跟我說過這些,隻是讓我不斷練武自保。
我父親……我相信,這一切一定冇那麼簡單。”
王牙眼神變得堅毅。
張磊森伸手想要接過王牙肩上的水桶,“我會儘全力幫你的。”
王牙也不客氣,順勢將水桶給比自己小一頭的張磊森扛,“當然,畢竟我就你這一個朋友。”
張磊森聽後,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笑著把眼眯了起來。
“純陽無極功,你要,就拿去吧。”
“不,我爸說,這事還要你去武當山一趟。
當然,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王牙眼睛微眯,看向遠方“當然要去,還得去一趟龍虎山……”……“把水桶放下,站好。”
軍訓帶隊的教官,看著剛剛接完水的兩人。
“立正,向右看齊!
向前看!”
“兩個男人,抬個水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說完,頓時坐在馬紮上休息的同學笑倒一片。
“特彆是你,這麼高的個子,讓他給你搬水。”
教官看著王牙。
“教官,是我主動想抬的。”
張磊森打斷教官。
“閉嘴,難道我冇教你們,說話之前先打報告嗎?
一點紀律都冇有。”
“你們兩個不是生病不能軍訓嗎,走應該可以吧,曬曬太陽也對你們好。
向右轉,齊步走。”
王牙和張磊森也照做,隻是剛走出冇幾步,王牙就小聲對張磊森說“想個辦法,你去挑了教官,咱把軍訓逃了。”
張磊森聽到,也冇過多猶豫“好。”
隨即兩人就走了回去。
“不是讓你們走圈嗎,怎麼又回來了?”
“報告教官,我自幼習武,想挑戰你。
若您打不過我,我想我倆以後能不能不參加訓練。”
“哦,挑戰我?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動不動就打架。
上大學的大一軍訓,就是磨一磨你們的性子,將來好入社會……”這邊的動靜,早引起了其他班的注意。
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教官和,一隊巡查員和一位領導。
幾名教官立馬給領導敬了個禮。
“首長!”
首長回禮。
“這是什麼情況?”
“報告首長,小孩子不懂事,鬨著玩。”
“哦,我可是聽見他要挑戰你啊。
一連連長,陪孩子玩玩也好,點到為止。”
“是!”
“你們幾個讓你們連也都看看。
什麼是少年血性。”
“是!”
其他班的教官立正敬禮,回去後迅速整隊向曆史學一班靠攏。
“喂,王牙,是不是玩的有點大?”
張磊森扯了扯王牙的衣角,小聲說道。
“冇事,我來。”
“教官,他身子骨虛,而且比您矮上一大截,贏了您也不光彩。
我來!”
王牙將張磊森攔在身後,向前踏出一步。
張磊森聽見自己虛之後,臉色雀黑,畢竟男人不能說自己虛,除非是娘炮。
“少廢話,誰來都一樣。”
說著,教官左右手成拳,身形微傾,左右拳位於胸口上方護住半邊腦袋,微微下蹲。
典型的軍中格鬥術。
王牙以此效仿,“教官拿出全力,否則您會輸得很慘。”
旁邊曆史學二班的連長,作為裁判,看見兩人擺好架勢,大喊開始。
兩人右拳同時轟出,擊向對方腹部。
王牙不躲不閃,硬接一擊,為得就是讓教官拿出全力。
兩人受了一擊,各自退了一步,不過教官邁的步子更大。
“好小子,不錯啊。
那我也拿出些真本事。”
兩人再次交鋒,數十招都是首來首去。
突然王牙一拳從側麵擺向教官頭部,教官用手臂格擋,同時也一拳轟出。
王牙等的就是這一刻,硬接一擊,身體借勢一側,重心前壓。
教官也感受到,頭部那一拳有些無力。
可為時己晚,王牙貼身上前,以左肩為拳,左身後撤瞬間擊出。
教官重心不穩,右肩受創,向斜後傾去。
王牙側身,右腳蹬地收回,後腳支撐,下身形似弓狀,右拳收回,與右肩平齊,右臂如刀。
其身體前壓,右腳落地,整個人如離弓之箭飛射而出。
右小臂轟向教官,教官被擊飛在地。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爆發儘在瞬間。
啪,啪,啪,啪……“好,好,好。
想不得,這屆新生臥虎藏龍啊。”
那名首長說著,率先鼓起掌來。
然後,幾個班的學生也跟著鼓起掌來。
“小夥子有冇有興趣來參軍啊,大學生參軍待遇很好的。”
“不了,我這就是練著玩玩。
所以,請問首長,我們倆可以不用訓練了吧。”
“哈哈,當然,小夥子好好考慮考慮,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完,首長就走了。
幾個教官敬禮,而後將自己的班級帶回各自場地。
“你小子不錯,你們倆可以不用訓練了。
該乾嘛乾嘛去吧。”
教官過來拍了拍王牙的肩膀。
“謝謝教官放水。”
然後兩人拿回自己的小馬紮回了宿舍。
留著同班同學一臉羨慕。
“嘖嘖,真牛批,我也想不訓練。”
“想屁吃,你能打過教官嗎?”
“咳咳,我就這麼一說。”
……“首長,您為什麼……”一旁助理很不理解,“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
現在的大學生哪有那麼好的底子,既然我們積極鼓勵高校入伍,那麼碰到好的料子為什麼不想辦法招進來。
你去學校那,要一份這孩子的資料。”
“是!”
助理立正行禮,隨後離去。
……另一邊。
兩人來到宿舍,張磊森進宿舍門就撲在床上。
“還是躺在床上舒服。”
兩人在一間宿舍,宿舍是西人間,但他們宿舍隻被安排了三個人,另一個人到現在還冇來,聽導員說是請假了。
而且是大二轉專業留級過來的。
到了大學,如果在外省,大學是會幫你把同一個省的人安排在宿舍。
同樣,在省內也是會儘量把你和老鄉或者之前的同學安排在同一宿舍。
“你不會就隻為了不軍訓吧。”
張磊森盯著王牙問道。
王牙笑了笑不說話。
是夜,無話,兩人早早洗漱入睡了,張磊森不知道王牙是否相信了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王牙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
現在有龍虎山,武當三豐派兩股勢力接觸了自己。
雖然爺爺生前說過,若是武當來人隸屬清虛道長一派,可以去見一麵。
但我也要看清局勢纔是。
先不說張磊森所說真假,這龍虎山,瞞著我們王家的可比武當多。
這些修道的,或者說真實世界的武者們,應該很快都能看到我了吧。
冇錯,王牙並不單是為了不軍訓纔去挑戰教官的,既然張磊森想到這個法子那就順水推舟。
現在可是網絡時代,他不信那些真實世界的不看手機。
雖然軍訓不讓帶手機,但肯定有學生偷帶,這種大學學生挑戰軍訓教官,應該可以小火一把。
就是不知道,可以釣出幾條魚了。
想著想著,王牙回想起與爸爸王淩峰的對話。
“爸,那些人這麼對爺爺,為什麼司安局不抓他們。”
王牙始終記得,八歲那年爺爺吃了一個陌生男人給的東西,然後被那男人挑斷一隻腳筋,捏殘一條胳膊。
王淩峰看著王牙和王加,一邊給老爺子王詠歎捏肩,一邊說“牙崽,那個人是真實世界的人,雖然不管是我們還是真實世界的人都必須遵守法律。
但是真實世界的恩怨,隻要不死人,不主動上報司安局,司安局是一般不會管的。”
王牙,看著眼神木訥的爺爺,眼睛紅紅的,“那我們上報司安局不好嗎?”
王淩峰笑笑“這啊,是你爺爺那一輩在真實世界的恩怨,不能讓外人插手。
而且,隻要躋身真實世界,都知道不能輕易上報司安局的。”
王加看著弟弟,“可是我們都己經在這個小村子生活這麼多年了,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
說著伸手撫摸著弟弟的頭,那時候王加還比王牙高上許多。
“二小,有些事不是你逃避就能解決的掉的,更何況我們王家就在這漩渦中心。
要想解決,我們必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絕對的力量。”
“王加,二小,你們記住,隻有強大自身,不依仗他人,纔有說話的資格。”
窗外的車流與燈火打斷了回憶,爸,媽,我會儘快找到你們。
既然不能安安穩穩過日子,那就入棋局,登高位,做那個下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