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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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的光斑在倒懸的巨木軀乾上流轉,根係不像根係,無限延伸好似盤曲的樹冠。

其真正的枝條向下蔓延。

為什麼能分辨出它倒懸的?

彆逗了,你見過哪裡的樹根部長滿了葉片?嗯,透明的葉片也是葉片,對吧?

熾烈的日光灑落在羽毫石的葉麵上,將熾熱和光芒帶給樹乾,安詳且溫暖。

在萬籟俱寂的那一刻,一絲異樣的光點燃了這株隻有“太一”(it)的偉力纔可造就的“光殼流溢的無限之樹”。

火!

——火!

——火!

——能焚儘世界的火種,就此誕生。

有人為之瘋狂,有人為之慶賀,有人為之恐懼,樹的枝條根鬚無限,火的焚燒亦無限,棲於樹上存在正在渴求,渴求能在灰燼中存得一磚片瓦。

時間與空間在這裡皆無意義,也許一息,也許一秩,也許經曆萬古,一道火柱拔地而起,灼燒的疼痛感同身受,視線所及的一切開始模糊,首到長夜終至。

“呼,呼,呼。”

青年猛然坐起,如剛從火場中逃出的倖存者。

右手死死攥住胸前的背心,左手護住太陽穴,輕輕的靠在西柱床的床柱上。

奇怪的夢,又推進了,上次還隻能看到火苗來著。

青年晃晃腦袋,伸手把茶缸拎起,金屬聲水聲響成一片。

呼嚕呼嚕灌下去一杯涼水的青年清醒很多。

我叫孟章,十八歲,目前住在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新兵營男宿舍樓404室,未婚,每天被迫沉迷訓練不能自拔,訓練結束立刻進食,我不抽菸,酒僅淺嘗輒止,熄燈時間上床睡覺,睡前打一套軍體拳,每天一定睡不滿八個小時,但依然渴望一覺睡到天亮,儘量不殘留半點疲勞和壓力過的還不如吉良吉影呢(小聲)青年麻利的換好軍裝,摸摸空空蕩蕩的領口心裡不禁有點發酸,同期新兵早就下連隊了,就我留下來坐著待分配,丫的,什麼孫立人。

要不是連長一臉平靜的喊了句正常情況他早就以為自己被忘了。

發完了牢騷還是要麵對慘淡的人生,“凡是我帶出來的兵,在軍營一天就要訓練一天。”

連長是這麼說的。

孟章昂起頭,開門,麵對清晨的天光,深吸了一口氣。

“嘭”,門關閉的聲音,“麻蛋,這麼冷”,咕,就算我在大潤髮殺了十年魚的的心也抵不住的寒潮的冰冷嗎。

年輕逗逼的心中如是想。

“章螂——蟑郎——小強——”長音的主人發出了在孟章耳中如同叫魂的聲音:“我知道你小子就在裡麵,我來查寢啦——。”

“指導員,你學壞了,整個宿舍就我一個,查什麼寢,訓練任務今天會完成的,還有,我不是蟑螂。”

孟章躲在門後悲鳴年輕的指導員不耐煩了:“出來,快點,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再不出來封宿舍你就出不來了”。

“指導員,你這不欺負老實人嗎,前天連長剛給我個準信,調令冇到之前封不了宿舍。”

孟章語氣猖狂。

“調令到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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