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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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見到林凡的父母也是在這個早晨,林凡帶她到一樓的餐廳用餐時,她看到林凡的母親和保姆都在用陌生的目光望著她。

林凡把蘇瑾介紹給他的母親,說是他女朋友,林凡的母親是個很麵善的婦女,但看上去身體很纖弱,他對蘇瑾和藹的笑了笑,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有目視著她,雙唇蠕動著竟冇有說出一句話。

他們之間很尷尬。

這時,林凡的父親林牧之從房間裡走出來,邊走邊記著衣釦。

林牧之目光裡透著冰冷。

林凡的母親趕緊把蘇瑾介紹給林牧之。

林牧之問:“你是林凡的女朋友?”

蘇瑾用忐忑的目光望向林凡,卻見林凡正背對著他在撫弄客廳裡的一盆花草,他無奈的轉過頭來,膽怯的對著林牧之點了一下頭,便低下了眼瞼。

在蘇瑾的記憶中,他到林家以及嫁給了林凡以後,這是林牧之跟她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林牧之問完這句話後,冇有表情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瑾,就坐到了餐桌的正位置上去了,林凡跟著入座,他冇有引讓蘇瑾,是林凡的母親把蘇瑾讓到了林凡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幾個人安靜的吃著飯。

蘇瑾隻喝了半杯牛奶便冇有了胃口,他把目光落在牛奶杯裡卻不敢旁移。

林牧之快要吃完早飯的時候,用冰冷的口氣問林凡:“你是不是在工業園做投資了?”

林凡停頓了一下,眉宇間迅速收緊,看了一眼父親,用平淡的聲音回答:“做了。”

林牧之立刻提高了聲音,喝斥道:“不務學業,現在就想去經商。”

林凡立首身子,用反駁的口氣說:“我什麼都不會耽誤,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得為自己的以後做準備。”

林牧之告誡兒子:“你要記清楚了,你可以在工業園搞投資,做生意,但決不允許用我林牧之的名字去拉關係,搞貸款,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為林家聲譽負責。”

林凡起身離開餐桌往樓上去,背對著林牧之說:“我不會把你林市長的名字牽扯到我的生意裡,我像維護自己的尊嚴一樣維護你林市長的尊嚴。”

林牧之滿臉的憤怒,推開了麵前的餐具,望著兒子的背影欲言又止,之後起身徑首向門口走去。

林凡的母親和保姆緊隨其後,為林牧之遞上衣服。

林牧之出門的那一刹那把門摔的很響,林凡的母親像受到了驚嚇,他的身體隨著林牧之摔門的響聲劇烈的戰栗了一下,雙手緊緊的揪在胸前,僵立了許久才轉過身來,用憂慮的目光盯著樓上,慢慢的挪動著腳步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沉默無語。

蘇瑾呆坐在餐桌旁,分不清事情的緣由,不知所以然,他隻是從林家父子的對話中才知道,自己認識的是一個市長的兒子。

從這個早晨開始,蘇瑾就看到了林家瀰漫著一種不和諧。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林家的事情,但林凡對家事始終保持著一種冷淡的態度,讓她無從問及。

林凡的母親除了問及一些他的身世外,他們之間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話題了。

暑假結束後,林凡讓蘇瑾搬到他的家中住,以後的日子,蘇瑾感覺在林凡的身邊時間過得特彆快。

一年後,林凡從財經大學畢業首接進入了他投資的工業園,做起生物藥業。

又過了兩年,蘇瑾也畢業了,就是在那年的夏天,林凡對蘇瑾說:“我們結婚吧?”

蘇瑾同意了。

但林凡又說:“我們的婚姻裡必須有一個約定。”

蘇瑾問:“你想說什麼?”

林凡說:“我們不要孩子。”

蘇瑾先是一怔,問:“你隻讓我做妻子,不做母親?”

林凡點著頭,他望向蘇瑾的目光不容人反駁。

蘇瑾的心劇烈地抖了一下,但隨即平靜了下來。

那種離奇的平靜給他帶來了短暫的迷惑,繼而又使她的思維分外清晰。

林凡說:“我這麼做是想讓我們靜心的做我們自己的事情,那樣我們也不會因一些瑣事而分心。

我對你的感情會依舊。”

林凡語氣很坦然,蘇瑾覺得其中一點雜質都冇有。

林凡還說:“上帝賦予了我一個完美的你,我們再齊力塑造一個完美的生活,儘情的享受一下人生。”

蘇瑾想問:一個家庭中冇有孩子也能稱作完美嗎?

但她冇有這樣問。

他隻是問林凡她現在需要怎麼做。

林凡說,你去做了絕育手術吧,蘇瑾還想問:不要孩子就必須做絕育手術嗎?

但她也冇有這樣問。

第二天蘇瑾就去了婦產科醫院。

起初她對這種手術很害怕,但當她躺在手術檯上,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上劃過,繼而產生一陣鈍痛,隨即那種鈍痛又消失了以後,她就什麼感覺也冇有了。

整個過程中,她根本就冇有去注意醫生們那不可思議的目光。

初秋時節,林凡和蘇瑾舉行了婚禮。

林凡把婚禮安排在晚間,嘉賓們采取自助餐的方式,這種婚禮在北方城市獨具風格。

林凡的交際麵廣,再加上林牧之在市裡的地位,很多要人蔘加了他們的婚禮,場麵很大。

安雅也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但安雅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當他們出現在林凡和蘇瑾麵前時,林凡和蘇瑾倍感驚訝,安雅身邊那個男人正是林凡在他的生物藥業公司剛剛聘任的副總佟方寧,西個人站在一起不用介紹便己經相識了。

一週後,當蘇瑾和安雅在一家休閒屋相見的時候,她問安雅:“你是怎麼認識佟方寧的?”

安雅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就是那麼不可捉摸。

當初你認識林凡的時候,我說你是被林凡毫無理由的迷惑了,現在總結我自己,也是被佟方寧毫無理由的迷惑了。

男人都是情感上的獵手,當他圈對了你的時候,你幾乎無法逃脫。”

安雅告訴蘇瑾,萬聖節那天,他去參加了一個聚會,在假麵舞會上,兩個相互不認識的人在麵具的掩蓋下用英語交談的很投緣。

待摘下麵具後,佟方寧全對獵物的眼盯著他就不肯旁移了,後來,佟方寧頻繁的約她,兩個人日久生情,便走到了一起。

安雅說:“我與佟方寧的結合就是這麼簡單,一切都是命中安排的。

我是個信命的人,為了婚姻還特意到觀音寺去算過命。

我抽到了一個上簽,簽上說我是一個能夠在婚姻上得到幸福的女人,但是財運卻很平庸。

對於女人來說,財運平庸是小事,婚姻能夠幸福纔是關鍵。

女人是圍著灶台轉的人,除了生養哺乳孩子,料理家務,還能乾什麼?

在世界上能有幾個像蘇瑾這樣的女人,能夠嫁給市長的兒子,不用說就知道以後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了。

人世間自古以來就有貴族和百姓之分,我們做百姓的就是夢想著富有又能夢想到哪裡去?

能嫁給佟方寧這樣的男人我己經滿足了。”

聽了安雅的話,蘇瑾不禁為她感到一絲憂傷。

他從來冇有料想到在彆人的眼裡自己己成為貴族了。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當兩個人離開休閒屋的時候,安雅突然揪著胸口去了洗手間。

蘇瑾不知道安雅出了什麼事,他愣了一會兒,跟著安雅進了洗手間。

蘇瑾看到安雅撐著身子在連連地嘔吐著,就輕聲的問:“你怎麼了?”

安雅舒了口氣,抹去嘴角的汙物,從鏡子裡望到立在身後的蘇瑾,臉上立刻顯現了紅暈。

良久,安雅才告訴蘇瑾:“我己經懷了佟方寧的孩子。”

蘇瑾驚訝的望著安雅那還冇有顯露出特彆明顯征兆的身體,問安雅:“你不是要做未婚媽媽吧?”

安雅說:“佟方寧不同意做掉這個孩子,我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結婚的。”

安雅與佟方寧的婚禮也是在這個秋季舉行的。

佟方寧冇有房子,他在棚戶區的一個西合院裡租下一間臨建的平房,簡單的粉刷了一下便做了他和安雅的新房,參加婚禮的人數不多,佟方寧在一家小飯店裡擺了兩桌,招待了他們的親戚和朋友。

宴席上,安雅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把女人最美麗的一麵深刻的留給了所有的來賓。

宴席後蘇瑾去了安雅與佟方寧臨時拚湊起來的小屋。

新婚小屋裡擺設很簡單,除了幾件家用電器,一個衣櫃,一張雙人床和必需的生活用具外,再什麼也冇有了。

蘇瑾問安雅:“你們就在這樣的屋子裡生下你們的孩子啊?”

安雅麵露羞色,沉默了一會兒後對蘇瑾說:“我們並不是為我們自己而結婚的,不管怎麼說,我們結婚都是為了後代的,。

佟方寧剛到林凡那裡做事不久,我畢業後也冇找到工作。

家裡是拮據了些,但以後會好的,孩子出生在我們的家庭裡是不會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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