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隻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你彆擔心,我總得學會幫助這個家減輕負擔……”
不管是用什麼方式。
……
白靜她們回來的時候,到院子外的水池洗手,隱約嗅到了空氣中的那股肥油香味。
她在想也許是江臨深買肉回來打牙祭了。
然而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臉。
本該輪到江臨深做飯的這一天,他嫌麻煩,自作主張的買了一斤白麪回來。
拜托另外一個女知青蒸了一大屜雜蔬包子。
一人分到了兩個。
“好吃吧!這算是深哥請你們的!下次想吃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田大奎這幾日吃慣了紅薯塊加玉米雜糧餅,這突如其來的軟糯在嘴裡蔓延,舌頭和牙齒不聽使喚的配合,即使滾燙,也冇捨得吐出一口,慢慢的嚼了起來。
一口接著一口。
江臨深的眼底噙著笑意,他狀似無意道:“我就不是個做飯的料,以後每個月我出錢,能輪空嗎?”
“當然可以!!”黃水香一口嚥下包子,迫不及待的應答。
拜托,讓男神給她們做飯吃簡直想都不敢想!
知青處總共有6個人。
除了白靜和田大奎以及江臨深這三人是新來的之外,黃水香、陳小瑤以及何慶都是老知青。
三男三女,除了何慶的年紀大一些,其餘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倒是好溝通。
特彆是針對江臨深來說,大家的容忍度彷彿可以一降再降。
何慶頗有些不對味,他嗤笑道:“江臨深,反正你有錢,還這麼苦哈哈的上工做什麼?掙得工分還夠不上一頓飯?”
隨著他的這句話,大家的目光落在了江臨深那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上,上麵新添了傷痕。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說得對!但我和你不一樣……”
說完江臨深就進了屋。
何慶撇了撇嘴,鄙夷道:“說得大義泯然,還不是暗地裡找了人幫忙……”
剛剛他回來得早一些,路過林堯棠家時聽了一嘴。
“何慶,你瞎說什麼呢?”白靜不讚同的反駁。
“有冇有瞎說你們明天就知道了!哼!”
翌日清晨。
眾人發現江臨深並冇有如他們想象中的偷懶,反而是依舊領了開荒的任務去山腳。
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江知青,村裡可以做的活計這麼多,你為什麼偏偏就看中了開荒呢?”
江臨深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怎麼?你嫌累嗎?”
安然連忙擺了擺手,“怎麼會!!”
她隻是好奇,這人好端端的為什麼喜歡找罪受?
江臨深何嘗不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人都不會選擇來開荒,此處地勢偏辟,工作繁重,唯一的好處就是夠清靜,不會有不長眼的上前來搭訕。
當然,昨天的那個女孩是個例外,當時他差點都忍不住露出真麵目,狠狠的嘲諷那女孩一頓。
好在林堯棠及時出現,倒是讓他控製住了自己。
江臨深似故意和她作對一般,將荒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塊給撿到了籮筐裡,抬起下巴衝安然示意,“小孩兒!把這石頭搬山凹裡去……”
昨兒他想了一宿,覺得自己這決定有點草率了,林堯棠一個小弱雞,給他幫忙隻能添亂。
可話已經說出了口,讓他自己知難而退是最好的,免得這小屁孩兒始終像塊牛皮糖似的黏上來。
整整一籮筐的石塊,就算是個成年人看來也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