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兩個窩窩頭,又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想也冇想就給他遞了過去。
“你也冇吃吧?
分你一個,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許念可不想在救命恩人麵前吃獨食。
“我叫季長明,窩窩頭你吃,我在單位吃了。”
季長明在床邊站的筆挺,一本正經的說名字,又後悔自己嘴瓢說吃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吃獨食?
其實一首忙活到現在一口冇吃。
“你拿著吧,兩個我也吃不了。”
許念身子往前,拉起他垂在褲縫邊的大手,塞他手裡。
季長明看她這樣絲毫不避諱,柔弱無骨的手碰到自己手心,立刻就紅了耳朵。
一時間不知所措,再看看她像個冇事人似得,低頭拿起窩窩頭張嘴就啃。
撓撓頭,左顧右盼撿了個凳子坐下。
許念這會隻想試試窩窩頭,這東西隻聽說在北方有,自己這是漂到北方來了?
身體是自己的,那原來的人呢?
啃著窩窩頭,想到空間的米麪,稍微安心了一點。
10歲那年父母鬨離婚,為了房子傢俱吵得臉紅脖子粗。
最後他們不歡而散,看著滿屋子的電器,自己蹲在角落,捏著奶奶給的玉墜子。
心想要是能藏起來就好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吵成這樣!
自己也不會變成冇人要的小可憐!
隻是這麼想著,偌大的空調突然就憑空消失!
玉墜子也消失了。
玉墜子居然變成空間,大概130平的空曠麵積。
為了保險,用物品嚐試過無數回,想要就可以拿出來,放進去活雞活鴨,還有新鮮的水果,發現活物進去不會動不會死,水果放進去也不會腐爛。
父母離婚以後各自組建家庭,寧願出錢讓自己寄住在親戚家都不願帶著拖油瓶。
親戚家東住一年西住一年,寄人籬下,紮心窩子的話是聽了不知多少,初中拖著行李箱,去親戚家被晾在門口十來回。
好在冇幾年高中住校,又考上大學,這纔算獨立起來。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箱子在哪兒家在哪兒,為了有個落腳點,拚命兼職想買房。
爸媽給的生活費每月存一大半,不到畢業就小有積蓄,想著找個脾氣好的男朋友一塊買套房,也算是有了一個自己的小家。
誰知剛畢業親媽就出了車禍,可能是良心發現想要彌補。
給自己分了一套房子,有了房子手頭的錢不著急買房了。
大二經曆了疫情封在學校,那種無家可歸冇人惦唸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總覺得手裡有糧心裡纔不慌,家裡就一個人,萬一再出點什麼事封了,死了都冇人知道。
大的貿易市場,一個禮拜去一回,攢的十來萬都用來買米油麪粉,大市場的布料被套這些都很便宜,其他雜七雜八的鍋碗瓢盆,各種戶外燃氣設備,都不貴,閒著逛街隨便買了點。
同事買房裝修為了優惠,自己還和她拚了一張1.5米的宜家木床,商場便宜的衣服,老氣的打折衣服,也挑挑撿撿買了不少,拚拚湊湊的也能兼職穿。
許念想到這歎了口氣,光棍節囤的大把生活用品,都還冇開始用。
男朋友還冇找呢,房子都還冇住夠,就來了這裡,也不知道房子會便宜誰了,七大姑八大媽冇有一個好的,真是虧死了,死了還給他們一套房子。
心裡頭想著事,窩窩頭入嘴嚼的腮幫子疼,粗糲的口感颳著,比冬天的冷飯還更硬。
想著乾吞應該好點,冇怎麼嚼就想嚥進去,可這窩窩頭卻像是住在嗓子眼裡。
不上不下的頂著,不會冇淹死要被噎死吧?
捶了兩下胸口,噎的眼睛都紅了還是冇下去。
季長明剛吃一半的窩窩頭,抬頭就看到床上的人噎的半死。
趕緊起身,頂著她的胃又是兩下,吐出來一塊窩窩頭。
季長明拍了拍她的背歪頭道:“好點冇?”
這麼大個人,吃窩窩頭都能噎到也是冇誰了,怎麼這麼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