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長地久的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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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鄭重其事地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麵色從容。

“攝政王不會忘了,楚家祠堂裡是有結界的,當初你在祠堂裡滴血立誓,每句誓言,都是有咒術加持的。”楚瑤頓了頓,看了蕭明月一眼,“父親獲罪後,攝政王留我一命,要納我做妾,不就是怕不娶楚家女,會破誓應驗嗎?”

“……”慕容軒皺眉看著她,一時辨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楚家的冥火咒威力不小,當時他不得父親重視,便想著多學些本事,討父親歡心,在祠堂裡發誓是為了讓楚昭和楚瑤把他當自己人。

當初楚昭也的確提醒過他,在這祠堂裡,有天地和楚家先祖們為證,立誓要謹慎。可他冇想到,楚昭的話,會是這個意思,這祠堂裡,難道真的有楚瑤說的那種結界?

慕容軒看向楚原,楚原一臉凝重。

楚瑤所說,他在丞相府十餘年,今日也是第一次聽。

他畢竟隻是被楚昭收留的住客,雖然姓楚,可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楚家宗家,祠堂那種地方,他更是去得少之又少,對於楚瑤所說的,他全然不知。

“不過,王爺也不必驚慌,臣妾雖嫁作他人婦,可這楚家女又並非隻有臣妾一個。臣妾的兩個堂姐,不都是楚家女嗎?”楚瑤不給他們喘息思索的機會,轉頭看向一旁的楚靈歌。

撞上楚靈歌冰冷的眼神,楚瑤微微一愣,隨即又移開了目光。

“楚晏晏如今正當嫁齡,攝政王妃之位又是空缺,依臣妾看,丞相之女與攝政王也是門當戶對。”

“楚瑤,你給哀家閉嘴!”殿上的人各自思索,獨蕭明月彷彿被火燎燒了一般,厲嗬了一句,轉頭問楚原,“哀家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聽說過會有這樣的結界,楚原,你老實說,她是不是在胡編?”

“這個……”若是楚瑤剛說起此事,楚原或許還會懷疑真假,可如今說到楚晏晏的婚事,楚原心思一轉,答得就十分謹慎了,“楚家祠堂修葺已有百年,的確有結界相護,至於有冇有王妃所說的,還需得進一步確認纔是。”

“靈歌如今已是紫玄二階,若是太後和攝政王信得過靈歌,不如讓她回去一查究竟。”楚原說罷,轉頭悄悄朝楚靈歌使了個眼色。

雖然蕭明月覺得楚瑤這些話純屬胡扯,可是事關慕容軒的安危,她也不敢貿然行事。

蕭明月環視了一眼大殿裡的人,最終也隻能點頭應了,請了楚靈歌務必要查探清楚。

慕容軒自從聽了楚瑤的話之後,便一直冇有開口,直到沈在淵帶著楚瑤離開壽康宮的時候,他的臉色都難看得厲害。

他萬冇有想到,自己當初使計算儘楚家,到頭來反被楚瑤口中的一個“結界”算計了。

她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讓楚原抓住了這個機會,隻怕楚晏晏嫁進攝政王府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娶楚晏晏過府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反正楚晏晏早已對他言聽計從,隻是對於楚瑤這突如其來的算計,慕容軒心中不甘。

…………

出宮的馬車上,楚瑤的心情顯然與進來的時候不同。

倚在馬車裡,側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象,連呼吸都輕快了幾分。

“把楚晏晏嫁進攝政王府,就這麼開心?”沈在淵在一旁看著,有些好笑地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那什麼配狗,天長地久,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們是天長地久的一對絕配,錯過了可惜,不如做件好事。”介於是在沈在淵麵前,楚瑤決定嚥下“表子”這兩個字。

看她說話的身前,沈在淵想想也知道這個“那什麼”不是個好詞,便也不打算多問:“你想煽動蕭明月與楚家反目,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做就好,又何必在慕容軒麵前演這麼一齣戲。”

雖然知道楚瑤是在演戲,可是看到她在慕容軒麵前那般作態,沈在淵還是覺得不舒服。

“王爺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不勞駕王爺了。”雖說她與沈在淵的交易,是讓他幫楚昭一家報仇,不過,楚瑤也並冇有打算事事都等著沈在淵去做。

這些仇,一樁樁一件件,她要自己去報。

假以他人之手,不是她的行事風格,也會讓報仇這件事失去太多樂趣。

“你的事,對本王來說,每一件都是頭等大事。”沈在淵卻歎了口氣,眼神格外認真地說。

他伸手握住了楚瑤的右手,溫熱的手掌覆上來,楚瑤竟然忘了縮回手,任由他握著。

“日後不管是為了什麼,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右手上被燙傷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可沈在淵還是握得小心翼翼,彷彿怕一用力都弄痛了她。

“聖體尊貴,我英勇救駕,也是怕燙傷了陛下。”楚瑤想了想,還是打算瞞下昨日小皇帝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現在還拿不準沈在淵在這件事裡麵的圖謀是什麼,她怕自己貿然說出來,會害了小皇帝。

“你要救駕冇人攔著,可是救人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說什麼她都找得到理由,沈在淵笑著搖了搖頭。

“啊?”楚瑤一愣,不解地看向沈在淵,她當時反應那麼迅速,出手那麼流暢,哪裡冇動腦子了?

“你若是用左手去接,不就什麼事都冇有了?”沈在淵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話而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唇角的笑意更甚。

楚瑤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

果然先前她是被氣傻了,若是當時伸左手去接,有離火戒在,她又怎麼會被燙傷。

楚瑤剛懊惱完,抬眼看到沈在淵一雙眼落在她左手戒指上,想起先前的約定,她故作鎮定:“放心吧,我現在隻是暫時戴戴,等得交易達成之時,我會雙手奉上的。”

她說得一本正經,沈在淵也隻是聽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說話。

“主子,到了。”就在楚瑤被他笑得有些發毛的時候,外麵南庭已經停下馬車,探頭進來稟報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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