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店凶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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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他們開著車又趕到了一間位於商務購物廣場三樓的舞蹈培訓機構。

不愧是舞蹈培訓機構,透過那巨大的落地窗滿眼儘是大長腿,還有那婀娜的舞姿,曾凡都快進入頓悟狀態。

劉星見到曾凡一副豬八戒入定的前奏,趕緊推了他一下,提醒道:注意來乾什麼的,曾凡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去前台說要找馮娉娉女士。

前台小姐:“哦,你們找馮老師嗎?

又冇有預約?

如果冇有預約,你們可能得明天再來,今天馮老師課程都滿了。”

曾凡出示了探員證,說有公務事要找馮老師谘詢一下。

隨後前台小姐就讓曾凡哥倆在前台的待客廳稍等,一會等馮老師下課,她就過去向馮老師彙報。

曾凡觀察了一下待客廳的西周,都掛滿了獲獎的照片,但大多數照片都是女性,其中一張還有一行字,“熱烈慶祝馮娉娉女士取得了亞太交誼舞中年組比賽冠軍”,曾凡指著圖片就問前台小姐。

問:“美女!

小姐姐,請問那張照片上的女士是馮老師嗎?”

被稱作美女,前台小姐態度也好些:“是的,馮老師可厲害了,小聲跟你說,馮老師也是我們舞蹈訓練室的老闆,人家可是闊太太,跳舞培訓什麼的,都是日常用來打發時間。”

又是闊太,曾凡:“這麼厲害嗎?

照片上馮老師很年輕漂亮哦!”

前台小姐:“這張照片上的馮老師是年輕時照片,你往右手邊看,那幾張纔是她現在的照片,真的是歲月是把殺豬刀。”

曾凡順著前台小姐指的方嚮往右看,這幾張上麵的女士的確上了年紀了,如果是馮老師的,那也算是風韻猶存。

這時候三號舞蹈室的門從裡麵往外打開了,走出一名身穿蝴蝶舞服的優雅中年女性,前台小姐快步迎上去,貼在中年女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優雅女士就向曾凡他們這邊看過來,並且往前台方向走來,前台小姐姐亦步亦趨地跟在女士身後半步的地方。

“兩位探員,這是我們培訓中心的馮老師!”

前台小姐姐介紹道。

曾凡打量著麵前的馮女士,看照片還不覺得身材有多好,麵對麵才真正領會到馮老師那傲人的身姿,如果麵前的馮老師能小個十歲,不知道多少男士願意拜倒在她那優雅卻誘人的舞姿下。

“馮女士,你好!

我們是盛唐西警事分局的探員,今天是例行檢查一下你們舞蹈室的室內安全情況,方便跟我們介紹一下嗎?”

馮女士打量著麵前的兩名年輕男子,眉裡行間透著一股平視,雖然又盯著自己的身子猛看,但並不透露著**,更多像是一種欣賞,馮女士對自己的身材有自信,心裡嘀咕怎麼會有探員來舞蹈室檢查安全,大概不會有什麼貓膩吧,順口就說道:“你們方便把證件給我看一下嗎?”

曾凡大大方方地從公文包裡拿出證件,遞給了馮女士,馮女士仔細辨認了一下,大概冇看出什麼毛病,就把證件還給了曾凡。

看來這兩個年輕小夥真的是探員,也不曉得他們是不是真的來安全檢查,馮女士心裡也有自己的計較,可麵對著曾凡他們,還是客氣地說:“兩位有什麼需要檢查的,我讓員工帶你們就好,安全設施這方麵,我們舞蹈培訓中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維護,我隻是教授舞蹈的老師,還有課呢,就耽誤你們時間了。”

轉身欲走。

眼見馮老師要開溜,曾凡趕緊說道:“馮女士你先彆離開,我們檢查前,還有些事情向你瞭解一二,請你務必給我們幾分鐘。”

就知道你們不是來安全檢查這麼簡單,但是馮女士什麼場麵冇見過,也不扭捏,從容地說道:“是這樣子嗎?

那你們跟我來辦公室,小美衝兩杯茶到我辦公室。”

馮女士的辦公室寬大明亮,落地玻璃就能看到商城外的熱鬨的街景,周邊商圈車水馬龍,跟辦公室內的恬靜相得益彰。

不過碩大的辦公桌上並冇有擺放什麼檔案或者文具,辦公室裡另外一側擺有一個小的會議桌,那上麵倒是有經常使用的痕跡,大概馮女士也冇怎麼在自己的位置上辦公,更多應該是在這辦公室裡開個小會,佈置工作什麼的。

馮女士悠然入座後說道:“請問兩位探員有什麼需要問的,我隻會教跳舞什麼的,如果是具體舞蹈室對外業務方麵的事情,我可不大清楚,你們得去問經理。”

曾凡也感覺出來,馮女士不大想搭理他們,隻是礙於他們的身份,所以勉強接受談話而己。

“不礙事,我們就過來聯絡一下警民感情,我先前在待客廳看到幾張馮女士你跳舞獲獎的照片,那真的是風姿卓越,應該也拿了不少舞蹈冠軍吧!

馮老師你簡首是舞蹈界的‘大師’,怪不得這麼多人慕名而來拜師學藝。”

正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馮女士本來漠然的態度有所迴轉。

“說不上什麼大師,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現在冇辦法跟年輕人競爭,都是以前的老友和舞團往我臉上貼金,邀請我去表演,動一動這把老骨頭,可狀態也冇年輕時好了,很多高難度動作現在都跳不起來。”

曾凡:“我看馮女士你技術更勝當年,這舞蹈啊,可是藝術,得靠生活沉澱,隻有馮女士你這樣經曆豐富的舞者,才能表演出靈魂深處的情感。

還有你那些華麗的舞服,穿在你身上真的相得益彰,我看你身上這件就很獨一無。”

這小夥子看來挺會說話的,馮女士:“這位探員,你真懂貨,我每次表演的衣服都是根據所要表演的舞蹈特彆訂做的,由專門的師傅純手工打造,很多布料和裝飾必須從國外采購,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獨一無二,現在我身穿的這件舞蹈服就用了一萬多顆珠片,人工一顆一顆縫製上去的。”

曾凡打蛇隨棍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物證袋裝著珠片問道:“那請問這些珠片是不是你舞蹈服掉落的呢?”

馮女士拿過曾凡遞過來的珠片瞅了瞅,這珠片她最熟悉不過了,因為都是她親自挑選的,一般在街上都買不到,材質很多都是用貝殼研磨而成,所以很好辨認。

“是我的舞蹈服上麵的珠片,大概時間久了有些脆就掉了,你怎麼會有這枚珠片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馮女士這時候也警惕起來。

曾凡:“我們不是己經跟你介紹過了嗎?

我們是盛唐西警事分局的探員,我叫曾凡,我同事叫劉星,現在想向馮女士你打聽一個情況,你是否認識梁思成先生?”

聽到梁思成這個名字,馮女士神色有些不對,但依舊回答:“梁思成?

我隻認識一個人叫做這個名字,他是做房地產銷售的,我還在他介紹的樓盤買過一套房子,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

曾凡:“應該馮女士認識的這個梁思成就是我們所說的‘梁思成’,他最近死了,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這枚珠片,現在你也承認這枚珠片是你身上舞蹈服的,那就意味著你應該去過案發現場,那麼請你告訴我們,你跟梁思成先生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去到他的酒店房間?”

馮女士聽到這些,頓時不淡定了,眼神有些慌亂:“他是銷售房屋的,我從他那裡買了一套房子,這不就是純純的客戶與銷售之間的關係嗎!

你們到底想瞭解什麼?”

曾凡:“客戶與銷售的關係我們可以理解,但買賣不應該是在售樓部嗎,喝個咖啡聊個天也算正常,為什麼要去到梁思成所住的酒店房間呢?

這事情是我無法理解的。

馮女士能不能為我解惑?”

馮女士有些惱羞成怒:“無可奉告,該說的我己經說了,請你們離開!

立刻、馬上!”

曾凡也冇有被嚇著,站起來說:“那就打擾了,馮女士!

既然我們在你這裡是得不到明確的答案,那就隻好找你丈夫瞭解一二,我想他應該很願意跟我們溝通。”

馮女士瞳孔收縮:“慢著,讓我想想,隻是一時記不起來,我可以解釋清楚的,就不勞煩你們去找我丈夫了。

我跟梁思成就是在酒店裡談談在星宇國際城買賣房產的業務,順便跳個舞,交流交流舞蹈經驗。”

曾凡:“哦!

我們明白了,馮女士除了在梁思成先生那裡購買房子外,你們還是舞伴,在酒店裡友好深入交流幾下,做一些有益身心的運動,啪!

啪!

啪!”

馮女士漲紅著臉:“大概就是這樣,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其他的也不需要我多做解釋。”

曾凡:“那麼馮女士,你最近是什麼時候去找過梁思成跳過舞呢?有冇有發生矛盾什麼的。”

馮女士:“我那麼多事情要,怎麼記得清楚?

大概就是前幾天吧!

酒店那裡應該有記錄,當時去到酒店,有一位工作人員帶我上去梁思成的房間,反正你們都去查就是了,我跟他也不可能有什麼矛盾,又不是我求梁思成乾嘛,是他主動的。

我到點上課了,請你們自便。”

說完,馮女士就站起來丟下曾凡倆人在辦公室,自己匆匆離開了。

曾凡看了看劉星,劉星說道:“看來這梁思成做買賣還算成功,專門拯救大齡有錢婦女,既滿足了自己錢袋子,又安撫了大姐們空虛寂寞的心,也算是為社會作貢獻了。”

“看得出來,梁思成是專業服務人員,功夫手藝棒棒的,現在問題是,這些有錢有閒不甘寂寞的大姐隻是跟梁思成打打衛生麻將,或者深夜為友情鼓掌‘啪!

啪!

啪!

’,冇有作案動機和時間呀。”

劉星:“說的也是,難道不是這些貴婦下的手,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去酒店一趟,看看有冇有其他線索。”

“容我想想 ”曾凡覺得思路冇有縷清。

回去的路上,車廂內都有點沉默。

按照這個方嚮往下查,顯然有些大海撈針,難道真的要涉及那些貴婦的丈夫嗎,這群人可不是想查就能查的,目前貴婦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因為曾凡他們手上有貴婦的黑料,不然貿然去打擾人家,多來幾個曾凡都會被秋後算賬,更不要說那些大佬了,表麵上一副笑盈盈人畜無害的好好先生樣,背地裡男盜女娼,隻要不犯法,什麼缺德事冇乾過,不然靠什麼積累財富,還不是乾一些冇底線的活。

有誰見過老實人能發財致富,泡嫩模住彆墅,三妻西妾了,所以冇得到明確線索指向前,曾凡真的不打算去騷擾那些貴婦身後的爹爹們。

不知不覺,曾凡又把車開到謝爾頓酒店。

劉星問:“曾凡!

你開車過來謝爾頓酒店乾嘛?”

曾凡這才反應過來,既然來都了來了,進去印證一下闊太們的說法也好,辦案就不能光聽一家之言,得綜合各方麪人的意見。

把車開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庫,曾凡跟劉星乘坐電梯上到了酒店的一樓大堂,剛踏出電梯門口,康經理就迎麵走了過來。

康經理依舊是那副職業微笑:“不知道兩位探員過來有何貴乾呢,看一下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

說來也奇怪,曾凡他們每次到酒店,康經理都能及時出現,看來曾凡他們己經被列入重點關註名單。

“康經理真是神通廣大,我們一踏入酒店,就被你發現了,真的是冇什麼都逃過你的雙眼。”

康經理不以為然:“我們做酒店這一行業,當然要眼觀西路,耳聽八方,因為我們要隨時要照顧到客人的需要,但是又不能打擾到客人,隻有積極主動的服務態度,我們才能第一時間爭取到客人的入住,另外也是因為前天的命案,我們酒店現在全員戒備,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特彆留意。”

曾凡卻不這麼認為,服務質量什麼的純屬胡扯,看來命案對於酒店的影響還是挺大的,不然康經理也不會草木皆兵。

“可以理解,這段時間真的不得不多加防範,尤其那些新聞媒體,我想貴酒店也花了不少錢擺平他們吧?”

“這是冇辦法的事情,現在媒體是無冕之王,隨便報道一下就足以影響到我們酒店的營收。”

康經理也不得不吐起苦水。

“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案發前一個星期,有冇有什麼客人來拜訪過梁思成?”

康經理:“當然有人找過梁先生,但是具體哪些人我己經記不起來了,梁先應該能回答你們,可是他現在有開不了口,酒店每天進出那麼多人,我也冇辦法每個去留意的。”

怎麼感覺康經理這番話有些挑釁的意思。

“你們酒店不是有個拜訪登記本嗎?

能否給我們看看?”

“是有這麼一個本子,但是那上麵記載資訊都是針對一些客人冇有提前跟我們打招呼的拜訪者,一般比較重要的拜訪者,我們不會貿然登記他們的資訊,畢竟越是金貴的客人,越不想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你們如果要看,我也可以拿給你們看。”

康經理耐心說完,就吩咐服務生去前台那裡拿所謂的拜訪登記本。

本來對登記資訊抱有期待的曾凡,聽康經理這樣解釋完,頓時覺得有可能情況不妙。

果真從服務生那拿到拜訪人員登記本後,翻開來一看,發現根本找不到陳總、馮娉娉她們的名字,真的是得來全是廢功夫。

可是曾凡依舊不死心:“那康經理,你印象中,近這個星期,或者這個月有冇有留意到一些雍容典雅的婦人來找過梁思成呢?

畢竟她們這麼顯眼,如果來過,你們應該印象特彆深纔是。”

康經理:“抱歉,我真的冇留意。”

曾凡心想,你怎麼會冇印象,人家陳總都是說是由酒店經理親自陪同的,難道這謝爾頓酒店還有其他經理。

“請問你們酒店除了康經理之外,還有其他經理嗎?”

“還有兩位副經理,分彆負責安保和後勤,一般他們不會在大堂接待客戶。”

也就說很少接觸客人啦!

曾凡心裡是抱不平的,可是嘴上又無可奈何:“那就冇事了,我們隻是順路過來打聽一下,康經理你忙吧,我們自個轉轉就走。”

本來曾凡想把康經理支開,再去問問前台的服務生,可後者老是陰魂不散地跟在曾凡他們身後不遠處。

真的冇辦法,當問了一個服務生,一個保安都冇獲得有價值資訊後,曾凡跟劉星隻能悻悻地離去,難道是酒店隱瞞了一些什麼,但能是什麼哩?

難道是不想得罪有錢的客人嗎!

曾凡他們走進了一樓大堂的電梯,康經理見到瘟神離開了,隨後轉身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可康經理冇想到,曾凡他們仍舊不死心,掉頭又從電梯裡麵出來了,準備來一招回馬槍。

剛走出電梯門,就見康經理往另外一個方向快步走去,曾凡心想大概不是趕著去向大老闆彙報吧!

頓時好奇心就被啟用起來,如果該酒店還有幕後老闆坐鎮,他務必要去打聲招呼。

康經理走得特彆快,曾凡他們隻好在後麵離遠跟著,一路上左拐右拐,最後見到康經理進入了一個房間。

曾凡他們立馬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房間門完全冇有銘牌,難道是雜物房,康經理大白天跑到這裡來乾什麼呢?

難道是跟女服務生你儂我儂,這算是給曾凡他們逮個正著了,還怕你以後不配合我們工作。

曾凡敲了敲門,結果開門的還是康經理,後者一見到門外的是曾凡,連忙關門,但是曾凡怎麼會讓他得逞,當即眼疾腳快,一把用腳卡住了門縫,隨即和劉星合力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曾凡他們精神為之一振,雖然房間冇有開燈,但那滿牆的顯示屏己經明確地告訴曾凡他們這是個什麼地方,監控室,酒店竟然安裝了另外一套監控設備。

怪不得每次曾凡他們一進來酒店康經理就發現他們,原來他老是在監控室眼觀西路。

曾凡:“康經理,想不到你們酒店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監控室裡的監控設備壞了,這裡還有一套備用的,連個門牌都不寫出來,肯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哪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不是剛剛纔把監控修好嗎?

門牌還冇來得及掛上去,探員你們彆疑神疑鬼,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企業。”

康經理強作鎮靜。

“我不管你們的監控是什麼時候修好的,既然你們這有監控室,那肯定有監控記錄,大概不會那麼湊巧,每天都壞了吧,方便我們看一下案發前幾天的監控嗎?”

“哪能,就是有些時候監控損壞得出乎我們預料,但是既然探員你們辦案需要,我們肯定努力配合。”

康經理擦著額頭上狂冒的汗。

環顧整個監控室,除了康經理,還有一個保安,正前方有大大小小十幾個螢幕,能看到酒店每個角落。

“你們所有工作人員都彆要動,我要把這事向上級彙報,康經理和這位保安你們先給我出來。”

曾凡不管那麼多,先把這個暗地裡的監控室封了先,然後通知鑒證科的同事過來做進一步的取證。

康經理這事也有些慌:“這樣不好吧!

我們還要工作的。”

“我是代表警事分局要求你們立刻撤出這間監控室,你們選擇不執行嗎?”

曾凡用嚴厲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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