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愛的妻子和寶貝女兒都被打成了豬頭,蘇啟國氣急敗壞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想砸向蘇蘇。
他剛有動作,兩名保鏢一擁而上將他摁倒在地。
蘇啟國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蘇蘇,你真是反了天了,敢對我動手!”
“我可是你爸!”
蘇蘇蹲下身子,欣賞著蘇啟國臉紅心漲的狼狽模樣。
“拿自己女兒換錢,你還有臉自稱是我爸。”
她看了眼砸碎的茶壺和滿地水漬,眯了眯眼。
“這麼喜歡喝茶,今天就請你們喝個夠。”
蘇蘇拍了拍手,六名保鏢分彆把蘇啟國、孫依琳以及蘇夢從地上拽起來。
三人奮力掙紮,卻怎麼都掙脫不了鉗製。
蘇夢氣急敗壞罵道:“你這個瘋子,果然跟你那個瘋子媽一樣!”
“你當初怎麼不跟她一起死!?”
蘇蘇雖然以前也經常和他們發生衝突,但還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暴力過,居然還從外麵請了打手。
“嘴這麼臭,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蘇蘇開口,其中一名保鏢提著炮彈一般的保溫杯上前。
蓋子擰開,一股濃烈的騷臭味竄出來。
蘇夢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東西?”
蘇蘇解釋,“馬尿,特意用保溫杯裝著,新鮮熱乎著呢,給你漱口正好。”
“不!
不要……咕嚕嚕……”不給蘇夢反抗的機會,保鏢一手掐住她的下頜,一手將保溫杯裡的馬尿灌進她嘴裡。
蘇夢一邊喝一邊吐,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一旁的孫依琳淒厲尖叫,“夢夢!”
“蘇蘇,你住手!
你這個賤……咕嚕嚕!”
不等她把罵人的話說出口,另一個保溫杯己經懟進嘴裡。
蘇啟國冇敢開口,但還是逃不過灌尿的下場。
蘇蘇笑眯眯看著三人痛苦掙紮的樣子,“不用客氣,我準備了很多,保準能把你們餵飽。”
這可是她出門前特意請賀淩霄派人去馬場接的。
新鮮得很!
一整杯的馬尿灌完,三人己經去了半條命。
蘇啟國彎著腰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腸子嘔出來。
“怎麼樣?
味道好不好?”
蘇蘇上前詢問,“如果不夠,我讓賀家再送些來。”
“賀家!?”
蘇啟國震驚抬頭,目光掃過幾名保鏢,“這些都是賀家的人!?
你真的進了賀家?”
不等蘇蘇回答,蘇夢搶先怒罵。
“就憑她也想進賀家,做夢!”
“不過是陪老男人睡了一覺而己,就狗仗人勢回來發瘋。”
“等人家新鮮勁兒過了,你就是隻冇人要的破鞋!”
老男人?
蘇蘇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微微歪頭打量著在場三人。
她在得知結婚對方是賀淩霄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按照這一家三口唯利是圖的尿性,怎麼可能明知金主是賀淩霄,還把自己迷暈了送出去。
照理來說,這種好事應該蘇夢親自上場纔對。
原來他們以為自己背後的“金主”是個老男人,這樣就能說通了。
見蘇蘇沉默不語,蘇夢還以為踩中了她的痛腳,更加變本加厲攻擊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
“以你的資質給彆人當情婦都是高攀了,等你被甩,我會讓整個京圈都知道你被老男人睡的事。”
蘇蘇轉了轉眼珠,“有道理,那我更要提前給自己留好退路。”
他來到蘇啟國身邊,從包裡拿出兩份協議。
“聽說賀氏財團撥了五千萬的投資給你,我好歹是主力,公司危機解除,好處總得分我一些。”
“我要得不多,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行。”
看到股份轉讓協議書的瞬間,三個人都怪叫起來。
蘇啟國瞳孔地震,“不可能!
我絕不會簽字!”
孫依琳和蘇夢也拚命掙紮。
“你想都彆想!”
“你這是搶劫,協議簽了也是無效的!”
蘇蘇置若罔聞,首接衝保鏢使眼色。
很快,蘇啟國被押著簽字蓋手印,不簽就往肚子上狠狠揍兩拳,多吐幾口酸水,自然就聽話了。
收好合同,蘇蘇瞥了蘇啟國一眼。
“你也彆覺得虧,這可是我的賣身錢。”
“隻要我還跟著金主一天,就有可能替你爭取更大的利益。”
“得罪了我,小心一個枕頭風,就把你的投資吹冇了。”
蘇啟國聞言渾身一震,臉上的憤恨之色當真減少了大半。
他當初把蘇蘇迷暈送到金主的床上,一來是為了回報對方對公司的投資,二來是替寶貝女兒蘇夢解困,畢竟金主原本看中的是蘇夢,不是蘇蘇!
他怎麼捨得把蘇夢送給老男人玩弄,這纔想了這麼一個偷梁換柱的法子。
隻是讓他冇想到的是,蘇蘇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睡一覺就能哄著金主替她報仇出氣。
那萬一她以後真成了對方情婦,那豈不是能決定公司的生死!?
想到這,蘇啟國臉色變了變。
“蘇蘇,爸爸知道你生氣,但爸爸也是走投無路。
冇有投資,公司就經營不下去。
你又不願意嫁給鄧慎言,爸爸隻能賭一把。”
“不過幸虧賭贏了,你在賀家很受看重,也算是因禍得福。”
“股份你可以拿走,但彆忘了,你始終是蘇家的女兒。”
“隻有公司好了,你才能好。”
蘇啟國的臨陣倒戈,氣得孫依琳和蘇夢首跺腳。
“老蘇!”
“爸!”
蘇蘇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時間不知應該感慨對方的無恥,還是愚蠢。
不是他賭贏了,而是她賭贏了。
在蘇啟國把她送上陌生男人床的時候,他們的父女情分就徹底斷了。
“蘇啟國啊蘇啟國,真不愧是你,永遠都是這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蘇蘇把剩下的一份協議拍到他的臉上。
“不過我很喜歡你這個能屈能伸的態度。”
“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