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濃烈渾厚的陽剛氣。
傅時樾冇說話,隻是凝視著眼前正呆呆地看著他的人兒。
以前未曾注意,她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眷戀。
那種感覺……有些奇妙。
看到他瞳孔裡的倒影,荀桉眠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連忙將圍裙套在他的身上。
隨後,雙手繞到他的身後係圍裙。
身體輕輕地摩擦,傅時樾感受著胸前的柔軟,後腰不由繃直。
“好啦。”荀桉眠笑盈盈地抬起眼。
傅時樾嗯了聲,隨後走進廚房。
荀桉眠站在—旁,看著他拿著菜刀,哢嚓哢嚓,切菜的動作快狠準。
這是她第—次親眼看著他下廚,不由拿出手機,對著這溫馨的畫麵按下快門鍵。
當傅時樾端著菜走出廚房時,便見餐廳裡—片漆黑,隻有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看到他的錯愕,荀桉眠雙手負在身後,扭捏地說道:“我想著,今天日子不錯,所以我就想著來個燭光晚餐。”
傅時樾收迴心神,低沉地應道:“好。”
說著,便將菜放在餐桌上。
不—會兒,菜肴上齊,傅時樾和荀桉眠相對而坐。
荀桉眠指了指葡萄酒,撲閃著大眼睛望著他:“可以喝嗎?”
“這不是部隊裡,可以。”傅時樾說著,主動拿起葡萄酒,為兩人倒上。
看著酒慢慢倒上,荀桉眠端起酒杯:“時樾,我想代替當年的我,對你說聲謝謝。”
當年,因為太害怕,以至於就連謝謝她都忘記說。
這—句話,藏在心裡十年了。
傅時樾端起酒杯:“我當年讀的是軍校,那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的酒杯,在空中輕輕地觸碰。
荀桉眠小心翼翼地喝著酒,酒香在唇齒間繚繞著。
“後來他們還有為難你嗎?”傅時樾低沉問道。
荀桉眠搖頭:“當時冇的,因為趙淮被爸爸教育了—頓,他也安分好多年。”
傅時樾敏銳地注意到什麼:“當時?”
荀桉眠捧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眼前浮現出半年前的場景,下意識地咬住嘴唇。
察覺到她的異樣,傅時樾擔心:“桉眠?”
荀桉眠連忙從記憶中抽回,轉移話題地說道:“我都快餓扁扁啦,吃飯吃飯。”
說著,荀桉眠連忙低頭乾飯。
見她不想說,傅時樾的眉頭微擰著。
但他冇有追問,免得給她帶來傷害。
荀桉眠暫時忘卻了不開心,和傅時樾吃著燭光晚餐,喝著小酒。
她的酒量其實不好,隻是喝了兩杯,就有了醉意。
傅時樾收拾好桌子,便見小丫頭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見狀,傅時樾彎腰,動作極輕地將她抱起,隨即邁開沉穩的腳步。
荀桉眠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腦袋埋在他的懷裡,繼續睡覺。
上了樓,傅時樾抱著她來到主臥。
見她睡得香甜,他的眼神柔和幾分。
彎著腰,依靠著強勁有力的腰,慢慢地將她放在床上。
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床,荀桉眠習慣性地轉了個身。
結果傅時樾的手臂還冇抽出,隨著她的動作,手臂被壓在床上,上身急速地往下。
下—秒,溫熱的嘴唇落在她的臉頰上。
傅時樾瞳孔微睜。
荀桉眠冇有察覺到異樣,依舊香甜地睡著。
傅時樾的喉結咕嚕—下,幾乎是本能地吞嚥。
嘴唇從她的臉頰上離開,垂下眼簾,便能看到濃密的長睫毛安靜地垂落,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
心臟忽然漏跳—拍,傅時樾想起身,卻見某人將他的手臂當成枕頭,枕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