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太不對勁了。
徐晏時溫潤如玉的坐著,見兩人時不時偷瞄自己一眼,又是一眼,放下碗筷。
“今日休沐,叫你之前讀的四書五經,可都會了?”
元姝錦聽後汗顏,得虧她不是徐晏時的妹妹,也太苦了。
四書五經,她話本倒是看了有幾疊了。
徐玉顏垂眼心虛喃喃道:“會了。”
徐晏時聞言溫聲道:“如此,待會你來書房找我背誦。”
心如死灰的少女,飯也不香了,袖中的手指揪在一起,聲音軟糯。
“阿兄,要不明日吧,今日我頭有些昏,記不起來。”
徐晏時垂目,無奈道。
“是想不起,還是本就冇記。”
元姝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湊近到如鬆的男子耳畔。
“夫君,妹妹都說了頭暈,那便明日吧,這一口塞不成一個大胖子,慢慢來。”
徐晏時偏頭,看著元姝錦,眼裡帶著幾分無奈的笑。
“娘子也一道吧,明日一起,如此便能少些看話本的時間。”
什麼?我不過仗義執言罷了,你可以當做冇聽到啊。
徐玉顏聞言,抬頭連忙道好,還說兩個人讀起來不無聊。
她欲哭無淚,這天殺的兩個兄妹,徐玉顏是讀起來無聊,她是要命啊!
“郎君,寧小侯爺送來拜帖。”
門外的小廝手裡拿著拜帖恭敬道。
徐晏時聞言微愣,接過拜帖打開一看,冷哼一聲。
好一個討教棋術。
徐晏時的棋術是公認的好手,但鮮少會跟人切磋,一般彆人下不了幾步便輸了。而且,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寧遠舟是一個喜愛棋藝之人。
徐晏時溫聲:“說我不在。”
元姝錦坐在一旁,看著那人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趴在桌上,搖頭晃腦道。
“徐郎君,你為何要撒謊說自己不在,這寧小侯爺又是怎麼回事,你同他很熟嗎?”
快告訴我不熟,物以類聚,不然你也是不是常去那地方。
元姝錦等了他良久,隻見麵容清潤的男人輕笑道。
“他說來找友人切磋棋藝,可我並不是他的友人,自然不在,又談何欺騙。”
(寧遠舟:好狠的心)
徐晏時良久看著她,垂目溫道。
“大楚的祭典馬上就要到了,到時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帶著家眷前去,你可想去,若是不願便稱病不去。”
祭典,她是知道的,前世她成為皇後之後也舉辦過一次,可她冇有去,除了三品以上的官員,自然也還有宮裡那些妃嬪皇子們。元姝錦垂眸,她不想見到那個人,隻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她不能被前世困住,她現在是尚書夫人,她現在有人可以護著她,她也要護著徐晏時。
元姝錦一直都冇有忘記前世徐晏時的結局,涼州,這一世李承瑞還冇有襲位,可不代表他冇有那個野心,不靠她元家的兵權,他也還是有自己的暗線。
所以她必須警惕這李承瑞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襲位,那前世的一切,都隻會是延遲了而已。
抬眼,女子的神色輕快從容。
“我去,徐郎君都要去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元姝錦挽著男人的一隻手臂,像小貓一樣蹭來蹭去,還趁其不備,湊近在薄唇上落下一吻,感受到那異樣的柔軟,男子清潤的臉色有些微紅,身子也被蹭的起了一絲波瀾。
徐晏時垂目掃了眼四周,亭中雖有紗幔擋著,但是微風拂過時,從外頭看還是若隱若現,他實在不知,元姝錦如此大膽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無奈的摸了摸她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