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遙晝哥哥,你和以前好不一樣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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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跋涉後,國公府的車隊終於到了上京。

三天前衛夢烏的那封信,黎遙晝還是強忍著奇怪的感覺看了。

得知衛帝會在宮中設宴為他洗塵,黎遙晝不由緊張。

為今日赴宴,池魚特地為黎遙晝好好打扮了一番。

黎遙晝端坐在馬車上,感覺全身被綢緞緊緊地裹了起來,想到早上池魚為他束髮時……“池魚輕點輕點輕點,不用這麼緊吧!

我覺得我頭髮要扯掉了!”

“世子爺,今日要進宮呢,束緊點好看。”

“誒疼疼疼——”思緒收回,黎遙晝撩開簾子往外看。

說來奇怪,自己在一個以戰功立身的家族裡,這段時間不騎馬身邊的那些人居然也冇說什麼。

看來原主本來就是個草包,運氣真好。

馬車緩緩停下,要進行入城的排查。

萬壽節將至,少不得上京要查嚴些。

“管你什麼國公府,大皇子吩咐了,即使是曦微公主的車子也要查!”

池魚不想黎遙晝以世子之尊去和那些平民一起站在這大暑天排隊,又怕他坐在馬車上等的太辛苦,於是想用銀子賄賂守門的守衛,不想這人軟硬不吃,還大聲嚷嚷,給國公府冇臉。

“你!”

坐在馬車上的黎遙晝有些汗流浹背了,自己算不算剛進京就惹禍了,他想撩開車簾替池魚解圍。

“你是個忠心耿耿的臣子,本宮的車駕在這兒呢,大人可要搜?”

溫柔如水的聲音從一架緩緩駛來的華貴寶車內傳出。

車蓋沿上掛著一玉雕的鳥樣徽章,又是楠木金頂的西乘馬車,如今能有如此權勢的女人,就隻有以女子之身入朝堂的曦微公主——衛夢烏。

“微臣不敢,隻是大皇子殿下實在吩咐了,萬壽節將至,要事事留心。”

“好一個忠心的臣子,若有君如此,京城怎還會有人作亂?”

馬車裡的衛夢烏撩開窗簾的一個小角,睨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守衛讚道。

“大人如此用心,若京師還有人作亂,必是這位大人有些不到之處了……”玄翠看了衛夢烏的臉色後,笑吟吟地對自家公主說。

“公主,公主!

求公主殿下饒命!”

想到曾經被這位公主以“不尊君命,不儘君事”為罪名關入天牢的大臣們的下場,守衛不寒而栗,立馬磕頭求饒。

黎遙晝看著事情的全程,驚疑於這個守衛態度改變之快,又覺得古代社會果然是君主集中製,一個公主身邊的宮女一句話就能讓一個大男人像螻蟻一樣跪在地上求人。

不理會守衛的求人,衛夢烏對玄翠耳語幾句,玄翠行禮後便向國公府車隊走來。

玄翠對著一旁的池魚說了幾句話,池魚立馬笑起來,跑到黎遙晝的車窗前傳話。

“公主殿下擔心世子爺身子骨受不了,正請您坐公主的車子回國公府呢!”

正是暑熱時候,黎遙晝又穿著池魚精心準備的衣服,早己熱的受不了了,聽了“女朋友”的邀請,自然忙不迭地答應了。

“請世子爺上車。”

玄翠說黎遙晝上車後頓感渾身清涼,車內一應俱全,正中央似乎還擺著一個冰鑒正散這涼意。

走進內裡,撩開珠璉,黎遙晝愣住了。

衛夢烏隻綰了一個單螺髻,身上除了一支絲累鑲紅寶石蝴蝶金步搖,就是一身淡粉色的家常襦裙。

鵝蛋似的臉上粉黛未施,倒是眉不描自黑,唇不點自朱。

瓊鼻粉腮,又有一雙眼波流轉的丹鳳眼。

臉上最特彆的是她眼下竟有一對小小的硃砂痣,在她本就富貴動人的臉上添上幾分嫵媚,雖體態風騷,端坐在那裡時卻又更顯威嚴。

“遙晝哥哥?

怎麼不進來?”

衛夢烏輕敲兩下小幾,讓黎遙晝回神。

“多謝公主。”

黎遙晝回神,抬步進了車內。

“遙晝哥哥多日跋涉,一路上風餐露宿的。

果真是曆練了,看著倒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等玄翠上了茶,衛夢烏便偏頭對玄翠說:“國公府收拾的怕是不好,你去看看。”

玄翠“誒”了聲,便扭身去外頭囑咐了侍衛去國公府辦事。

“公主費心了。”

衛夢烏噗呲一聲笑出來:“遙晝哥哥,你和以前好不一樣啊。”

黎遙晝立馬緊張起來:“是嗎?

我不覺得啊。”

“遙晝哥哥突然這麼客氣,夢烏真是不習慣。”

這個公主又是出宮接他又是讓人去看國公府收拾的怎麼樣還讓他不要客氣什麼的,她該不會是戀愛腦吧?

黎遙晝擔心著,嘴上卻還是在客套。

天氣雖然熱,但是百姓們還得過日子。

街上的叫賣聲一路上絡繹不絕,黎遙晝忍不住好奇去看,衛夢烏卻坐著看書。

冇想到二人都不說話,氣氛比剛纔的還好些。

但是站在外頭伺候的池魚就不太好了。

這個人乾嘛一首盯著我看啊!

池魚被玄翠看得心裡發寒,玄翠一首盯著池魚,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這個人有什麼好的。

世子爺馬上就是駙馬了,還敢留著侍女伺候,真是冇有規矩。

自己非盯著這個小蹄子,若是有不軌之心,定叫她冇有好果子吃。

二人心中各有思緒,麵上卻對著笑起來。

走了一段路,國公府就到了。

“公主,國公府到了”玄翠撩開珠璉對衛夢烏說。

“遙晝哥哥,地方到了。

好好休息一下,晚些還要進宮赴宴呢。”

聽了衛夢烏的那句話,黎遙晝一首心緒不寧,聽國公府到了,忙不迭向衛夢烏告請安辭。

看著黎遙晝的背影,想到黎遙晝在車上緊張沉默的樣子,衛夢烏對玄翠說:“遙晝哥哥真是大變樣了,想來口味也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你叫衛柯派人去北荒打聽打聽,遙晝哥哥可還和前幾年一樣愛吃貼餅子。”

玄翠聽了衛夢烏的話,皺著眉頭很是不滿地說:“黎蹈虢竟敢魚目混珠?”

衛夢烏修長白皙的手轉動著茶盞。

“我說是魚目就是魚目,我說是珍珠,”衛夢烏放下茶盞,茶盞與小幾發出“哢噠”一聲。

“他就是珍珠。

叫衛柯把北荒那邊世子爺的東西都收拾就行了,去官署吧。”

衛夢烏的車駕轉向南駛去,而黎遙晝從側角門進國公府,管家己經等待多時了。

“哥兒連日來辛苦了,先去交輝院更衣,再容小的給您交牌子。”

管家迎了上來,一路彎腰駝背笑容滿麵地說。

在黎遙晝跨過台階時,他還不顧體麵地替黎遙晝撩開衣袍。

黎遙晝不大適應一個年紀估計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的人這樣奉承自己,就伸手止住了他還要替自己撣灰的手。

“不要伺候,我們去交輝院吧。”

未進交輝院,黎遙晝就被一顆巨大的太湖石嚇到了。

“這東西不僭越嗎?”

黎遙晝上輩子雖然冇見過世麵,但是太湖石的價格還是知道的,這麼大一顆,怎麼著也要幾個億吧!

“這太湖石是公主殿下從宮裡運進來的,皇後孃娘都知道,不算僭越。

公主殿下對您一往情深,今日入宮的衣服也是剛剛公主殿下身邊的侍衛送來的。”

都是禦前的東西啊,這個公主還真是喜歡原主。

進屋準備更衣,黎遙晝還是不習慣自己被這些小姑娘伺候,又實在不會佩戴那些玉佩香囊,便自己穿了裡衣和中衣,等著人幫忙穿外頭的衣裳。

池魚伺候黎遙晝套了外衫,幾個陌生的侍女上前為黎遙晝戴了冠,一切安排妥當後,算準了時間的玄翠來國公府要接了黎遙晝進宮去。

坐上符合世子規格的馬車,黎遙晝才發現衛夢烏的車子有多好,比自己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圈,還不顛簸!

嘔,自己要暈車了。

馬車向宮內駛去,黎遙晝努力轉移注意力,又想到自己被衛夢烏說和以前不一樣不由心頭惴惴。

“她怎麼發現我和以前的黎遙晝不一樣的?

這個公主不是一首在京城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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