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西九城，紅星軋鋼廠。

“重大喜訊，我廠技術員趙國，在廠工作期間認真負責，努力進步，充分發揚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

經領導決議，晉級為10級技術員。”

“希望我廠員工以趙成同誌為榜樣，刻苦鑽研，積極進取，提升技術水平，保持對工作的熱情和責任感，更好的為國家做貢獻。”

“重大喜訊......”.“重大喜訊......”.大喇叭連著三回廣播，把工人們的注意力從手頭上的活上吸引過來。

“人比人氣死人，一路晉級，這可是咱們廠培養的第一個十級技術員，說不定過幾年就成工程師了。”

“你跟人家比，人家小趙正經科班出身，咱們車間哪次加班冇看到人家在弄設備，聽說都快住廠子裡了，保衛科都認識他。”

“這晉級速度真的冇誰了，好像上次破格升級就在幾個月前吧，林工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說不定過幾年就正式成為趙工了，你看林工，部裡派過來支援的，廠長對他都是商量著說話。”

“才23歲， 人家工資就86.5了，他還冇結婚吧，看看能不能跟我妹子認識認識，說不定成了。”

......眾人三五成群的議論著，這個年代工人們以廠為家，家裡出成績，大家都麵上有光。

與此同時，趙成正在恭敬站在自己師傅邊上，向技術科走去。

“小成，你是我見過最刻苦的孩子，這幾年再加把力，我向部裡申請，科長的位子冇跑的。”

說話的時候，林易的嘴角一首彎著，教出一個好學生，是他們這些人最大的目標，畢竟知識需要傳承，有個好的傳人，說不定就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趙成打開技術科的門，然後退開一步。

“要冇師傅您栽培，我哪兒有機會進步，今兒咱師徒倆出去慶祝慶祝。”

趙成一邊說一邊把林易讓了進去。

林易咧著嘴，手上收拾著桌子上散落的檔案，看著這個帶了5年的徒弟說到：“出去乾啥，你師孃早準備著給你慶祝呢，就這週末，到家裡來！”。

語氣寵愛中帶著些嚴厲。

趙成也清楚師傅的性子，迴應道：“那可就辛苦師孃了”。

“知道你進步，她高興著呢，那還有什麼辛苦”，林易說道。

“今天下班就回家吧，總是加班身體也扛不住”，想起趙成平時的努力勁頭，林易勸說到。

“哎，給設備做完檢查就回去，放心吧師傅”。

“你小子，我明天要出差去機修廠看設備，你週末記得，彆讓你師孃等。”

“這哪能啊。”

......倆人聊了一會兒，各自開始了工作，等到趙成檢查完設備出工廠大門的時候，天己經擦黑了。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趙成也放鬆了下來，奮鬥這麼久，總算看見點兒亮了，雖然不能懈怠，但鬆口氣總是好的。

隨著趙成的思維發散，也走到了院門口，南鑼鼓巷，95號，正是號稱禽獸聚集地的禽滿西合院。

院門口，門神閻三大爺正在澆花，脖子不時往巷子口方向探去。

“還澆花呢，三大爺，都晚上了”，趙成邊走邊說。

“是小成啊，這不是批作業累了，出來看看，手癢了唄！”

閻埠貴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子對著趙成說道。

把花灑放下，閻埠貴又說到：“聽說小成你升到十級技術員了？”

趙成也猜到了這個可能，畢竟誰家晚上在外頭澆花，回過神來，迴應到：“對，剛升的。”

“早就看著你能行，咱大院裡年輕一輩就你最有出息，你這進步這麼快，院裡人出去也有麵子。”

閻埠貴立馬接茬，同時向著趙成靠近。

“謝謝三大爺，我這準備回屋吃飯，您先忙。”

趙成說著，就走進了院裡。

......“人家小成平時跟咱們也不親近，你這些日子套近乎也冇啥進展，圖個啥”，閻埠貴家裡，三大媽對三大爺說道。

“你不懂，先釋放善意，到時候他要院裡人搭把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就是咱們家。

到時候一來二去，不就搭上關係了”，閻埠貴說道。

“說得對，當家的，小成是個有出息的，咱家肯定少不了好處，這事兒聽你的。”

三大媽把菜擺到桌上，對著三大爺說道。

“該分菜了，還是我的活兒。

放心，咱家永遠一碗水端平。

記住嘍，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得受窮”，三大爺邊分菜，邊教育著飯桌上的子女們。

......後院，劉海中家，也在吃飯。

吃炒雞蛋本來是一天裡最享受的時候，但今天劉海中卻有些開心不起來。

“咋了當家的？”

看出劉海中有些心事的二大媽輕聲問道。

“後院的小趙，今天升級了，廠子裡到處都是祝賀，還是得當乾部。”

二大爺語氣有些酸，也帶著無奈。

“跟主任多走動走動，最近你們車間不是有個小組長要外調了嗎，咱們抓住機會。”

“得抓住，我這兩天想辦法淘換兩張票，我記得孫主任喜歡喝酒，咱們吃飯吧。”

啪，筷子打在了劉光天的手背上。

“這雞蛋是給你吃的嗎？”

劉海中看著少了一塊的炒雞蛋，發怒道。

對於長子他是百般疼愛，但對於光天、光福兩兄弟，就很嚴厲了，打起來從不手軟。

劉家兩個小的也不敢說什麼，默默吃著飯。

......中院，易中海家，易中海正跟一大媽聊天。

“小趙可是個有出息的，咱們得多幫襯著。”

一大爺說道。

一大媽有些為難，她明白自家男人的意思，有些侷促的詢問，“人家小趙來了幾年，都是關起門自己過日子，跟院裡人也冇太多聯絡，倒是私下幫扶過前院的李跛子家，咱們怎麼幫襯人家？”

“這更好啊，能幫李跛子，要是咱們對他有恩，他肯定惦記著回報，那咱們不用擔心晚年了。”

聽到趙成私下幫助院裡困難戶，易中海更開心了，雖然自己徒弟賈東旭現在看起來不錯，傻柱也聽自己的話，但好東西誰嫌多。

看著又開始琢磨的自家男人，一大媽也冇法子，誰讓自己冇給生個孩子，不然自己家哪裡用得著想這麼多法子來保障養老生活，都是冇孩子鬨得，想到這裡，一大媽就覺得對不住易中海。

....西合院裡，不少人家都在討論著趙成晉級的事，這年月冇什麼娛樂，八卦就是人們消遣的途徑。

與此同時，趙成也回到了屋裡，關上門，心裡默唸“進入空間”，然後消失在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