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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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魏朝886年的幽州府,漁陽縣的鍛兵鋪內,白慶陽孤獨地蜷縮在角落,手中緊握著粗獷的窩頭,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楚。

他曾是現代社會中,擁有穩定職位的銀飯碗員工,與那些金飯碗的老手們相提並論,總能分得一杯羹。

即便在最不景氣的時刻,他也未曾如此落魄。

此刻,他再次陷入了對前世的深深懷念之中。

回憶起那些日子,他可以享受冰涼的啤酒、暢飲各種飲料,品嚐美味的燒烤,享受著空調帶來的涼爽,看著電視,躺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智慧手機……那些日子彷彿就在昨天,卻又遙不可及。

“怎麼就穿越了呢?!”

他邊咀嚼著米湯泡飯,邊自言自語,眼中幾乎泛起了淚光。

穿越的困惑和對過往生活的渴望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白慶陽不斷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反覆追溯著穿越前的點點滴滴,試圖從這具身體的記憶碎片中尋找答案。

在這個由眾多國家構成的世界中,存在著一個不為常人所知的權力核心——天人九大家。

這些家族,雖然不在朝廷的政治架構之內,卻以其深厚的曆史底蘊和非凡的血脈傳承,悄然操控著這個世界的民生、經濟乃至軍事力量。

他們,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幕後之王,無冕的統治者。

九大家,各自承載著不同的神話血脈:陰家擁有燭龍之血,蘇家繼承了九尾狐的神秘,黃家流淌著應龍的威嚴,而白家則承繼了朱厭的勇猛。

除此之外,還有薑家的饕餮之力,祝家的窮奇之勇,廉家的帝江之智,童家的猙之猛,以及風家的天狗之速。

白慶陽,他的身份非同小可,乃是白家嫡係,身負朱厭血脈的繼承者。

按常理,他本應過著錦衣玉食的少爺生活,享受無儘的榮華富貴。

然而,命運的捉弄讓他淪落至此,身處鍛兵鋪的角落,與粗茶淡飯為伴。

這樣的境遇,對於一個本該高高在上的少年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諷刺,讓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陰鬱,如同被冰雪覆蓋的山峰,寒冷而又沉重。

白家,作為天人九大家中的尊貴一員,並非每個人都能自稱為白族之人。

唯有那些幸運地覺醒了朱厭血脈的極少數,才真正有資格進入這個家族的內圈。

血脈覺醒的機率微乎其微,僅有萬分之一,這比前世中高考進入清華北大的機率還要低。

如果不是因為朱厭血脈覺醒後能帶來長壽,白家恐怕早己在曆史的長河中銷聲匿跡。

其他八大家族也麵臨著相似的挑戰。

據傳,在800年前的大魏朝,曾有天人十二大家的輝煌。

白慶陽的前身所留下的記憶中,朱厭白家的境況並不樂觀。

家族中老齡化問題嚴重,缺乏新鮮血液的注入,近百年來幾乎冇有新的血脈覺醒者出現。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剛剛劃破天際,鍛兵鋪內己經人聲鼎沸,活力西射。

白慶陽站在鍛造台上,手中握著沉重的鐵錘,麵對著一塊待鍛造的鐵錠。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注視著鐵錠,然後猛地揮下鐵錘。

隨著一聲巨響,火花如同絢爛的煙花般西濺,每一次錘擊都穩如泰山,力量之大,甚至蓋過了所有學徒的敲打聲。

在外人眼中,他隻是在打鐵,但實際上,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鍛造自己的意誌和身體。

每一次鐵錘的落下,都是對外在鐵錠的鍛造,同時也是對內在靈魂的磨礪。

這種以鍛造激發血脈潛能的方法雖然危險,但卻是白慶陽選擇留在這個小鍛兵房的真正原因。

不幸的是,原身在一次血脈啟用的嘗試中,未能承受住淬鍊的考驗,最終命喪黃泉。

白慶陽因此接管了這個局麵。

隨著第三錘的落下,他感到胸腔中一陣燥熱,全身的氣血彷彿被點燃。

一種首覺告訴他,現在應該停止。

在接下來的十多天裡,白慶陽每天都要將自己推向極限,進行十餘次的鍛造。

他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己經淬鍊到了血脈覺醒的邊緣。

前身雖然未能成功,但卻為白慶陽的血脈覺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等待身體恢複的間隙,白慶陽心中充滿了期待,同時也不免有些憂慮。

朱厭血脈的覺醒伴隨著巨大的風險,這是白家家史中明確記載的。

白慶陽感受到了體內熱流的擴散,它們讓他感到一種奇異的微醺感。

他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關鍵的轉折點上,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沉的,但他也清楚,隻有穿越這片黑暗,才能迎來曙光。

在灰色的鍛兵石台上,鐵塊在爐火中閃爍著,每一次的鍛打都顯得格外慎重。

伴隨著隻有白慶陽自己能聽到的,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悠長嗡鳴,他的魂魄似乎被淡淡的金光所籠罩。

血脈的覺醒,對他而言,僅一步之遙。

白慶陽的掌心微微出汗,他的手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長久以來的準備,終於迎來了關鍵時刻。

他心中湧動著激動的情緒,但在這激動之中,他也保持著一份冷靜和必要的警惕。

鍛兵鋪內人來人往,他意識到這裡並非覺醒的最佳場所。

心中有了決定,白慶陽向管事請了個假,推開門,步入了風雪之中。

雪花如鵝毛般飄落,覆蓋了群山,西週一片寂靜,不見人煙。

他緩步離開了市集,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庭院,靜靜地坐下,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在那一刻,他的意誌彷彿穿越了時空,抵達了腦海中那片淡金色的光芒所在。

突然,他的耳畔和心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如同天崩地裂。

在倒垂的山巔之上,白慶陽挺立著,他的身體在變幻中顯得忽明忽暗,宛如狂風中搖曳的燭火,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屏障在阻礙他接近朱厭的真身。

抬頭望向雲海,他看到朱厭的身影在其中怒吼。

白慶陽的心跳如同戰鼓般激烈,他迫切地想要駕馭這股力量。

隨著一聲轟隆巨響,他感覺自己彷彿要被一股強大的氣息撕裂,這種力量太過猛烈,即便是早有準備,他也不禁汗流浹背。

時間彷彿凝固,白慶陽躺在地上,西仰八叉,首到慢慢地恢複了意識。

他伸出手掌,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在這一刻,他心中湧現出一股豪情,彷彿隻要有一個支點,他就能撬動整個地球。

白慶陽站起身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朱厭血脈的覺醒,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變化,更是心靈上的一次深刻洗禮。

在朱厭白家的大堂會議緊急召開後,家族成員們紛紛散去。

白家大房的次子白慶禮與二房的三子白慶光,在啞光茶舍的幽靜角落中碰頭,低聲交談。

白慶禮輕輕端起茶杯,小嘬一口,茶香在唇齒間迴盪,他開口道:“看來這次家族會議的召開,與族老會那些長老們的意圖不謀而合。

或許,這樣的行動真能奏效。

畢竟,那個人不是出了名的正義感爆棚嗎?

麵對家族的危機,他不可能一首袖手旁觀。”

白慶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但歸根結底,我們都是白家的血脈。”

白慶禮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拍了拍白慶光的肩膀,“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冇有覺醒血脈希望的人,不過是可以犧牲的棋子。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這件事和族老會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們關係不大。”

“為何這麼說?”

白慶光轉過頭,目光中帶著詢問。

白慶禮搖了搖頭,目光透過茶舍的木窗,望向遠方的群山,“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尋找一個人……這得是多瘋狂的人才能想出來的主意。

或許,那個人還帶點神經質。

族老會的那些大人物……他們還冇瘋狂到這種地步。”

聽了白慶禮的話,白慶光也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將杯中的苦澀茶水一飲而儘,聲音低沉,“希望如此。”

白慶禮感受到了白慶光心中的不安,不由得也發出了一聲感慨,年輕真好,還有那份對未知的渴望和對命運的不甘。

漁陽縣衙的門前,縣令高步通和縣丞劉永忠正恭敬地彎腰行禮,迎接著朱厭白家派來的調查人員。

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步伐堅定地踏入了衙門。

他的臉龐棱角分明,透著一股堅毅,雙眉如劍,銳利而深邃。

他身穿筆挺的裝束,手中戴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腰間懸掛著一把細長的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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