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念進了婦科病房。
病房裡的主任醫師,看到周思念,愣了下,隨即慌忙起身。
“周總,您怎麼來了?”李海梅趕緊陪著笑臉,問道。
周思念轉頭看了看,然後把病房的門關上。
他微微遲疑,然後朝著李海梅說;“李大夫,你……你幫我看看,我有冇有懷孕?”
“呃……啊?咳咳咳!”
李海梅被嚇了一跳,猛的咳嗽起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思念!
眼前這個男人,那可是周思唸啊!
青州市第一人!主管經濟的顧問總督!
周家的代言人!
青州嘿道不敢招惹的超級大佬!
這樣身份高貴無比的神秘大能,現在竟然要檢查自己是不是懷孕?
他是……要做昏君了嗎?
周思念不耐煩的擺著手,“總之,給我檢查下!不許往外傳!”
“是是是!”
李海梅趕緊答應下來,心中無奈的搖頭。
難道說,這些超級大佬,都有一定的心理疾病嗎?
很快,李海梅打開了B超機。
裝模作樣的在周思念肚子上照了照,她正準備說什麼都冇有的時候。
突然。
李海梅的手顫抖了一下。
她猛的盯著B超螢幕,手臂在顫抖。
“怎麼了?”周思念立即發問。
李海梅看著螢幕,顫抖著小聲說;“周總,您……您的腹部,好像的確……的確進化處了一個胞宮,而且,胞宮內真的有……有一個胎兒,很奇怪的胎兒。”
“什麼!”周思念猛的坐了起來。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螢幕。
李海梅繼續顫抖著說;“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您的一部分肝臟,竟然變成了胞宮,最可怕的是,您肚子裡的那個胎兒,根本……根本不是胎兒,更像是一種……怪物。”
“那……你能治療嗎?”周思念立即問,“你能不能開刀,把它取出來?”
“恐怕不行”!李海梅神情緊張,“我需要更多的主任前來會診,需要他們共同給出結果。”
“好,我去請!”
很快,周思念請來了外科專家、肝病專家、產科專家等等。
七八個大主任一同,給周思念仔細做了各種檢查。
最後。
李海梅朝著周思念說;“周總,我們分析過了,您這個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我們都覺得,您這不像是一般的疾病,倒像是中了……中了蠱!總之,我們建議您現找知名的大師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再進行手術。不過,手術難度很大,幾乎是……九死一生!”
周思念聽完,整個人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
此時。
已經是深夜。
這時候周思念再一次回憶,回憶陳陽之前的神情語言動作。
他終於明白過來。
從始至終,陳陽都冇有故意羞辱自己的意思!
陳陽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病情!
他一直都是在給自己說病。
可惜,是自己太過自傲,不僅不聽,還要毆打陳陽!
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後果!
想到這裡。
周思念睡意全無。
他立即起身,大聲說:“快,備車,立即去姚通強的家中,找到姚通強,快快快!”
姚通強的彆墅裡。
姚通強和姚丹朵正快速的收拾著行李。
姚丹朵一臉無奈的說:“爸,咱們真的要離開青州市嗎?一點迴環週轉的餘地都冇有了嗎?”
姚通強慘兮兮的苦笑,“哎,女兒,你如果看到了當時陳陽咒罵周思唸的場景,看到陳陽打飛了周思念保鏢的場景,我保證你就不會心存幻想了!周思念是誰?那就是咱們青州市的土皇帝!”
“陳陽徹徹底底的的罪了周思念!而我,是介紹陳陽的人,我難逃其咎!”
“咱們現在不離開青州市,我保證,過幾天想走都走不掉了!周思念想要搞死我,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姚丹朵聽到這話,隻能歎氣,快速收拾起來。
這時候。
外麵傳來了門鈴聲。
接著,周思唸的聲音從彆墅外傳了進來。
“姚總,請開門,我是周思念。”周思念放低了姿態。
房間裡的姚通強,聽到周思念竟然找上門來,嚇的普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姚丹朵則是氣呼呼的去打開門,她一臉戒備,說:“周大人,您冇必要趕儘殺絕吧,的確,陳陽侮辱了你,但是……也冇必要讓我們全部下地獄您才安心吧!”
姚丹朵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周思念聽到這話,臉色煞白,滿臉尷尬,他趕緊說;“抱歉抱歉,小侄女,我今天來找姚總,是要誠心的向他道歉的!另外就是,我想要詢問一下陳先生的住址和聯絡方式。還請見諒。”
姚通強奇怪的看著周思念。
周思念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通。
最終,他抬起手,扇了自己一耳光,開口說:“姚總,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自傲了!是我錯過了陳大師了!陳大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病情,還願意給我治療,可是,我卻讓人打斷他的腿!我就是個畜生!所以,還請姚總再給我個機會,我一定親自去找陳大師,登門認罪。”
姚通強聽到這裡,完全明白。
他趕緊去打聽陳陽的情況。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訊息傳來。
姚通強朝著周思念說:“周大人,打聽到了,今天陳先生會和他妻子,一同去柳家老宅子吃宴席。”
周思念一聽,立即說:“好!那我就備上禮物,去柳家登門謝罪!隻求陳先生肯再一次出手救我!”
……
晨光熹微。
朝陽攜帶著第一縷紫氣,鋪滿大地。
破舊的棚戶區宅子裡。
陳陽已經起床。
他站在柳然房間的門口,輕輕的開口,“柳然,你醒了嗎?”
“啊?我……我醒了,可是,我臉上纏滿了紗布。陳陽,我這些紗布什麼時候能取,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柳然開口詢問。
陳陽走進了柳然的房間。
他看著剛睡醒的妻子,臉上露出了微笑。
“現在,就可以取了!”
柳然點點頭,說:“那就好,我要是戴著紗布去奶奶家,估計奶奶又要罵我晦氣的醜八怪了,哎。”
陳陽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輕輕的搭在柳然的臉上。
“然兒,從今天起,再也不會有人,叫你醜八怪了!”
說著,陳陽一圈圈的,揭開了妻子臉上的紗布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