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儘頭,赫然出現一身穿黑色長裙的女人,烏黑的秀髮散落香肩,朱唇淡抹,膚若凝脂,清冷的氣質豔壓全場。
人群自發的讓開一條通路,女人走上前,客氣道:“江先生,你冇事吧。”
“你是誰?”
江塵淡淡道。
“我叫韓千靈,剛纔給您通過電話。”
女人的聲音如黃鶯般婉轉動聽。
“韓千靈!”
這三個字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江州韓家,勢力之深,背景之廣,足以令所有人膽寒。
韓千靈,更是被譽為江州最年輕的美女總裁,企業遍佈三省六地,身價早就過了百億。
“原來是你。”
江塵點點頭。
下山之前,江天君確實關照過,讓他有機會還了韓家的人情。
“江先生,用我幫你處理這些人嗎?”
韓千靈冷眸掃過,目光所至,眾人紛紛避讓。
“不用了,我們走吧。”
江塵淡淡迴應。
蘇家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讓他寒心。
“韓小姐,你這麼做,不合規矩吧。”
趙仲天稍正衣襟,站出來說道。
“你在教我?”
韓千靈冷聲道。
“我隻是想提醒你,為了這麼一個廢物,值不值?”
說完,保安的包圍圈已然開始收縮。
趙仲天有恃無恐的笑著,語氣裡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哦?”
女人拍了拍手,四名身穿黑衣黑袍的保鏢從角落走出。
“話我隻說一次,我和江先生離開之前,誰動,誰死!”
“是!”
霎時間,走廊的溫度驟降,一股無形的殺氣隨即蔓延!
眾人麵麵相覷,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震懾,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早有耳聞,韓家保鏢,都是殺伐決斷的兵王出身。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江先生,請。”
韓千靈微笑著說道。
江塵麵無表情的從人群中穿過,消失在走廊儘頭。
“就這麼讓他走了?”任秀芳咬牙切齒的吼道,“花錢養你們乾什麼吃的!”
保安們低著頭,無一人敢答話。
畢竟,放江塵走,最多挨頓罵。
一旦動起手來,可就是丟小命的代價了。
“這個江塵,什麼時候和韓千靈勾搭在一塊了。”
趙仲天皺著眉道。
“你們,在吵什麼?”
清冷的聲音響起,蘇嫻忽然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女兒,你可算醒了,剛纔嚇死媽了!”
見她甦醒,任秀芳立即迎了上去。
“我昏倒了?”
蘇嫻眸色暗沉,纖纖玉指扶著太陽穴。
“小嫻,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紀秋雅問道。
女人一臉迷茫,搖了搖頭道:“我隻記得江塵送我的鐲子忽然碎了。”
“對,就是因為這個鐲子!”
一提起江塵,任秀芳瞬間火冒三丈,拉著她的手道:“女兒,一定是你們倆離婚以後,江塵懷恨在心,用了什麼風水邪術,他這是想要你的命啊!”
“行了媽,我知道你看不上江塵,但結婚五年,他對我什麼樣,我心裡清楚。”
五年婚姻,江塵可以說是把她捧在手心,照顧的無微不至。
所以,她並不相信江塵會害自己。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騙你嗎,要不是趙少請了位神醫過來,你現在估計小命都難保了。”
任秀芳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
“張神醫,你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仲天轉過身,使了個眼色道。
“老夫行醫數十載,斷然不會診錯,蘇總體內有蟄伏五年之久的毒素,剛纔老夫正施針將淤血逼出,江塵突然闖入打斷,不過幸好冇釀成大禍。”
張神醫很快會意道,他雖然不知道蘇嫻為什麼會吐血,但她既然醒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自己施針所致。
索性胡說一通,順了趙仲天的人情。
“江塵要害你也就算了,還不允許彆人救,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簡直令人髮指!”
任秀芳毫不留情的罵道。
“伯母,你剛受了傷,不易動怒啊。”
趙仲天扶著婦女的胳膊,適時的說道。
“媽,你怎麼了?”
蘇嫻眉頭一緊,關切道。
“都是江塵那個王八蛋,剛纔一碰麵就罵我為老不尊,還說什麼是我教唆你離的婚!”
“女兒,你摸著良心說話,我有逼你做過任何事嗎?”
“我不過是和他理論了幾句,他竟然動手打我,要不是保安及時趕到,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婦女聲淚俱下的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聽著這些話,蘇嫻眉頭緊蹙。
她稍作沉忖,看向一旁道:“秋雅,是這樣嗎?”
“剛纔推門出來的時候,確實看見江塵和這些保安起了爭執。”
“他推伯母的時候,我也在場。”
這個回答彷彿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蘇嫻心頭一悸。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江塵這麼做隻是為了泄憤。
那她,又何必再保留這最後一絲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