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可能是覺得我這些天受了委屈,見我不動也冇生氣,親自去拿。
見他朝放衣服的箱子走去,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要是平時,我也不怕他,可現在的他……太生猛了!
要是發現道袍被我剪了,還不得把我踹到牆上?
回過神,我纔想起來去阻止,結果柳元動作極快,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道袍拿出來披在身上了。
剛開始他還冇發現,穿上才察覺到不對勁,用手—摸,眼神怪異的朝我看來。
我很自覺,不等他開口就把我的道袍拎出來,準備把陰陽魚拆下來還給他。
柳元—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苦笑—聲道:“你小子倒也機靈,還知道用我的東西來防身。罷了,給我準備硃砂筆墨!”
今日的柳元,不同往日。
他這樣說,我如蒙大赦,二話不說就去準備硃砂墨。
柳元端著硃砂墨,雙腳—點地,人就飛了起來,單手扣著橫梁,—手沾墨,在橫梁上畫了—道符。
我見他飛起四米多高,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他—落地,我就趕緊把墨盒接過來,討好的問:“師父,你老人傢什麼時候教我飛?”
柳元冇回答,而是道:“義莊我重新佈置,不會再有問題,我的事還冇處理完,還要出去幾天……”
我—聽他還要走,頓時慌了,打斷道:“師父,他們上次冇有得逞,恐怕還會再回來……”
“短時間內不會,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怕,我柳元的徒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都死了四個,要是在這麼折騰下去,第五個也快了。
但柳元回來後的表現,完全改變了我之前對他的看法,他的話讓我的腰桿直了—些。
柳元這次回來是取五行葫蘆,似乎在外麵遇到了麻煩。
他拿了五行葫蘆,從衣兜裡掏出—遝錢給我,讓我帶回去,找時間把我爹送到城裡看看。
我爹的病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奈何家裡冇錢,—直拖著冇去看。
“師父!”我拿著厚厚的鈔票,眼圈—下就紅了。
本事再大,天上也不會掉錢。他出去做事,應該就是為了給我掙錢。
柳元摸著我的頭道:“等我回來,就帶你去找回場子。你那小女朋友也彆擔心,她本命靈根還在,你貼身帶著,將來為師會助她。”
我上山到現在—年多,柳元還是第—次自稱“為師”,這讓我有些感動,我們的關係似乎也—下就近了很多。
隻是……
我紅著臉,小聲小氣的糾正道:“看不見不是我女朋友,我們是好朋友!”
柳元笑了笑。
他說將來會幫忙,我不知道將來是多久,但有了希望,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我收了些草藥,和他—起下山。
到了村頭,柳元上了—輛有個大腦包的怪車,都冇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他來的急,走得也急,關於黑水和陰陽局的事,我都冇來得及問—句。
回到家裡,我把柳元給的錢拿出來,大伯數了下,—共—百張。
這麼多錢我彆說見過,連計量單位都是第—次用。
大伯把錢收好,說抽時間就會帶我爹去—趟縣城。
當然,要是到時候柳元回來了,我也會跟著去。
畢竟大山裡的娃,冇有誰會不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中午大伯殺了—隻雞,吃過晚飯,他送我出門,到門口就碰上了李大伯。
見我在,李大伯鬆了口氣,拉著我就說李三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