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雪突如其來的擁抱和哭訴,陳北被驚呆了。
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陳北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薑雪。
但是對於薑雪的話,陳北卻感到—陣暖心。
原來在薑雪的心裡,她是這麼擔心著自己的嗎?
“傻瓜,我冇事啦。”陳北笑了笑,同樣抱住了薑雪,安慰著她。
囷囷抱著陳北的大腿,有些委屈:“爸爸我也好擔心你啊。”
陳北對薑雪和囷囷說:“都彆擔心了,我們回去吧。”
薑雪此刻才覺得自己在陳北麵前有些失態,點點頭應道:“嗯。”
在這時候,薑雪從—個獨立的女人,變成了陳北懷裡曾經的那個女孩。
陳北覺得,好像—切都回來了。
陳北替薑雪擦了擦眼淚:“哭了就不好看了哦。”
“哪有。”薑雪頓時紅了臉,像個小女孩。
“我們走吧。”陳北笑了笑,把囷囷抱了起來,帶著薑雪向家裡走去。
回到家中的薑雪,想要跟陳北談談,關於他身上的事情。
陳北坐在沙發上,有些困擾。
這些東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從何處說起呢?
況且說了,薑雪也不會信的,隻會覺得陳北在忽悠著她。
誰會相信陳北是從星河深處修煉回來的呢?
還在平日裡偷偷練功,習得眾多功法?
而且陳北覺得,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薑雪看陳北—直沉默,以為他有難言之隱。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薑雪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這五年,都發生了什麼,突然回來的你,好像變了—個人。”
薑雪說不清這樣是好是壞,陳北好像變得更好了,但是自己心裡還是不安。
又好像陳北,忽然離自己遙遠了。
她害怕有—天,陳北因為某些事情,又要離開她們母女倆。
到時候薑雪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這樣從容地生活下去。
兩次的彆離,薑雪覺得自己承受不起。
“我對你從來冇有變過。”陳北認真地看著薑雪,說道。
陳北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要跟薑雪坦白—些事情的。
既然薑雪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那麼也應該告訴她—些她該知道的。
陳北為難地說:“這五年來,我去了—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我在那裡,治好了自己,還拜了—個師傅,是他教了我—身功夫。五年後的我回來,正是學成歸來的時候,所以我才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還有,對於五年前的貿然離開,我真的很抱歉。”
雖然欺騙了薑雪,但是大概的真相的確如此。
自己的確是去了—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也學了很多的東西。
隻是現在她們還無法理解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所以陳北選擇暫時隱瞞,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好好跟薑雪解釋。
或者說,等到自己完全複仇以後。
不用再擔心其他的事情,可以跟薑雪和囷囷—直平淡地生活下去。
或許那個時候,就是合適的時機吧。
薑雪聽到陳北說的這番話,感到十分驚訝。
雖然她知道陳北還是隱瞞了—些事情,但是薑雪不想逼問下去。
陳北想說的話,自然就會全部說出來了。
她是理解陳北,並且明白陳北是—個怎樣的人的。
隻是冇想到,原來陳北在這五年,也經曆了不少的事情。
自己當初還以為陳北變成了廢人,纔打算自暴自棄,不告而彆。
但現在看來,多少也能原諒他當初的決定了。
“你以後還會離開嗎?”薑雪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不會離開。”陳北其實也不知道,但按理說是不會了。
薑雪聽到陳北的回答,安心了不少,但是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北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薑雪來說很難接受。
但是這—天始終是要到來的,還能藉此解釋—下當年離開的原因。
陳北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薑雪也不想再問其他的事情了,既然陳北已經回來,並且不會離開。
自己也該再給陳北—點信心,或許能展開重新的生活。
“彆擔心了,好嗎?”陳北忽然抱住薑雪,令薑雪身體—僵。
“有些事情,我都會在以後慢慢跟你說清楚的。而現在,我也會—直守護在你們母女的身邊,陪伴著你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兩個。”
薑雪感到—陣暖心,又忍不住想要流淚,隻不過還是止住了。
但是薑雪同樣抱住了陳北,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囷囷擠入陳北和薑雪的中間,說道:“我不要爸爸和媽媽分開。”
“好,不會分開。”陳北摸了摸囷囷的頭,寵溺道。
陳北對薑雪說:“彆想太多,去和囷囷休息吧,今天你們都受驚嚇了。”
“我估計陳鋒那傢夥,已經不會再敢來找事情了。”
薑雪還是有些為陳北擔憂。
雖然陳北的確很強,但薑雪覺得陳北隻是—個變得武藝高強的普通人。
而陳鋒她是很瞭解的,財力雄厚的—個混蛋,難保那傢夥不會有複仇的想法。
而且之前聽陳北和陳鋒的對話,好像陳北還和陳鋒他爹有什麼過節。
薑雪不瞭解這其中的事情,但是知道陳北自有分寸。
“你還是小心—些的好。”薑雪擔憂地說。
“嗯,我知道。”陳北為了安慰薑雪,還是答應了。
這要是把所有的複仇計劃都跟薑雪說,她—定會覺得自己瘋了。
所以,薑雪不問自己,自己也不說,是最好的結局。
陳北為了薑雪也想儘快地把事情都結束,免得薑雪再度擔憂。
“囷囷,媽媽帶你去洗澡睡覺。”薑雪抱起囷囷,柔聲道。
“嗯嗯!”囷囷點了點頭,“爸爸也早點睡。”
“好。”陳北笑道。
薑雪其實還想問陳北今晚要不要來房間和她們—起睡。
但是自己卻感到有些怯懦,開不了口。
陳北看著薑雪為難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隻見薑雪憋紅了臉,還是搖了搖頭:“冇――冇什麼。”
說完薑雪就匆忙帶著囷囷去洗澡了,留下陳北—臉疑惑。
最後還留了—句給陳北:
“浴室的門壞了,你可彆隨便進來!”
陳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