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治療內傷的藥,也不知道對你有冇有用。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你也活不久了。”
李長壽抬起頭,伸手拆開那草紙。
“這不是治外傷的藥,而是補氣湯,給那個老乞丐服了。”
小乞丐詫異地轉過頭,看著開口說話的李長壽。
這麼些天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說話。
一度以為對方是個啞巴。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音。
“二狗子!二狗子!”
小乞丐聽見有人叫自己,立馬探出頭去。
是跟自己玩得挺好的同齡乞丐,這個乞丐是另一夥幫派的。
“咋的了?”
“你家老漢出事了!被城北的阿公他們抓了,還揚言要打死他。”
小乞丐麵色一變,“我家老漢咋地惹到了他們?”
城北的阿公是此地北邊乞丐的頭頭。
為人凶狠,誰都怕他。
他帶的乞丐不是乞討,等著彆人可憐。
往往拿著乞丐棍,專門挑落單的人。
湊上前要錢,人家不給,出其不意用棍子一頭紮在對方胸口。
對方吃痛,下意識地彎腰。
他便湊上去,照著對方頸椎再來一棍。
俗話說槍怕搖頭,棍怕點。
兩棍下去,力氣再使大一些,人便昏厥了。
周圍的乞丐一擁而上,搜颳了對方財物便跑。
這招屢試不爽。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快去看看吧!”
兩個乞丐迅速跑了。
外麵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李長壽再次從草蓆上爬起來,彎著腰,前腳拖著後腳。
踉蹌地走到破廟門口。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李長壽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
其實,此時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半晌也冇有見一大一小兩個乞丐回來。
陽光並不刺眼,而是李長壽許久冇有看見陽光了。
才覺得如此的灼目。
.........
城北一處破窯中。
乞丐們進進進出出,細細一數足有三十多號人。
一大一小兩個乞丐被倒著吊起來。
凳子上坐著一位年長的乞丐,正是城北的阿公。
阿公啐了一口吐沫,罵了一句,“老子眼看著都要將那男娃娃騙到手了,這個老幫菜橫插一腳,到手的鴨子飛了!”
“這老幫菜我看他是活夠了!”
一旁的乞丐拿著棍子狠狠給了老乞丐幾下,打得老乞丐哎呦直叫喚。
偷孩子也是這群乞丐的副業,江湖上稱“采生折割”。
便是人為地製造一些殘廢或者“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藉此獲得路人施捨大量的錢財。
主要年紀較小的孩童,類似手法有獻苦肉(手腳裝成膿瘡爛毒)。
來滾(癱子)、過逢照子(瞎子)
“阿公,怎麼處理?”
“小的弄殘,補上缺。”
“大的把他另一條腿也給打斷,讓他自生自滅。”
“放了幺娃子,事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老乞丐艱難地說道。
話音剛落,便又捱了幾棒子。
“你孃的辣騷屁!”阿公氣不過,便拿著棍子要親自將這老乞丐另一條好腿也打斷。
便在這時,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門口站著一個人。
準確地來說那人是半倚靠在門邊,似乎是有些站不穩。
披頭散髮,看不清模樣。
看穿著大概也是個乞丐。
小乞丐因為是倒吊著,所以眼中的景象都是反的。
努力辨認,認出來對方是破廟裡那個傢夥。
他怎麼來了?
阿公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這傢夥。
“這不是咱們的人,你哪兒來的?”
當即便有一個乞丐上前,作勢去抓他的肩膀。
卻被對方搶先抓住了手指,向外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