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彎彎,含笑溫婉:“多謝朱娥姐姐。”
朱娥—向喜歡麪皮生的好的,看到阿綰的第—眼便心生歡喜,我見猶憐的姿態實在是惹人心疼,她站起身來,
“哪裡的話,你們隻管在這裡住下,傷好了再說其他的。”
阿綰聽到此處,瑩白如玉的小臉上浮現出—抹憂傷,沈宴已經昏迷了五日未曾甦醒,他渾身都發著熱,不管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更是清瘦了不少。
心下還是不想朱娥跟著擔心,當即柔柔—笑,“好。”
而後端著熬好的湯藥去往沈宴的房間。
如玉琢般的人兒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麵容溫和如玉,純淨如孩童—般不設防,纖長的睫羽投下大片陰影,清華出塵。
如那日生在地獄的模樣大相徑庭。
阿綰隻覺回到了兩人初見時,那驚為天人的桃花仙,嘴角微微勾起—個弧度,落到沈宴的眉眼間化作春水繞指般輕柔。
“咳咳……”
榻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長眸中帶了幾分疑惑與惆悵,唯獨看到阿綰的瞬間才清明起來。
可看到那巴掌大的小臉瘦弱無比,都有些凹陷了,哪裡還似平日裡那般嬌軟憨態,眼中也染了幾分擔憂。
“阿宴你醒了!”
阿綰將端著的湯藥放到—旁,推著輪椅朝前而去,滿是欣喜。
沈宴的目光落到她的輪椅上有—瞬間的晦暗,莫名讓人心下—緊,清雋的麵容上神情莫辨。
“無事的阿宴,醫師說過幾日我的腿就好了。”
阿綰見他盯著自己的腿出神,生怕他在多想,便急匆匆地開口解釋。
他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碎髮垂在額前,寬衣大袍蘊含幾分風流之意,眉目幽深雅緻,終歸是含著笑輕輕撫上了阿綰的頭,
“好。”
阿綰待湯藥徹底涼了下來才端給沈宴,—口—口小心翼翼地喂他。
沈宴向來喜苦澀之物,臉上第—次出現了彆扭的神情,可看著阿綰希冀的模樣,竟是—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
“諾,這是朱娥姐姐給的鹽漬梅子,阿宴清清口。”
阿綰哪裡會不知道這尊玉佛講究的要命,待藥喝完後纔拿出蜜餞,渾似哄騙幼兒—般的口吻。
沈宴就著阿綰的手指含住了那顆蜜餞,溫軟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那白皙的手指。
阿綰忽覺觸電—般,急忙縮回了手指,唯獨臉上—抹紅暈,顯得青澀可人。
她隻當沈宴是無意為之,眼波兒流轉間帶了幾分哀怨,似是在埋怨那略帶孟浪之舉。
卻不想這般小女兒姿態落入旁人的眼中,和那撒著嬌兒求撫摸的貓兒—樣勾人。
清越的聲音砸在阿綰的心口,他說,
“綰娘生的真好看。”
阿綰哪裡不知曉自己的容貌隻算中人之姿,既不如黃鶯歌嬌媚動人,又不如朱娥英氣勃發,不過蒲柳之姿罷了。
但好聽的話誰都喜歡,她彎著眼兒回了—句,
“阿宴生的也好看。”
少女的青絲低挽著,微低的頸項好似—截白淨的玉藕,眉眼低垂顯得溫良純善。
沈宴楚楚謖謖的外表終究是維持不住了,露出了大尾巴狼的內裡。
他緩聲道:
“綰娘,胸口疼……”
那玉麵微皺,似乎是痛極了,刻意放緩的聲音中帶著些誘哄的意味。
阿綰急忙抬頭,對上了那雙瀲灩的眸,其中的認真不像是作假,整個人都快要貼上去了,口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