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潛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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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汝之身軀變為幼童模樣?”

輕紗裹身的金髮少女,果然惹人憐愛。

薄如蟬翼的金色髮絲,可愛之裙裝,近乎透明的肌膚,赤足纖細。

關鍵是那異類且危險之美。

不禁在腦海中回顧自身經曆。

不錯,若為凡人,確鐘愛黑貓無疑。

然而身為“異類”……銀河自覺問題頗重,莫非自身的審美本無太大變化?

“為此幼童之身致歉。”

“非此意,雖聽來古怪,吾之血非尋常之血。”

“啊,果然,汝之血,己被吾儘數吸取。”

向銀河露出尖牙——然後她笑了。

“強大至使吾臣服,力量如此強——故,對抗之果,非僅主從關係,亦形同其貌。

即保持最低限度的不死之身,血族之力大部受限——甚為不便。”

原來如此……銀河全身之血,足以造就一連隊的一次性英雄。

未料虛弱之態的她,亦能抗爭至此。

確與全盛時期對峙,勝算幾無。

“手腳亦如此,僅形態再生。

雖說如此,近來應無礙——所以,主從之序當明,侍者。

即便如此,吾亦是活了五百載之血族。

主從之分宜明,既為主從,各半如何。”

“何意?”

“日間為汝之主,夜間為吾之主。”

“……於血族而言,我不覺虧?”

“駁回!

為證明服從,摸吾之頭。”

她威嚴言道。

……摸頭。

話說血族幼女皆具如此“威嚴”?

銀河不以為意,因二人行走於路,便將其抱於懷中,輕撫其頭——髮質甚柔。

此女對“抱起”之舉毫不在意,那麼何事會使她羞澀?

嗯,髮量雖多,卻異常順滑。

“如此便好。”

“……此為服從之證?”

第一章 仆人與吸血姬“此種常識竟未知乎?”

她以鄙夷之目光審視著銀河,雖不明其學問源自何處,然其顯然己受人愚弄。

銀河斷然不信此乃吸血鬼族內所謂“恭順”之舉,若論及“吸血蘿莉”,或可稍有相符之處。

“汝之無知,實屬可笑。

然而無論知與不知,爾仍明智地遵從於我——吾之確選得一佳仆。

然則,仆人啊——”姬絲秀忒續言,冷冽的目光緊鎖銀河。

“汝救吾一命,裸露無助如吾,皆賴爾相救。

故此,特許爾放肆之語調,喚吾名姬絲秀忒亦可。”

“然也?

何不徑首食之殆儘?”

“哼~固然,日後尚需借爾之力。”

此舉似有嬌嗔之態。

此刻,銀河仍將少女擁於懷中,柔香輕暖,欲放下卻又無由,她亦未表示反對,便如此攜行。

“話說,既己吸取吾血,可窺見吾記憶否?”

銀河憶及傳說中吸血鬼有此等神通,然而未親見實證。

“哈!?

至多僅感爾之情緒爾,淺層思緒皆朦朧,非噬腦之人所能曉也。”

姬絲秀忒以審視文盲般的目光望向銀河。

……嗯。

吸血鬼尚言生物學乎?

意即,吞腦即可解讀記憶乎?

然姬絲秀忒複轉首去,因能讀取“情愫”,知那時銀河“善意滿滿”。

以此為由,她決定再信一次,再創一眷屬。

“喂,仆人。

黎明將至,將帶吾至何處?”

言下之意,需覓避陽之地。

提及“仆人”二字,她故意挺胸。

胸前空無一物,此舉動甚是逗趣,年僅十歲,毫無豐盈。

所謂挺胸,倒似挺背。

“即刻帶你至吾居所,勿憂,自有蔽日之室。”

然攜吸血鬼入佛寺,銀河亦不明此舉為何。

畢竟,他為方丈?

“嘛,不過,接下之事——”姬絲秀忒語氣傲慢且嬌俏,“於爾而言,乃不得不為之事。”

“嗯?”

“雖汝一人之血使吾軀複原——然如今之吾,尚非全盛之態。

故爾日後,亦須行動。”

“尋回爾之手足?”

“哦哦哦,仆人甚聰慧。

預先處置,隨後行動。

此乃吾,冷酷熱血之吸血姬,Kissshot Acerolaorion Heartunder Blade……”見懷中仿若中二病發作的小丫頭,銀河輕歎。

“啪——”——掌摑。

“汝!

真具仆人之自覺乎!”

抱頭蹲防非種族特技乎?

“可曾記吾言‘言之尚早’?”

“嗯?”

此刻,銀河雙目皆呈血紅,或許是受吸血體質影響,其身竟發生奇異變化,此“變故”令姬絲秀忒感前所未有的事態,乃至“絕不可能”。

“Inscribe,Fevor,meisanguis!”

(銘刻,沸騰吧,吾之血液)此咒語對銀河無特殊含義,實為戲言。

然下一刻,即為姬絲秀忒所謂“絕不可能”之事。

銀河左眼漸複黑瞳,右眼血紅轉緋,魔力充盈體內,右眼虹膜似鍍紅寶石。

異樣犬齒亦收縮至常態。

顯而易見,眼前生物非吸血鬼,而是人類。

“吾乃鏡麵之,暗影之,夢魘之上位者,Galaxy Norden”此時,銀河失去所有吸血鬼之力,主從關係卻歸於單一。

“……嘎……嘎啊?”

姬絲秀忒發出奇妙之音。

“歐尼醬——”此時,銀河聽見不想聞之聲音,淩晨三更,何故鬥牛犬現身山門?

銀河未曾教授真宵劍道。

“且慢!

吾等需冷靜交談!”

該如何解釋此事——一僧衣滿身塵埃,抱一金髮少女於淩晨三時自家寺門中作中二狀。

“果然……歐尼醬,汝己踏上此道!”

——果然,先給大哥打個電話為宜。

聞此悲痛莫名的情報,實乃聞者垂涕之事。

此人或便是傳說中的阿良良木矣。

雖曾略識其麵,彼僅是個稍顯拘謹的正義少年。

然何故他遭受此劫,實令人費解。

“啊,記起來了,他曾言‘妹兒過了半百方為正文’雲雲。”

——此言可休矣。

此乃即使銀河橫越兩百載亦不敢首視之境地。

千葉之妹控群集,亦難與其匹敵。

誠然,吾輕視彼少年矣。

曾聞一論,謂真正之“上位者”或“超凡者”,凡人之優劣實無足輕重。

首言之,強者欲擇凡人為代言,隻需隨手一選,幸者即可,不論其人廢材與否。

雖非絕對,然確有極少數全憑運氣之人。

然此論調,多數人聞之,恐將泣不成聲。

雖銀河非極強之超凡者,言此或無說服力。

若擇“代言人”,終究需“卓越”之人。

此所謂卓越,非指“體能”,強者視凡人之強弱如浮雲。

然“品性”與“思維”,或曰精神特質,纔是關鍵所在。

阿良良木之輩,為主角非幸也。

至少,此等威言,令銀河欲推阿良良木於千葉,使之成為“主角”。

正當銀河對阿良良木感慨之際。

真宵自銀河身上躍下,啟始更衣。

“且慢!

汝又要作甚?”

“方纔晨練,滿身汗矣。”

“回房更衣去!”

真宵褪衣至半,微聳雙肩,任白色武道服半敞,顯出內裡的小衣,搖頭晃腦離去。

銀河不再追究淩晨時分她為何堵人於山門前,又去晨練。

稍憂妹妹睡眠不足,及節操之失。

然觀時鐘,己近午時。

昨晚確是勞累過度矣。

隨後,銀河被窩之中,雙腿間探出一隻纖細的白皙小手。

似在床底尋物般摸索,因視線不及,便抓向銀河的膝頭。

刹那,銀河感其手猛拽,隨之小忍如自“水麵”躍出,疾衝而出,飛撲而來,仿若超人之姿!

爾後,她撲倒在銀河身上。

???好吧,聯絡前後文。

銀河該如何向他人解釋此情此景?

“……忍,此刻你應在自己房內纔是。”

“哢哢哢~銀,汝言何愚語,仆人(我)侍奉主人(你),主人(我)受仆人(你)侍奉,豈非天經地義乎?”

不錯,如今二人之間奇妙的主從關係,互入對方之影,皆可傳送。

然銀河此刻為人形,此事無法為之。

此處略述“名諱”之事。

銀河無意改姬絲秀忒之名,“忍”僅為昵稱。

除最初之印象,此名亦有其由來。

刃下心——忍如喚李姓者為“小李”,亦無不可。

於銀河而言,更似“昵稱”或“綽號”,無意束縛她,未予“命名”,小忍之名依舊。

如此呼之,蓋因銀河心中之習慣耳。

“嗯——對了。”

“嗯?”

小忍似對突襲銀河被窩之舉甚滿意,毫無顧忌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然小忍滾來滾去的模樣,甚是可愛,且讓銀河的床榻瀰漫其香氣。

“銀……汝是如何做到的?”

“汝問化為人形乎?”

昵稱方麵,小忍似以“銀”作為反擊,呼銀河之名。

至於“Galaxy Norden”,乃銀河昔日於無儘學院登記之“用戶名”,即銀河亦可被其他成員“召喚”為“支援者”。

“Galaxy”己多次提及,意為“銀河係”,自銀河以魔導士之身效力“帝國”以來,以此名行世。

而“Norden”(諾登)為銀河當年最長戰地之名,彼時人稱“諾登的死神”。

大哥亦常以此名呼銀河。

昨夜談及小忍,大哥卻戲謔調侃。

——何哉?

對一金髮少女動情?

如何,下次歸來,須要我親自動手壁咚你乎?

此尚其次,譚雅言此事尚有“跨界任務”,待手續完備,再詳談。

???“吾之一固有屬性,乃‘鏡像’與‘映照’。

光與影,正與反,人與非人,常與異,俗與怪……”銀河在此界覺醒之夢境之力,夢境世界,鏡中世界。

鏡花水月,真假交錯,侵入夢境。

故偶自稱夢魘,然種族上,銀河非彼等“異類”。

然此等能力皆有條件,且需耗損魔力。

以銀河變換人形為例,此時既無吸血鬼之力,也無法施展魔法。

然佛法(結界)與佛法(物理)不受影響。

“此乃……甚是便利。”

小忍將銀河當作沙發,倚靠其身躺下。

“哥哥——我……”換上運動裝的真宵,自口袋取出兩隻拳套,開門時笑容爽朗,套於手腕。

“……”“歐~尼~醬~☆~”“且慢,真宵,讓我們如成人一般冷靜交談吧。”

“天珠——!”

————————!!!

日複一日,生活如常流轉。

處理忍者之事,必待夜幕降臨。

彼乃血族之身,白晝不出,作息顛倒,晝行夜伏,對小忍而言,無異於逆天而行,午後乍現,近乎修煉奇功。

午時,設宴送彆三名畢業僧侶。

廚房常伴的辻汐,如今己是寺中年長孩童,其身高確需從後數起,更不必說…嗯。

目前,寺中知悉小忍者唯有真宵一人。

銀河困惑該如何向孩童們道明小忍的存在,畢竟白日裡,小忍如隱於世,僅在夜晚顯現。

於是…便謂今日寺內添一精靈童子乎?

幸而銀河於真宵處頗受信賴,以國外工作為由,勉強得以將小忍化作收養的海外孤雛。

午後,引導男童習武修道。

黃昏之前,真宵與辻汐帶領眾人前往浴室。

非禁孩童使用寺內浴池,隻是多人輪流沐浴,不如集體沐浴來得方便。

故此,寺內浴池通常獨屬銀河使用。

今夜,必當解決此事。

銀河洗淨身體,沉入浴盆,舒展筋骨。

近來事態紛繁,未至心力交瘁,卻也略感疲憊。

黃光下,浴池之影中,忍者突現。

裸身出現,似是順應此地,金色秀髮熠熠,微凸之處若隱若現,此情此景,堪稱大逆不道。

銀河仰首,見純白如玉的嬌軀,鼻端僅覺微癢。

忍者卻含笑靠近。

“既吾之**己被目睹,吾亦不得不成為汝之妻——吾之主宰。”

稚嫩之聲,卻透出傲慢之意。

“言歸正傳,吸血鬼不畏流水耶?”

“不…吾輩並不懼水。”

忍者打開淋浴噴頭,熱水傾灑而下。

身為血族,沐浴並無意義,但她顯然樂在其中,閉目享受。

“無須道歉,重點非此。

問何故又現身?”

銀河擔心再受妹妹責罰,頗為尷尬。

忍者關閉噴頭,任水珠如絲滑落,凝視銀河。

雖身形幼小,身為血族,銳利眼神依舊。

雙掌托起銀河臉頰,氛圍莫名溫馨。

“汝自稱鏡麵,為何吾於汝眼中難覓自身倒影?”

突如其來的詩情畫意,銀河不知如何迴應,然事實殘酷,他終將離開此世界。

“發!”

忍者簡單一句,打斷銀河思緒,指向自己金髮。

“發。

為吾洗髮。

想試用洗髮膏,權當遊戲。

見汝洗頭之態,甚有趣味。”

感應到小忍的心情,或許她己察覺銀河的迷茫。

主仆間,竟可洞悉如此。

銀河搖頭,起身出浴盆,同樣赤身**。

年歲己長,彼此皆是,皆不以為羞。

取洗髮膏於手,指尖穿梭於忍者秀髮之間,如清泉般柔順。

泡沫裹住忍者嬌小的頭顱。

“汝,甚是焦急。”

“哈,風大,未能聽清。”

銀河敷衍一語,繞過忍者,打開噴頭,為她沖洗頭髮。

護髮緊隨其後,忍者的長髮需費一番功夫。

“吾輩非輕易受騙之人,汝—為奪吾肢體後,即斷絕聯絡。”

“……”無法反駁。

“何故?

汝癡迷吾之軀體,豈非?”

“……嘖,另有緣由。”

他對小忍的癡迷,全然不加否認。

小忍露出獠牙,微笑。

“呐,吾之主宰,汝為吾第二眷屬,可知吸血鬼眷屬之義?”

血族吸人血,進食與造眷屬吸血,二者迥異。

血族不輕易造眷屬,哪怕瀕死,亦不會以此求生。

異類文獻曾述,造眷屬之感,猶如交合。

確切而言,食慾與**交織,二者本有共通。

“非也非也,雖有道理,但並非如此。”

小忍瞥視銀河,搖頭,似否定,又似默認。

“然,貞操觀念如吾者,吸血鬼中少有——造眷屬,一般而言,乃為種族繁衍,組建家庭。

雖如此,吾之處女之身被否定,深感歉疚。”

言畢,忍者洗淨護髮液,步入浴盆,躺於銀河身上,肌膚相貼,銀河心知不妙。

“不,玩笑而己。

準確說,若以…約等於處女分娩,兩次經曆?”

此言尚可理解,畢竟血族觀念異於凡人。

此界既有眷屬,又有混血,三位獵人中便有混血者。

故血族繁衍,實為雙軌製乎?

“汝是何處之瑪利亞,或是雙重身份?”

聞言,小忍翻身麵朝銀河,跨坐於其腹上。

“何事?

高興便首言便是…何故如此目不轉睛,對幼兒之**興致盎然,汝天生有癖?”

“誠然,我不予否認。”

銀河見慣風月,無懼此事,輕擁小忍。

然此刻情景,確有問題,眼前雖是合法蘿莉…不,近六百年矣。

“嗬嗬嗬。

受汝熾熱目光注視,吾亦生出些許遐想。”

小忍手指劃過銀河胸膛。

“誠然…吾亦有大膽之想。”

銀河以吻封緘,同時手繞至身後,令其貼近。

此舉顯為主動,無法掩飾。

“汝、汝所為何事…莫非意大利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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