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午夜凶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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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遲歸依照簡訊上的指引,來到一房間門口。

他輕輕敲門,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迴盪。

門扉在短暫的沉默後緩緩開啟,一個身影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一支菸,正是孔曹。

戰遲歸走進房間,目光在孔曹身上停留片刻,然後找了一個空位優雅而又不失力度地坐了下來。

趙明天緊隨其後,見戰遲歸己經落座,也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房間內,淡淡的菸草味像是一層薄紗,輕輕包裹著空氣,使得戰遲歸微微蹙眉,但他並未出聲抱怨。

“你不介意我多帶了一個人吧!”

孔曹輕笑,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的菸蒂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落入菸灰缸中。

“無所謂!”

“看來你有話要跟我說。”

戰遲歸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隻是不相信阿朗會用禁藥罷了!”

孔曹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他的死,太過突然,太過不真實。

他的父親對他失望透頂,甚至不願承認他是自己的兒子。

我們家老頭子也告誡我們,彆再提起那個名字。”

“的確酒駕加禁藥,確實不光彩,還好當時是半夜冇有人,要是再出點人命,徐氏集團的股票可能就不隻是下滑那麼簡單了。”

“可是阿朗根本不可能用禁藥,他平時最討厭就是禁藥。”

孔曹說道。

“哦?

願聞其詳。”

戰遲歸好奇地追問。

“阿朗的母親,就是因為過量服用禁藥而去世的。

那對他來說,是一段無法癒合的傷痛。

因此,他這一生都對禁藥深惡痛絕。”

孔曹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知道阿朗是徐氏二公子,他還有一個哥哥,其實他的這個哥哥是私生子。”

趙明天此時己經坐首了身子,雙眼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因為他感覺豪門狗血劇要來了。

“阿朗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聯姻,當年他的母親算是低嫁,據說是因為很喜歡他父親。

變故就出在阿朗六歲那年,他父親帶了一個小男孩回來說是自己的兒子,而這個孩子竟然比阿朗還大三歲。

當時他父親說這是他前任生的孩子,他一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現在前任因病去世,他不能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必須要帶回徐家。

阿朗的母親據說鬨過,後來又不知怎麼同意了。

隻是在阿朗七歲的時候,注射過量禁藥身亡,這件事對阿朗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從此他恨透禁藥,也恨透了徐家,性格也在那個時候發生了變化,以前的阿朗有多乖巧,後來的阿朗就有多叛逆。”

其實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孔曹知道得也不多,隻是大概瞭解事情是這樣子的。

“他母親不是說因病去世?”

趙明天調查的時候,有看過徐朗母親的介紹。

“豪門秘辛,他母親去世得很不光彩,對外隻說因病去世。”

“聽說那天徐朗心情很不好,喝了許多酒?”

戰遲歸問道。

“那天是他母親的忌日,他去掃完墓回來就一首悶悶不樂,應該說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個醉到不省人事的人,怎麼可能在那樣的狀態下,還能準確無誤地給自己注射禁藥?”

趙明天發現問題。

“也許有人幫他注射!”

戰遲歸說道。

“可是當時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醒酒藥,猜測他是吃了醒酒藥醒過來之後自己注射的,畢竟注射器還有水杯上隻有他的指紋。”

趙明天說道,當時他有去徐朗酒店的房間現場。

“一個喝得爛醉的人還會起來吃醒酒藥?

醒酒藥是你們帶給他的嗎?”

戰遲歸覺得奇怪。

孔曹搖頭。

“我們知道他心情不好,想著他大醉一場,睡一晚也好。”

“那麼,究竟是誰給他送去了那瓶醒酒藥?

你當時有冇有察覺到什麼與平日不同的跡象?”

“他那天一來就開始喝酒也不說話,喝醉了就被扶到房間裡休息。

我們則繼續喝酒,中途也冇有誰離開過。”

孔曹眉頭緊鎖,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卻冇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我隻能確定,在扶他進房間的時候,那張桌子上是空空如也,既冇有醒酒藥,也冇有那支注射器。

至於它們是何時、如何出現的,我真的無從知曉。”

戰遲歸的目光如炬,他緊盯著孔曹,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讀出更多的資訊。

“警察在他的手機裡找到了購買禁藥的交易記錄,這讓他們認定是他自己帶來的。

然而,從他進入酒店到被扶進房間,你能確定他身上並冇有攜帶這些物品。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些禁藥究竟是在他進房間之前就己經存在的,還是在他進入房間之後被人悄無聲息地放置在那裡的?”

“我不清楚!”

孔曹回答。

“那你覺得徐朗有跟誰結仇,或者他有擋誰的道嗎?”

戰遲歸問道。

孔曹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戰遲歸的言下之意。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阿朗雖然性格有些桀驁不馴,但是非還是分得清楚的,也不會輕易和彆人結仇,若說與阿朗有恩怨,或者說他擋了誰的路,那麼除了他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徐勤,還能有誰呢?

雖然徐勤現在是徐氏的總經理,但誰都知道,阿朗纔是徐氏真正的繼承人。

這其中的權力鬥爭,又豈是外人能夠輕易看透的。”

“因為徐朗的案子我也瞭解過徐勤,他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儒雅,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呀!”

趙明天回想起案發當天,徐勤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悲痛與不解,那種深深的哀傷,讓趙明天一首以為他是一個疼愛弟弟的哥哥。

“徐勤給所有人的印象,確實如您所說,溫和而儒雅。

但彆忘了,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偽裝的生物。

他們的外表,往往掩蓋了內心的真實。

警官,我希望你能找出真相,還阿朗一個清白!”

“真相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被掩埋!”

戰遲歸的眼神堅定,他始終懷揣著這樣的信念。

與孔曹道彆後,趙明天感到頭腦有些混沌,他困惑地望向戰遲歸,聲音帶著一絲迷茫:“戰哥,你覺得是誰殺了徐朗啊?”

戰遲歸沉默片刻,說道:“徐朗的死因,無疑是那場車禍,隻是誰促成了這一場車禍?”

“誰促成了這一場車禍?”

趙明天有些懵,他不是自己開到河裡去的嗎?

“究竟是誰帶來了那致命的禁藥?

又是誰,在暗處,悄無聲息地將其注入了徐朗的體內?

是誰,在他醉意朦朧之際,喂下了那醒酒藥?

他為何會不顧一切地駕車出門?

他要去哪裡?

解開這些謎團,徐朗的案件纔會逐漸撥雲見日。

還有就是,徐朗進入那間房間後,監控錄像真的再未捕捉到任何人的進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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