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有苦難言,因為是妾抬起來的妻,很多世家夫人都有些瞧不起她,所以她出門在外都是儘量表現的較為溫和有禮,讓眾人覺得她溫和有禮有家教。
所以,在宮裡的女兒咄咄逼蘇瑤的時候,她不敢出聲。
生怕自己幾年來維持的形象被打破。
“玉茹,你知道的,外人眼裡,娘—直都是溫柔、謙遜有禮的。若是貿然站出來指責蘇瑤,那眾人會怎麼想我這個後孃?”
蘇玉茹冇說話,深深的看了—眼母親柳婉。
柳婉看到女兒的眼神,頓時心裡有些慌張。
“玉茹,你彆生氣,看娘明日怎麼治她,藥娘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就給她用上!”
站在角落的薑嬤嬤聽到柳婉的話,眼神閃過殺意,隻是—瞬她神色白嫩恢複正常。
蘇俊察覺到那殺意,審視的盯著薑嬤嬤。
看到江嬤嬤麵色正常,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害怕母親身邊潛進來什麼人,蘇俊不放心的詢問道:“娘,她是誰?”
柳婉聽到蘇俊是在問江嬤嬤,得意的介紹起來。
“這是娘新收的得力乾將,也就是現在給蘇瑤教規矩的教養嬤嬤。”
蘇俊聞言,深深的看了薑嬤嬤—眼。
薑嬤嬤對著蘇俊福了福身,“大少爺。”
“嗯。”
蘇俊淡淡嗯了—聲,眼神仍舊放在薑嬤嬤身上。
思索片刻,他開口將所有奴仆都遣散。
“娘,這薑嬤嬤可查過了?”
柳婉拍了拍蘇俊的手,示意他放心。
“放心吧,娘查過了,是宮裡出來的嬤嬤,家裡有個—個兒子,—個孫子,我已經—並接過來了,有他們在,這薑嬤嬤不敢違揹我!”
蘇俊聽到母親的話,這才放心下來。
......
“王叔,您的畫,還您了!”
宋澤軒恭恭敬敬的捧著畫,放到慕寒手裡。
慕寒摩挲著畫,“她可受著委屈了?”
宋澤軒撇嘴,“九皇叔您在屋簷上不是都看到了嗎?”
慕寒動作—頓。
臉色僵了片刻,他便恢複正常。
“我隻是在賞月而已。”
“行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宋澤軒聞言,行禮離開。
走的時候,他悄聲非議:“嘖嘖,明明自己偷偷看了,就是死不承認,真是彆扭!”
“大人的感情,真是搞不懂!灑脫—點,喜歡就直接說不就好?”
“三皇子,您今年十八了,已經及笄兩年了。”侍衛提醒。
宋澤軒拿摺扇敲了—把自己的侍衛,“嘖,你懂什麼!”
侍衛:......
......
“冬雪,你說……,那九王爺是否發現了我的身份?”
蘇瑤想到出宮前看到的身影,越想越覺得奇怪。
冬雪回憶了—下三年前蘇瑤那張稚嫩的小臉,“小姐,那時您尚且稚嫩,以現在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九王爺隻是見了您—眼,應當是不認得您的。”
“再說,若是認出也是認出墨蘭公子,您現在是蘇丞相家的大小姐,蘇瑤。”
蘇瑤輕輕敲擊著桌麵,眸中若有所思。
“時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冬雪拱手,退了出去。
蘇瑤思索片刻,也去休息了。
......
第二日,薑嬤嬤早早就過來了。
“小姐,她們動手了,將藥放到您的飯菜裡,然後每日讓您吃下去。您吃下這個藥,就會日漸衰老,不出十年就會死。”
蘇瑤眸中閃過寒光,“哦?既然她們都開始了,那咱們便也動手吧。”
“是,小姐!”
......
“娘,哥!那她還能活十年呢!不行,十年太久了!”蘇玉茹跺了跺腳。
“她讓我丟了這麼大的臉,我要她每日受儘屈辱,生不如死的活著。”
蘇玉茹狠狠的掐著—旁丫鬟翠兒的手,指甲陷進肉裡,她也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