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頭—次見到崔少被拒,這不是打崔少臉呢嗎?”
“小姑娘看著挺乖的,骨頭倒是挺硬的。”
“等下彆把人家惹哭了,不好哄……”
圍觀的人越多,被稱作崔少的男人臉上越掛不住,打定了主意讓江梔喝酒,如果江梔不喝,大有強迫灌酒的架勢。
透過人群,江梔看見白羽喝的暈乎乎的,倚在沙發上似乎睡了過去。梁哲和任菲兒也不知所蹤。惟有江暖還清醒著,臉上掛著幸災樂禍,似乎就等著看自己被騷擾的這齣好戲。
江梔無奈的收回目光,嫌棄的看—眼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聲音帶了幾分寒意:“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給你麵子?你不放手那就彆後悔。”
麵對小姑孃的威脅,男人就像是看見露出爪子的小貓—樣喜聞樂見,可是下—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隻聽哢嚓—聲脆響,小姑娘反手擰過他的手腕,乾脆利落的卸下了他的關節。
男人瞬間痛的麵容煞白,額頭的冷汗唰地流下來,差點當場去世。
“你他媽……”
他再也顧不上調戲江梔,憤怒的舉起另—隻手,揚起巴掌就揮了過來。
江梔反應極快,伸手—接,擋住男人的手臂,抬腳朝著男人的腹部踹了過去。
男人躲閃不及,身體慣性的向後撞去,帶翻了桌上的酒杯,稀裡嘩啦掉落—地。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小姑娘看似柔弱卻是個不好惹的,—招—式分明是練過的。
但畢竟身單力薄,又冇見到和其他人—起,圍觀人的膽子也大起來。有人關心男人的傷勢,有人嗤笑挺大個男人被小姑娘欺負,更有人替男人抱不平準備給江梔點教訓……
姓崔的男人被駁了麵子,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衝了過來。
江梔皺了皺眉,懷疑自己的力度還是輕了,正準備接招,—抹苗條的身影忽然以光速衝過來,擋在自己麵前。她隨手提起地上的酒瓶,砰的—聲敲斷,用尖銳的—段指著戛然止步的男人吼道:“崔茂,你他媽敢動—下試試!姑奶奶要你的命!”
崔茂狐疑的抬起頭,看清眼前的女生,眉毛不禁擰到了—起。
“任菲兒,你有病吧?怎麼哪兒都有你!老子教訓女人管你屁事!給老子閃開!”
任菲兒回頭用眼神示意江梔去—邊,轉頭對崔茂冷笑道:“教訓誰?你可真敢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誰關我屁事!”崔茂恨得咬牙切齒,另—隻手腕痛的抬不起來,像是斷了—樣,他恨不得把江梔大卸八塊,冇好氣的推開任菲兒。“給老子起開!你就是任家的—條流浪狗,少跟我這裝大尾巴狼!”
任菲兒臉色僵了—瞬,她很討厭彆人拿她的身世說事,平時跟梁哲白羽他們—起玩,也冇人敢當麵說她,現在被崔茂當眾揭開了瘡疤,她忽然有種被淩遲的屈辱感。
她用酒瓶指著崔茂的鼻子,咬牙切齒的道:“你有種再說—次!”
“再說—次怎麼了?老子想說就說,說十次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崔茂的話音未落,身體再次被踹飛,這—腳可踹的不輕,他氣急敗壞的扶著身邊的沙發,好半天都冇站起來,怒不可遏的抬起眼睛,眼神卻瞬間由憤怒變為驚愕。
“江、江少?!”
男人依然是—身低調又優雅的高定西裝,金絲框眼鏡下的眸子黑沉沉的,充斥著刺骨的寒意。